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著洗著,突然感應到有人靠近,她動作敏捷地把頭發一甩,躲開來人的攻擊。
「小姐,我沒有那種興趣,麻煩你找別人吧!」她一閃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大浴巾圍在腰際,以長發遮去她姣美的胸線。
她想,留長頭發也是有好處的。
「不愧是夏侯禧祺。」來人的語音模糊,但仍有女性的特質。她一刀揮出去,只稍稍削落夏侯禧祺的幾根發絲。
「和男人在一起久了,對女人的氣味自然敏感。」夏侯禧祺狀似隨意地說,「南宮小姐,你該不會想在這里打個你死我活吧!」那她會先被凍死,這里可是山區,夜里更冷。
「有何不可?我不相信你敢走出這扇門。」南宮冷笑道。她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挑這個時間下手的。
「那我只好得罪了。」夏侯禧祺伸手探向猶在冒水的蓮蓬頭,動作快速地開到最大,噴向南宮,「我們感冒的機率得相等才公平,你覺得呢?」
「你……」沒料到她有這一招,南宮不及走避,被弄得一身濕。
夏侯禧祺還沒來得及找到她的衣服,南宮人已經來到她身邊,與她纏斗。
再這樣下去,真的得斗到其中一個人倒下去才行。夏侯禧祺蹙起了彎彎的秀眉,尚未想到什麼月兌身的方法,身後一陣掩覆的力量便將她攬進懷里,給她絕對的溫暖及安全。
不用看也知道來者何人。
「啊……」南宮看見來人低叫了一聲,迅速逃離現場。
「嘿!對方是女人,我可以應付的。」夏侯禧祺抬起臉,輕聲抗議。
「然後明天早上來幫你收尸?」軒轅靳向來淡如輕風的嗓音中有一絲波動,手臂不自覺地縮緊,直到他感受到她嬌美如花的氣息。
烏黑的濕發緊貼著她柔軟的曲線,晶瑩的水珠沾在她白皙透明的肌膚上,忽隱忽現的身段比完全沒有遮蔽更令人心動。
她看起來就像是不小心一腳踩進人類世界的美麗精靈,有著最天真和最邪惡的魅惑。
「太失禮了!我哪有那麼遜?你偶爾也該讓我表現一下吧。」夏侯禧祺有些不服氣地反駁。
「已經表現得夠多了。」軒轅靳意有所指的淡掃過她玲瓏的身段,眼神變得深不可測。
她伸手欲撥開擋在視線前的濕發,抬起的手腕忽地被擒住,毫無預警地,她與他的眼神相遇。
「你想吻我?」她看見他平靜無波的銀眸變得幽暗而深沉,帶著男性的贊賞和,以及其他她看不懂的訊息。
「不只是一個吻就可以解決的,丫頭。」他強迫自己放開她,但她卻反手揪住他的衣襟吻住他。
她回憶著他吻她的方式,小巧的舌尖靈活地竄入他的唇齒之間,大膽地吻著他。
她能敏感地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像是在抗拒什麼,但他並沒有推開她。
听多了有關他的傳言,知道眼前的男人也有著最冷酷絕情的一面,她相信他並不討厭她,甚至是有點喜歡她,否則他不會任她緊抓著他不放。
唇畔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夏侯禧祺更大膽地將柔若無骨的小手探入他的衣襟,有著玩火的刺激及興奮。
但她的手才觸踫到他的胸膛,她就已經完全遺忘本來的目的,只能放任女性的本能反應觸模他。
平時總覺得若不是早已听說過他的事跡,她大概只會把他看成是長相美艷的文弱美男子。
直到觸模他之後感受著他的結實及強壯,完美的肌理令她好奇及著迷,忍不住想去探索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之處。
倏地,她的雙手被扣住,在她還無法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之際,她整個人被壓制在冰冷的瓷磚壁上,櫻唇被全然地佔有。
這樣狂猛的激情是她未曾有過的,他的舌不僅糾纏著她的舌,同時也糾纏著她的氣息、她的心智和她的神魂。
她在他的索求下無助地顫抖著,身後冰冷的瓷磚絲毫無法降低她攀升的體溫,她被他熾熱的氣息包圍,像是被籠罩在最安全的天地里。
遮蔽的長發被拂開了,她未著寸縷的身子緊密地貼在他的身前,感受他同樣激烈的心跳,他擁抱她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像是要把她給揉碎,但她卻不會感到害怕,甚至有些期待他會佔有她。
呵……真是犯罪。
察覺到她的顫抖,他更加緊緊地摟住她,和緩了激烈的吻,輕柔仔細地咬吮著她薄唇的每一處,反復品嘗她的唇瓣。
他的吻變得充滿輕磷蜜愛,讓她迷醉而無力思考,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如此的轉變,但是她至少感受到他喜歡她。
他灼熱的吻漸漸往下移,輕緩地吮吻她美麗的耳殼,在她線條優美的頸項上留下濕熱的印記。
軒轅靳費了好大的勁才能放開她,他還有著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在這種地方佔有她。
不,他知道自己曾經失去過理智,在她吻住他的那一刻,他想起她曾經說過要找其他人練習接吻的話,所以她大膽的探索令他心生憤怒。
原來他也有這一天!
一直認為這一生中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進入他的心底,讓他想佔有,可是現在似乎有什麼已讓他打破原有的信念,他自己也在適應中。
驟然失去的體溫令夏侯禧祺感到悵然若失,她不解的抬起臉蛋,卻見他月兌下大衣披在她身上。
為什麼停下來了?是怕強迫她嗎?她還滿樂意的呀!她是不是該表明心意?
「軒轅靳,我喜……」她未竟的話被他用手掌蓋住了。
怎麼回事?她困惑地眨著眼,卻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隨即收回捂住她嘴的手,走出她的視線。
「聖人!」夏侯禧祺喃喃自語著,終于明白傳說不是只有空穴來風,還是有根據的。
不過……嘿嘿嘿!這下子,她更確定這個男人值得她繼續崇拜和欣賞下去。要不要考慮實行色誘呢?她偏著頭賊賊地想。
穿著陸軍下士制服的軒轅靳走入樹林,隨後一個拐彎,消失在樹林中。
不久,另一個黑影迅速竄出,卻再也不見軒轅靳的蹤跡。
忽有三聲經過減音的槍響出現,分別射中來人的手腳及肩膀,令其跌倒在地。
「你也該出現了,南宮。」軒轅靳掛著一貫溫文儒雅的微笑,由她身後的樹叢中走出。
「接下來,你是想殺了我,像你殺了其他四方的人一樣嗎?未來的麒麟王。」五官清麗的南宮撫著肩上的傷,冷哼問。
「擔當不起,我現在只是平凡的軒轅靳。」他謙恭有禮地說,「倒是麒麟王有令不能殺你。」
「我不明白,你既然是麒麟王之子,為什麼要殺四方?」南宮很清楚軒轅靳並不打算听命,而她必死無疑。
「麒麟並不是黑道組織,南宮。」軒轅靳眼角一瞄,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問你們自己做了什麼。」
「容我反問,你該不會是在特務界臥底太久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吧?」她尖銳地指控著,「還是你愛上了夏侯禧祺?」
南宮也是女人,自然能看得出這兩個人之間的吸引力有多大。
「或許。」他的語音才剛落下,子彈也不偏不倚的射入在一旁偷听的尉官的心髒。
「尉官!」她尖聲驚叫。
「只要你能找得到人來救你,你就可以離開。」軒轅靳優雅斯文地微笑,隨即翩然離去。
他是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勾魂攝魄的微笑之下,隱藏著最冷酷無情的邪惡。
南宮掙扎著起身,用沾滿鮮血的手拿出放在懷中的通訊器,聲嘶力竭地朝受話器發聲,「南宮發令,奪魂使者開始對夏侯禧祺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