他近距離地凝視著她,那熾熱的氣息吹襲在她敏感的臉龐上,「為什麼不大叫?」
說也奇怪,按理說打不過他,她就應該大叫求援的,可是從頭至尾,她雖然生氣,甚至口出惡言,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求救的尖叫。
為什麼?她怕他被發現,還是她不懂怎麼尖叫?
「你要我大叫?」她蹙眉瞪他,「好,我現在就大叫!」說著,她張開嘴巴作勢要尖叫。
其實她才不會尖叫呢!她可是穆希敏耶!穆希敏是不會像一般女子那樣沒事窮嚷嚷的。她是不讓須眉的巾幗,「尖叫」這種事只會叫她丟臉。
見她張口,他以為她真要大叫、于是想也不想就伸手摀住了她的嘴。
其實他倒不是怕她尖叫引來誰,而是她這麼一叫,他就不能再多親近她會兒了。
「咬死你!」當他的大手一把指住她的嘴,她腦子里只開過這個念頭。
嘴巴一張,她惡狠狠地就著他掌心一咬——
第三章
人家常說「十指連心」,他也不是禁不起疼,但是她這一口可不是來假的。
「妳……」第一次,她咬他嘴唇,這一次,她咬他掌心,而且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
他想抽手,但她竟咬著他不放、像存心想把他手掌咬下一塊肉來似的。
「放開!」他瞪著她沉喝。
她回瞪著他,一臉倔強及陰狠。
梵辛騰出另一只手控掐了她的下巴,硬是要她張開了口。
將手一抽,他發現她滿口的血,而他的手心也鮮血淋淋。
「你再靠過來,我還是會咬你!」她瞪著他威脅著。
他叫起濃眉瞋視著她,「妳的功夫要是有妳嘴巴一半厲害就好了。」他揶揄她。
「你敢再說?!」她氣得伸手就想打他。
彼不得滿手的血,他一把攫住了她的手,並反手將她一扭。
「唔!」這一次,她感覺他是來真的,因為她真的覺得疼。
她沒求饒,沒哀叫,因為她不服輸、她要強倔強、她不是一般弱質女
她狠狠地瞠著他,筆直地迎上他有點狷怒的眼神。「你自找的!」她毫不畏懼地對他示威。
梵辛濃眉一鎖﹒猛地將她址向自己,並低頭重重地親了她一口。
面對他突然的掠奪,希敏只是呆愕地瞪大了眼。
在她唇辦上,他吻到了自己的血,那感覺是帶著點刺激地。他欺近她,深沉的一笑,「我倒要看看妳怎麼再咬我……」
話罷,他倏地將她往床上一壓,順手拉起了被子就往她嘴巴堵。
她拳打腳踢地想掙月兌他,可他的力氣比她大得多。他不發脾氣時都未必能教她佔到便宜,更何況他現在正在氣頭上。
在他燃著火焰的眼底,她感受到了真正的危險性。這回,她是真怕了……
「你……你想干嘛?」盡避她很不願意在他面前表現出她的無助軟弱、但她的聲線卻泄露了她急欲隱瞞的實情,就是……她怕。
「妳懂的。」他沉聲,猛地端住了她的臉,給了她突擊式的一吻。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的嘴,可今晚之前,他從來沒像現在這般強悍、霸道而貪婪地強吻她。
她想咬他,可是他的吻又深又重地教她無法反擊。她幾乎快不能呼吸,更甭提咬他了。
「唔!」她搥打著他壓下來的胸膛、羞急而又無力。
突然,她感覺他的舌正探索著她,意欲侵入她口中更進一步地佔領她。
「唔!」她當然不從,死命地抿住了雙唇。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強制她不得不張開嘴巴任憑他的需索。
一股火熱瞬間襲上她的胸口,教她腦子在一剎那間呈現空白。「唔……」
他那強勢的舌頭強悍地撬開了她的唇,在她羞澀的檀口之中翻天覆地、掀起軒然大波。
剎那間,她渾身上下充斥著一團火熱,而她胸腔中的空氣也像是被抽光似的難受……
他的大手狂肆而無禮地探進她衣襟之中,近乎暴虐地投住了她衣衫下的渾圓。
「唔!唔!」她驚恐地悶哼著,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音。
梵辛恣意地揉弄著她衣下的柔軟、全然不顧她的反對。
他覺得自己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在遇到她之前,他並不是一個如此狂暴無禮的男人。他是放浪不羈,可他對女人的態度卻是客氣地、禮遇地、尊重地,不像現下這樣。
她究竟有什麼魔力能教他如此失常?難不成她是別人女人的身分讓他覺得刺激?
盡避羞惱、氣憤,希敏還是在他的撩弄之下,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的唇是那麼的火熱熾烈,而他的手彷如火焰般在她胸口燎原……
這是什麼感覺?她的思緒斷斷續續地空白著,幾乎快不能思考。迷離著雙眸,她帶著一種不確定的眼神睇著他。
梵辛略略離開她的唇,凝望著身下恍神的她;他眉心一挑,心里竟有些不知名的痛楚。
他不是個迂腐八股的老學究,腦子里塞滿的不是那些陳年的老思想,因此他並不會因為他所中意的女人,曾屬于別的男人而輕視她、甚至蓄意玩弄她。
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認——知道她跟朱安邦可能是那層開系後,他心里是在意的。他不是輕蔑她,而是可惜她這般人間少見的女子,竟是屬于朱安邦那種混帳所有。
「梵辛……」她眼底帶著迷惘及驚悸地望著他,唇片歙動卻說不出話。
在他炙熱的目光中,她發現他那狂熱而直接的愛意;她從不曾在誰眼里發現那樣的情緒,也許曾有人這麼看過她,只是引不起她的注意,吸引不了她的視線。
為什麼她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緒?因為……她對他也有著她所不知道,或是不願坦然面對的情揉?
不,她穆希敏才不會如此輕易地就讓一個男人牽扯住心弦,不可能!
只有弱者才需要強人相伴,女人之所以仰賴男人就是因為女人是弱者。
她娘親就是那種文文弱弱的女子,所以這輩子只能依賴在她爹身邊。
她才不想當弱者,因為弱者不能讓爹為她感到驕傲。她穆希敏從來都不打算當個依賴男人的弱者,她不需要男人,更不會對男人行什麼感情及沖動!
「放開我,我是認真的。」她沉聲道。
梵辛眉丘一隆,語帶挑釁,「若我不放,妳又如何?」
江湖傳說九命貓梵九雖出身綠林,卻是條鐵錚錚的漢子,做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事,難道他那樣的英雄會養出一個專干下流勾當的義子?」
梵辛一頓,似笑非笑地睇著她,「看來妳這張嘴還真是牙尖嘴利、伶牙俐齒。」
她听得出他話中帶著消遣她的味兒,不過她不在乎,現下最重要的,是保她自個兒不會「損失」些什麼。因為她總是在江湖上奔走,所以她娘親常提醒她「十個男人九個婬」,唯一不婬的那個就是她爹。
既然十個男人就有九個婬,而她所見的朱禧跟朱安邦又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就沒有理由不相信她娘親的耳提面命。
這個梵辛對著一個初識的姑娘如此輕狂放肆,她猜想……他應該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好男人吧?罷了,管他是好是壞,總之她就是不需要男人。
「你究竟放是不放?」她瞪著他,不給好臉色。
「放妳也不是不行,不過妳得先告訴我,妳跟朱安邦到底是什麼關系?」
她一怔。
他如此在意她跟朱安邦的關系,莫非是因為他對女人有潔癖,也就是……他不踫別人的女人。若是如此、她就順水推舟承認了吧!
「我要是說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呢?」她冷睇著他。
為了讓他不對她的話生疑,她先吊他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