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退了一步,心髒跳得更快了,快得她幾乎無力負荷,臉色也為此更顯赧紅。
不會吧?不會正好是跟她期待的那樣……這世上會有這麼美妙的變化嗎?
她緊張得口干舌燥,下意識伸舌舌忝舐微干的紅唇。
「意思是,我不會把你讓給老蕭。」他眯起眼,感覺身體立即起了反應。
他想叼住她那刁鑽的小舌,看她還能怎麼跟他耍嘴皮子!
「你?」她詫異的瞠大雙眼,不由自主的再退一步,直到身子整個貼靠在大門的門板上。「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天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緊張得腿都軟了!
「你最好是真的不懂我在說什麼。」他一個箭步上前,雙臂抵住門板,將她穩當的禁錮在雙臂和門板之間,低沉沙啞的輕喃。
她不知所措的抬起頭,驚覺他的俊顏在眼前放大,下一瞬間,他的唇貼上她的,在她瞠大的雙眸前,他,吻上她。
天旋地轉,是目前唯一能在她腦子里想起的辭匯。
她感覺到他的舌撬開自己因緊張而緊閉的唇,囂張且堂而皇之的入侵她的檀口,讓她連呼吸都忘了!
亂了!慌了!醉了!她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個適合形容自己此刻心境的字眼……
「笨女人,閉上眼楮啦!」他是很高興自己能得到她所有的注目,但在無聲勝有聲的此刻,還是閉上眼楮才能享受那種唇舌相纏的浪漫。
笨女人?他竟敢說她笨?!他簡直該死了他!
袁婉綠雖然在心里咒罵著,可是雙眼卻反其道而行的緩緩閉上——她可不是听他的話喲!她只是眼楮酸了,很酸,才閉眼休息的。
滿意的勾起嘴角,他也閉上眼加深這個吻的深度,極盡挑逗之能事的在她唇內翻攪、滑動,並使壞的勾搔她的丁香小舌,邀請她與自己共舞。
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干了似的,她虛軟的揪緊他的上衣,身體控制不住的打顫。
「呼吸!」感覺她快窒息了,他不情願的放開她誘人的紅唇命令道,黑瞳緊鎖著她滿臉嬌紅的媚態。
他怎能忽略她這麼久?難道就因那可笑而莫名其妙的尊嚴嗎?
夏至綸暗自發蒙,嘲笑自己神經質的無謂堅持。
包好笑的是,經歷了這個吻,他更能肯定她對自己不是毫無感覺——依這女人固執的腦袋,倘若對他沒半點心動,絕不會讓自己踫她一根汗毛,更別說分享這麼淋灕盡致的深吻了!
只能說他們是超 二人組, 的程度難分軒輊。
袁婉綠大口大口的喘氣,她的肺部因缺氧而泛疼,全身的細胞卻因興奮而顫抖,只能無力的倚著他喘息。
他為何突然吻她?為什麼什麼表示都沒有?仿佛純粹是一時沖動,想吻就吻了,令她全然不明白他真正的心思……
「以後不準你在我面前提起任何一個男人!」待她呼吸稍緩,他霸道的命令著。
「嗯哼。」她輕哼,微喘的和他唱反調。「那在你的背後就可以了?我愛提幾個就提幾個齁?」
他這算不算吃醋的表現?
若是,她還挺喜歡這種小甜蜜,那就讓他多喝點醋又何妨?
所以她故意不順他的意,就想看看他能為自己吃醋到什麼樣的地步。
「你敢!」他差點沒中風,為她那半點都不柔順的小嘴。
「你、你沒道理!」她瞪他,但嬌媚的眼如何都擠不出殺氣,反而帶著不自覺的嗔媚。
「沒有任何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將別的男人掛在嘴邊,我這是行事有理。」總而言之,就是典型大男人的心態。
「你、沙豬!」她氣惱的罵道,心頭卻不爭氣的滑過一絲甜蜜。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噢∼∼真教人害羞的說法,不過她可沒承認喲!
「你這女人!」他蹙起濃眉,思索著該如何管教她那張牙尖嘴利的小嘴兒。「這張嘴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好听!」還教人火冒三丈。
「我本來就是這樣。」甜蜜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受傷。「你不愛听你走啊,我又沒硬要你留下來!」
又吻她,又嫌她?這算什麼?他到底喜不喜歡她啊?
「嘖嘖嘖……」他突然反常的笑了。「趕人喔?我走了誰替你換燈泡?」
「多的咧!」氣惱他什麼話都沒說,還能表現出這般強烈的佔有欲,她故意扳著手指在他面前算個清楚。「勁剛可以幫我修啊,還有建設公司負責水電的劉先生,樓下的秦先生,甚至隔壁棟還有……」
「夠了!」這女人真想要他短命是吧?明知他不愛听,還一個個算給他看?真是皮在癢了她!
他凶巴巴的攫住她的下顎。「你存心把我氣死是吧?」
雖然下顎被他掐捏著,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感,她清楚的知道他極節制的控制力道,就為了伯讓她受傷。
「我說夏先生,我們非親非故,以往還稱得上客戶關系,現下可什麼都不是了,你管我請誰來幫我修理燈管?「美眸一揚,她就是小腸小肚,對八百年前發生的事仍記恨得緊啦!
「什麼都不是?你敢說什麼都不是?!」他的聲音拔高了起來,不敢相信她完全漠視剛才兩人共享的熱吻!
他感受得到她的興奮和激動,那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表現出來唬人的,當他初出茅廬的青澀小伙子嗎?嗤!
「本來就不是!」什麼都沒說就吻她,他當她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浪蕩女嗎?教她心里完全無法平衡。
「去!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的嘴是被誰給吻腫的?」他氣得七竅生煙,再次被她激得失去理智。
袁婉綠的小臉紅成一片,卻仍嘴硬地辯道︰「先生,你以為一個吻能代表什麼?」
她自認不是個隨便的女人,也不是隨便就能讓人吻的,若不是對他心有所屬,她勢必全力反抗!但在模不透他心意的情況下,她不願先坦承自己的脆弱。
或許這種心態很蠢,但她就是不肯讓步,在他清楚的表態之前。
「不夠是吧?」他眯起眼,瞳底閃動著危險的詭光。「行!我絕對讓你無話可說!」他撂下話,突地伸手將她攔腰扛上肩,大步往她的閨房走去。
他閉上眼都知道她的房間在哪,畢竟這屋子是他親手打造,除了符合她的需求之外,也全然符合他的美感及要求。
完美!
「啊∼∼」她驚喘,不曉得他下一個動作想做什麼,驚羞交加的拍打他的脊背,「你做什麼啦?放我下來!」她不安分的以腳蹬踢,猛撞了他好幾下胸口。
「閉嘴!」他悶哼了聲,一手固定住她亂踢的腿,另一手則不留情的拍打她挺翹的。
「你——你竟敢打我?!」天啊!她都算下出來她有多久沒被打了,這家伙竟然敢打她,而且還是打她的?她羞紅了臉怒吼著。
他大笑,粗魯的將她扔上床。「相信我,我沒什麼不敢的。」
「你……」隱隱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狼狽的爬坐而起,不安的揪扯著領口,以雙腿支撐臀部將身子往後移動。「你別過來!」
歐賣尬!她的上下排牙齒都開始互毆了呢!
她知道自己喜歡他,也不排斥和他再進一步發展親密關系,但在他什麼都沒有表示之前,她怎能貿然將自己交付出去?
那她會不會太隨便也太廉價了?
她心中強烈的矛盾了起來、
他挑眉,不置可否的開始動手解開襯衫的鈕扣。
這女人是嘴硬,下過她的膽子可不大;他也知道自己的舉動有點太過,但他只想嚇嚇她,看能不能嚇得她說實話,如此而已,並不打算真的對她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