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死命地搖頭。此刻的她是這般害羞及脆弱,連自己都不曾隨意踫觸的,如今要她為他而展現,那是種深層的羞赧及難以控制的緊張。
「妳這樣我們很難制造孩子,妳想要孩子不是嗎?」孩子,幼咪咪白拋拋的那種生物,他不禁幻想自己和她的孩子將生成怎般模樣?難以言喻的酸甜在心底漾開。
他們的孩子呵∼∼真教人期待!
童瑤咬著唇,明白他說的一點都沒錯,該死的沒錯!牙一咬,她害羞地將臉埋進枕間。
咧開刺眼的笑,潘韋儒握緊她的小手,抬頭緊盯著她滿布色彩的水眸,一個有力的弓身──
「啊!」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尖叫出聲,直覺地想推開他。
「該死!」潘韋儒如何都料想不到她未曾嘗過滋味,他低咒一聲,僵硬地趴俯在她胸口不敢躁進;他不願傷害她的,沒想到他還是讓她難受了。
「好痛!你還罵人……」童瑤委屈極了,豆大的淚滴滑出眼眶。
「不是罵妳,不是。」
細碎的吻花像雪般親吻著她的臉龐、頸項、胸口,潘韋儒耐心地等待她適應自己的存在。
「嗯……」果然,童瑤逐漸放松緊繃的神經,當下月復的撕裂痛楚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空虛和騷麻。
「你……臉色好難看!」眨眨眼,她以為男人也會像女人般難受,天真無邪地問道︰「你也不舒服嗎?」
「……」是,他不舒服得快死了!要是她再不讓他縱情馳騁,他會死于欲求不滿!
「彼得潘?」她不解地抬手輕觸他緊皺的眉心,這個無心的小動作引爆了雙方的燃點。
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欲念,「別怕,把自己交給我。」
熟悉的香味將童瑤由慵懶的睡眠中擾醒,她緩緩睜開雙眼,下意識輕撫身邊的枕頭;枕上的冷意將她徹底喚醒,聞嗅著彌漫在空氣間的氣味,她知道那男人又在準備早餐了。
哀著自己的臉,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跟他上床了……
霍地,她掀開被褥,瞧見床罩上那抹刺眼的鮮紅,連忙迅速再將被子蓋起,她的臉瞬間灼紅了起來。
天!這是真的!望著不是自己房里熟悉的擺設、感受到雙腿間明顯的酸麻感,她差點尖嚷出聲。
是她勾引他的,勾引他和自己……噢!她沒勇氣細想,火速跳下床,慌忙掀開被褥將床罩整個揪起,沖到浴室里企圖「毀尸滅跡」。
「瑤,起床吃早餐了喔!」潘韋儒在她進入浴室時,恰巧踩入房里,見她沒頭沒腦地往浴室里沖,直覺地摟住她的縴腰。
「啊!」童瑤嚇一大跳,死命地抱緊懷中的床罩,掙扎著想逃離他的摟抱。
「一早這麼慌張做什麼?」使壞地在她耳邊吹氣,瞧見她緊抱的床罩,心頭約莫有了個底。
這害羞的小女人呵∼∼
「沒、沒什麼!」她回答得好快,快得令人生疑。「我、刷牙……對,刷牙!」她結結巴巴地找到合理的借口。
挑起眉,睞了眼凌亂散落在床邊的衣物,他壞壞地勾起嘴角。「好啊,我等妳。」
一待他松開箝制,童瑤飛快地沖進浴室,微顫著手將沾染上她童貞證據的血跡清理干淨,塞在水桶里,然後迅速淋了浴,將身上殘留的血漬清洗干淨,這才想到她的牙刷在自己房里,而她的身上還一絲不掛……
噢!她懊惱地申吟了聲,將浴室的門拉開一條細縫。
「彼得潘?」她輕喚,希望能得到他的垂憐,為自己拎來昨晚褪下的衣物。「彼得潘?」
房里沒有聲響,以門板拉開的細縫所能看見的範圍里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她沮喪地輕嘆一口,隨即深吸口氣。
好吧!既然他不在,那麼她只有「自力救濟」,自己去拿衣服穿了。
未料前腳才跨出浴室,倚在她看不見死角的潘韋儒立刻上前將她抱個滿懷,有力的臂膀不由分說地抱起她,用最短的時間和最快的速度將她撲倒在床。
「你……你想做什麼?」老天!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我想吃早餐。」他伸出舌頭舌忝吮她可愛的紅唇,喉嚨逸出滿足的低吟。
「好,我陪你吃早餐……」她松了口氣,下意識推了推他。「你先起來讓我穿衣服……」
「傻瓜,妳就是我最豐盛的早餐啊!」
瞪大的水眸目睹他的俊顏迅速逼近,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無辜地淪為美食之流──
晴朗的早晨,清脆的鳥鳴,可口的小紅帽就這麼讓饑渴的大野狼給吞噬殆盡。
第六章
消息指出,她的寶貝堂妹童芯要進禮堂了,身上還帶著「球」,教童瑤羨慕得緊。
真好耶,爺爺的一千萬安穩入袋,這下童芯可要比她有錢了,她「小盎婆」的頭餃終于可以換人做做看。
與堂姊妹們約好一同討論童芯的婚禮責任分攤,畢竟這是她們這一輩頭一件婚姻大事,姊妹們之間不互相幫忙好像說不過去,但她們約在市區,車多得要死,因此童瑤選擇搭乘大眾交通工具前往。
在赴堂姊妹的約會之前,童瑤去了趟書局,免費地翻看一些雜志,並買了本「財訊」準備回家研究,然後在書局里接到潘韋儒的電話,問清她約會的地點及預定返家的時間,以便在他下班後去接她。
自從他的腿痊愈之後,他便銷假開始上班,家里像以往一樣又只有她一個人流連其間,雖然跟彼得潘尚未出現在她的生命里之前一樣,但以前她並不覺得自己一個人有何不妥,卻在適應他的存在後,她首度嘗到一個人時的寂寞。
或許他是為了彌補沒能全天候陪伴她的「失職部分」,夜晚的他相當熱情、狂放,往往令她難以招架地討饒,而她也察覺她的討饒令他大男人的自尊獲得莫大的滿足,然後更加熱情地征服她,形成周而復始的「惡性循環」。
但她卻不討厭這個惡性循環,畢竟雙方都因此得到極致的歡愉和滿足。
閑適地走過一條街,她發現一家不太起眼的婚紗店,店面很小,禮服卻很漂亮,令她轉不開眼。
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步入禮堂的一天?如果有,那麼她的新郎……
她幻想著自己穿上櫥窗里的美麗婚紗,然後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而那張臉──她的心口凌亂地跳了下,那個新郎臉孔竟是彼得潘?!
天!她怎會有這種要不得的想法?他是她買來的啊!她竟會將他幻想成自己的新郎?!真是見鬼了!
「小姐,看婚紗嗎?」店里有位小姐探頭出來,或許是生意清淡,看到童瑤佇立櫥窗前良久,她便好奇地出來詢問。
「呃……很漂亮。」真糗啊!她像被抓到小辮子似地紅了臉。
「謝謝,我們是請本屆新人獎的得主童顏小姐幫我們設計的婚紗,承蒙妳看得起,我相信童顏小姐會很高興的。」
聞言,童瑤噗哧地輕笑出聲。
「嗯?有哪里不對嗎?」小姐狐疑地凝著她,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
「沒有,謝謝,我只是看看。」隨即離開那間有親切小姐的婚紗店。
這個世界真小,沒想到難得看見特別吸引人目光的婚紗,到頭來設計者還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堂姊。
其實她們四個堂姊妹年紀相當,因為她們的老爸像約好了似的,在相距無幾的時間里「制造產品」──大伯父的女兒童顏比二伯父的女兒童語大四個月,她又小了童語四個月,而她則虛長即將步入禮堂的童芯四個月,真是有趣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