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打擾她們女人的私房話時間,死罪!
「別這樣嘛!賞個臉跳支舞,大家交個朋友。」其中一個男人涎著笑臉,不放棄地鼓吹道︰「我們很會帶舞的,跟我們跳支舞保證妳們會上癮。」
童瑤瞪了他一眼,好興致全被打壞了。「不了,今天本姑娘沒興趣,回家睡大頭覺了。」
「嘿!別這樣嘛!」不死心男驀然抓住她的手,一副無賴的模樣。「錯過跟我共舞的機會,妳一定會後悔。」
「放手。」童瑤不高興了,用力甩開素手。「走開,我要回家了。」
楊欣潔對她的決定全然沒異議,抓起包包跟在她身後。
「漂亮的小妞,這未免太不上道了吧?!」男人臉色微變,尤其在附近好事者的注意下,原先還算友善的痞臉變得猙獰,全因童瑤不給面子。「就一首曲子,跳完我們各自解散。」
「我就是不要怎樣?」童瑤讓他這麼一挑釁,脾氣整個轟上腦袋;仗著PUB雇有守衛,她火大地頂了回去。
「妳──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動作很快,在她來不及做出任何防備之際,倏地賞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楊欣潔即刻尖叫了起來,不料在這還算高檔的PUB里會遇上這種爛人。
「閉嘴,臭娘們!」另一個男人怕引起守衛的注意,用手一把摀住楊欣潔尖叫中的嘴,將她拖到一旁。
童瑤眼見情況失控,猛地抓起男人的手就咬,男人驚吼一聲,不假思索地以另一手捶打她,力量之猛令人驚愕!童瑤不顧身上的疼痛,死咬著男人不放,直到嘴里滿是血腥味,守衛終于趕來拉開彼此,狠狠地將兩個沒品的男人轟出PUB為止。
守衛請來PUB老板不斷道歉,並詢問是否要對施暴者提出告訴?童瑤懶得去處理那些司法程序,不願加以追究。
PUB老板表示願意派專車接送她們,護送她們回家,童瑤首肯之後請他們稍待片刻,拉著楊欣潔到洗手間整理儀容,望著鏡中的自己滿身狼狽,她驀然啞聲失笑。
「妳瘋了是不是?這樣還笑得出來?!」楊欣潔從來不曾這般狼狽過,更別提童瑤了,她比自己還慘,臉上的妝花了不說,顴骨黑了一大塊,身上一定還有多處瘀傷,因為她被那男人揍了,揍得很慘。
「覺得有趣當然笑啊。」她笑自己這兩天好像和瘀青特別有緣,先是因為昨晚潘韋儒的無心,然後是今晚那莫名其妙男人的刻意,看來她恐怕要到廟里拜拜,祈求神明保佑她月兌離瘀青的糾纏。
「妳瘋得厲害耶!」楊欣潔大喊受不了,趕緊拉她走出洗手間,免得她又對著鏡子失控大笑──
拿出藥酒,潘韋儒的臉色很難看,比童瑤剛認識他、背負龐大債務時的臉色還難看。
「我不要推拿了行不行?」瞧見他手上的藥酒,童瑤是嚇得直打哆嗦,全然不復適才對付無賴男子時的強悍。
「妳還知道害怕嗎?」他的嗓音低沈得可怕。
「那當然!怕痛是與生俱來的天性耶,我又不是沒神經。」童瑤閃著他,他的輪椅推到東,她就躲到西,最後躲到沙發後面嘀嘀咕咕。
「妳還知道那是天性?既然知道,還敢跟人打架?」潘韋儒的眼危險地瞇了起來,他不敢相信一個女人竟敢在PUB里跟人起沖突,而且對方還是個力氣和體型都比她大的男人,不僅如此,更讓人打得滿身瘀青回來,看了他都心疼……
等等!心疼?!胸口一緊,他不明白自己怎會衍生出這種要不得的情緒,自己都嚇一大跳!
他是「賣身」的耶,怎能對「女主人」產生「非分之想」?
不可!萬萬不可!
童瑤猛翻白眼。「欸,是他欺人太甚耶,不然你要我乖乖跟他走還是怎樣?萬一被強暴了怎麼辦?」她才不是被唬大的,從來都不是!至少她還懂得自保。
「人家只是要求跟妳跳支舞。」
「啵」地一聲,打開藥酒的軟木塞,他認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對方開出條件,在不傷害自己的情況之下,短時間配合又何妨?何況她到PUB那種地方,除了喝酒也就是跳舞了,不然她去干麼?
「……你不會這麼單純吧?」童瑤瞪他,很用力地瞪他。
「難道不是?」他完全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翻譯,難道不對嗎?他的中文程度應該不到退化的地步才是。
「跳舞只是台階,接下來還有吃宵夜、看夜景,過分一點的要求一夜,你覺得答應他好,還是不答應好?」童瑤沒好氣地將後面的「節目」說個大概,保證嚇死他!
潘韋儒瞠大雙眼,不知道邀一支舞的背後,還有這麼多「花招」。
「那些人……都那麼打算的嗎?」突然覺得自己單「蠢」得過分,雖然同事經常相約去PUB,但他總覺得那種地方太吵,所以也沒興趣去,沒想到背後大有文章。
「不信改天我帶你去見識見識。」童瑤忍不住榜格發笑,真不知道他平常都怎麼打發無聊的時間。
「不用。」既然是那麼復雜的地方,他不認為自己適合涉足。「以後妳也少去為妙。」萬一再來一次類似的狀況,他恐怕會拿刀砍人。
「嗯。」她沒有反駁。經歷這次的事件,她對那種地方再也沒有好感了,之前純粹是去消磨時光,偶爾才會跟幾個堂姊妹或楊欣潔去坐坐,她一個人可沒興趣去。
「來吧,歡樂的時光過去,總得面臨一些磨難。」他倒了些藥酒在手上推勻,臉上掛著冷笑,踮了踮腳尖,示意她將「傷部」擱在他的腿上。
她連忙摀住自己的脖子、胸口!那些全是被那壞蛋揍過的地方,難不成他想……歐賣尬,她想都不敢想。
「不用,我自己來……」
「妳以為在搽乳液喔?快點!」他佯裝慍惱地催促道。
「那……那推推手就好。」她赧紅了臉商量道。
手臂還在她能忍受的範圍,但隱藏在衣物底下的部分,她自己來就行了。
潘韋儒的眼瞇了起來。「意思是,除了手臂之外還有?」
「嗄?!」哇咧!對厚!藏在衣服底下的,他根本沒看到,她怎會笨得不打自招了咧?蠢斃了!「沒、沒沒沒有了……」
「沒有才怪!」潘韋儒火大了,差點沒讓她的膽大妄為氣昏。「衣服月兌掉,讓我看看還有哪些地方!」
「不!」她的臉又紅又白,紅是因為害羞,突然被他這麼大剌剌地要求,白則是緊張,她怎麼好意思就這麼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妳月兌不月兌?」他的眼再度瞇起,危險指數直飆百分百。
「不月兌!」她就不信行動不方便的他,敢對自己怎麼樣?
「真榮幸妳給我這個機會。」他陰惻惻地笑了,笑得讓她心里直發毛。「不月兌我來幫妳月兌。」
「嘶∼∼」她深吸口氣,猛地往床內縮。「你你你……你別亂來……」
她應該更理直氣壯點,但她實在控制不住聲音里的顫意。
「妳不就是買我來對妳『亂來』的嗎?」他撐起手臂,當真由輪椅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天,她快昏倒了,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更听話一點、更順從一點,而不是處處跟她唱反調,即使全是為了她好!
「來吧,忍一忍就過去了。」
第四章
想當然耳,童瑤那天晚上絕對不可能好過,她幾乎是含著眼淚哭到睡著的,潘韋儒為此感到抱歉,但她的傷勢不處理只怕會拖很久,他不得不狠心為她全數推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