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噘起唇,感覺有點小受傷。「丑八怪就丑八怪,我本來就不漂亮。」
雙子座的性格有點小矛盾,即使她知道自己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但她從不認為自己是美麗的;別人只是將她的財富加諸在她的外貌上,意外地有了加分的作用,她其實是這麼想。
「妳很漂亮。」沒有人可以漂亮一輩子,外貌是經不起歲月的考驗,但心,卻可以永遠。「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真的覺得妳很漂亮。」
「少來,因為我是你的金主,所以你才灌我迷湯。」小臉一紅,童瑤忍不住鑽起牛角尖來了。
潘韋儒的臉沈了下來,適才的溫柔赫然消失無蹤。
「彼得潘?」明顯感覺他的僵硬,她不安地抬起頭瞧他,卻只看到他的下巴。
「我很感謝妳對我的幫助,但不是我的所作所為都得跟那件事扯上邊。」他的鼻翼歙張,顯然是生氣了。「我做的、說的沒別的理由,就因為我想做、想說,所以我做、我說,就算妳不曾幫助過我或者幫我更多,我一樣不會有所改變。」
喔喔喔!好帥喔!童瑤眨眨眼,霍地覺得他好有個性。
「好了,折騰了一晚,妳也該回去睡了,晚安。」懊惱地推開她,奇怪自己總不適應她的貼近,那會讓他心律不整、呼吸急促,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突然失去他的溫熱,她感到一股寒意由腳底竄了上來;就在他惱火地想關上門之際,她想都沒想地以手抵住門板。「彼得潘,你生氣了?」
一定會生氣的吧?他因為無法抗拒的因素而成為被她所包養的男人,但男人該有的尊嚴並不會因此而稍減,她不該故意踩他的痛處,是她的錯。
「沒有。」他撇開臉不看她。
「我不信。」有眼楮的人都不會相信,畢竟他的怒火如此明顯,想裝作沒看到都不可能。「你明明生氣了。」
潘韋儒深吸口氣,慍惱地扯下頭上的毛巾。「我說沒有就沒有。」
「我說有就有。」都下逐「主」令了還沒有?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哪有那麼好騙?她拉住他的手臂,硬是不讓他關門。
潘韋儒又氣又惱地瞪著她。「那妳想怎麼樣?」
童瑤凝著他,小臉兒越來越紅。
「抱我。」
第五章
「妳朋友的事讓妳難過,所以妳想以這種方式泄憤?」潘韋儒擰起眉,一點也不贊成她選擇的發泄管道。
一針見血!
「我……我只是覺得……」這是她應得的不是嗎?原以為他會欣然接受,沒想到他竟然講這種話,真教人難堪!她不禁武裝起來,以犀利的言辭反擊。「拖了一個多月,也該讓你『履行任務』了。」
潘韋儒聞言變了臉色,頓了下,讓出走道。「進來。」
心髒狂跳了下,她好像又惹他生氣了……
「不要了,你早點休息。」她委屈地旋身準備離開,未料他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你……」狐疑地發出單音,倏地一抹溫熱堵住她的唇,令她驚愕地瞠大水眸。
這個吻來得突然,也雷霆萬鈞,潘韋儒將她拖進房里,用力將她頂在房門上,借著門板的依靠施力加深這個吻。
他貪婪地吮咬過她檀口里每一寸芳香,刁鑽地在她唇舌間嬉戲,彷佛想將她的靈魂由這個吻中抽離。
全然沒經驗的童瑤頭一回體驗這恍似天崩地裂的激情,她的思緒全然被顛覆了!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所激發的火苗是如此激狂,讓她即使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在他那宛如帶有魔力的唇舌引領下,她的身軀酥麻得提不起勁,只能無力地癱靠在他身上。
嘴角揚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潘韋儒輕松將她攔腰抱起,踩著穩健的腳步踱到床邊。
「呃……其實我……」只是故意刺激他,並沒傷害他的意思。當她被拋上床的前一刻,她吶吶地輕喊,但隨即而來的震蕩讓她的聲音中斷,腦子微微暈眩。
潘韋儒彷佛沒听到她的申辯,兀自月兌掉洗好澡才套上的棉衫,露出精壯的胸膛;童瑤雙眼微微瞠大,移不開眼似地瞪著他。
「滿意嗎?」他不知道女人的眼光怎麼評量男人,但工作不忘健身的他倒是對自己頗有自信,雖不至肌肉累累,但至少還算精壯結實。
童瑤艱困地咽了下口水,嗯啊半天吐不出半個字眼。
「這麼難回答?」他挑眉,爬上床,以匍伏的姿勢向她靠近。
天!他真像頭美麗的豹子!童瑤的腦子有絲紊亂,完全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當豹子的爪子……不,當他的手終于搭上她的縴頸,她幾乎以為他會直撲而上,吞噬她脆弱的頸子,但他僅是將她壓在身下,功地讓她的腦袋失去運作能力。
他的唇熱情而灼人,像頭永遠無法饜足的野獸般,不斷汲取她的甜美。
「你其實……不必勉強……」當他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沿著她的頸項往下親啄時,她不禁以破碎、微顫的抖音輕語。
「這就是妳要的不是嗎?」他開始後悔自己以這種方式、這種身分與她相遇,如果他可以選擇自己的境遇,如果這一切可以重來,他願意以正常的方式和她交往甚至相戀,但這一切──早成事實。「難道這不是妳買下我的目的?」帶著點賭氣的意味,他慍惱地嘲諷道。
「我……」心一擰,她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將她的上衣拉起,露出無瑕的肌膚,他挑起眉,黑眸里跳躍著的火簇。「什麼都沒穿?原來妳早有『預謀』。」
「呃……」不是她早有預謀,而是她真的想找個人談談,加上她洗好澡之後便沒有再穿內衣的習慣,以至于造成他的誤解,而她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不是,不是的……」
「有什麼關系呢?這樣方便多了。」大掌邪惡地罩上她胸口白女敕的渾圓。
童瑤尖銳地輕喘一聲,除了生病的時刻,她不記得自己曾這般虛軟,渾身提不起勁,就像全身的力量全被掏空,只能感受到他雙掌的撫觸。
潘韋儒不給她喘息的空間,在她意亂情迷的同時,他已動手褪下她的睡袍和自己的衣物,當他將她的美麗盡收眼底之際,他發出滿足的低吟。
何其幸運!與她相遇、甚至發展至這樣的關系,這是他前所未料的奇遇。
嚴格說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勉強之處,畢竟相較于習慣交易的牛郎,他的處境實在好太多了,既不是又老又胖的丑女人,也不是送往迎來的賣笑女郎,而是她這千嬌百媚且帶點傻氣的千金小姐。
雙方的約定一直是他不願觸踫及正視的敏感點,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是以交易的心態在看待她,也無法否認自己受她吸引的事實。
在經濟領域里,她慧黠,懂得如何累積自己的財富,相對的她也傻氣,在生活態度上,像個孩子般保有童真,這些全都是吸引他的要件。
如果可能,他願意將這個「交易」延續,期限改為一輩子……
一輩子「賣身」給她,此生足矣!即使在不久的將來,他不再需要用「賣」來解決他的難題──因為他有自信,在最短的期限內解決自己的麻煩。
很快的,熱情的天性掩蓋了她的羞澀。
他說的沒錯,這就是她想要的,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下,她早已習慣他的存在和溫柔,即使在他溫柔的背後潛藏著不為人知的交易,她仍心甘情願為他沈淪。
就讓她貪婪地享受他的溫暖及體貼,直到交易不得不結束為止吧!
「為我張開。」他誘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