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兩個字怎麼寫。」看對眼就上,是他對待女人的一貫方式,他還真不明白「溫柔」是什麼東西。
「你這個野蠻男!」童芯懊惱地雙腿一跨,或許是因為剛經歷一場生死關頭,她竟有種想放縱的瘋狂意念,生平頭一回粗魯地跨坐在男人身上。「要野蠻是吧?我也可以!」
寒星野瞇起眼,雖然不明白腰上這嬌滴滴的女人能野蠻到什麼程度,但光憑她的宣示,就足以令他血脈僨張,令他的下月復緊繃疼痛起來。
「妳行嗎?」他挑釁道。
「開玩笑,我沒什麼不行!」激將法一向對童芯的影響力不大,偏偏這家伙就有辦法讓她忘了冷靜;她低頭咬住他背心的肩帶,漂亮的水眸透出一絲野性。
「就這樣?」寒星野低聲笑著,胸口因笑而微微震動。「充其量不過是只小野貓罷了。」他很不給面子地吐槽。
「是嗎?」她懊惱地放開他的背心,下一瞬間眸心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那我們就正式來吧!」
柔女敕的小手由下襬鑽進他的胸口,專挑男人敏感的地方使壞,劃過他結實月復肌及腰側,轉而進攻他渾厚的胸膛。
寒星野的喉結困難地滑動了下,大掌扶住她細女敕的腰肢,隔著衣服感受到她溫熱的體溫。
兩人過于曖昧的親密接觸,激發了他大腦的想象力,使他不禁粗喘地低吟出聲。
「會痛?」奇怪,他叫什麼叫?俯身蠻橫地咬住他的下顎,她很懷疑自己明明沒用到指甲,為何他還鬼叫鬼叫?
「不會。」他由齒縫中迸出兩個字,凝著她的雙眼更形深邃,掩不住眼瞳底彰顯的欲火。「繼續。」
他不否認讓女人主動是件極新奇的體驗,雖然她的動作不很熟練,甚至有些笨拙,卻莫名地挑起他強烈的,真值得期待啊!
「繼續?」還不夠喔?這男人口味未免太重了點,人家都又啃又咬了說。「沒問題!」她逞強地應允。
憑著看過的書籍和電影里的印象,童芯笨拙地輕咬他的耳垂,沿著有型的下巴往下舌忝吮,路徑才一路滑下喉側,便感覺他的呼吸急促得過火。
「你生病了嗎?」她狐疑地抬起頭,身上的浴袍領口因她的動作而微敞,隱隱露出頸胸的粉女敕肌膚。
「沒有。」他的聲音很悶,感覺很喘,額上冒著薄汗,嘴里卻持否定句。
「沒有才怪,你喘得像條牛!」她毫不客氣地指道。
寒星野扶緊她的腰肢,陡然一個大旋身,兩具軀體頓時互換位置,換她被壓在沉重的重量之下。
「還不都是妳害的。」他像個孩子般抱怨著,結實的大腿纏住她的長腿,大掌貪戀地黏上她頸胸前的白女敕。
「關我什麼事?」人家才覺得開始好玩了說,他竟然強制剝奪這股樂趣,著實不可原諒!
「要不是妳對我又啃又親又咬,我會這麼沖動?」他的聲音拔高了起來,動作卻無比輕柔,像怕揉壞了她似的。
沖動?!喔∼∼原來男人沖動的時候會很喘,她明白了。
「欸,我是在表演野蠻給你看的啊,不然你還笑我女敕咧!」她格格笑道,把罪過推回到他身上。
「妳是女敕,很女敕。」女敕得讓人想一口吞了她!
「欸,你別小看我喔!」她就是不想讓他看扁!
眸光落在她撐起浴袍的渾圓,他勾起邪惡的笑容。「是不小,握起來剛好。」他人高手長,手掌相對的也大,能讓他一手掌握,不簡單!
「寒、星、野!」小臉火速脹紅起來,急呼呼地想拍掉他的魔手。
「我不會跑的,妳不用喊這麼大聲。」朝她的臉吹了口氣,吹瞇了她的眼。「相信我,對于獎品,我一向『物盡其用』。」包括小時候老師送的鉛筆,他都用到手抓不住了還舍不得丟掉,更何況是她?
「你……」童芯還想說些什麼,但那些「什麼」全被他吞到嘴里,沒有出頭的機會。
唔……他的唇好熱、身體好燙,舌頭像蛇般糾纏著她,連帶的她也跟著熱燙起來;一股陌生的騷動竄過四肢百骸,喉嚨好癢,像有什麼要沖出口似的,她難耐地逸出一聲嬌吟。
眨眼,再眨眼。
噢,老天!她終于知道他剛才為何「鬼叫鬼叫」了!
「才開始耶,妳叫是無所謂,不過我怕到明早妳的聲音會啞掉。」他輕笑,忍不住調侃道。
要是明天她聲音真啞了,全局里不就都知道他們「干」了什麼好事?他一個大男人皮厚肉粗,被取笑調侃都沒關系,問題是她受得了嗎?
「叫幾聲聲音會啞掉?」她的眼底寫了兩個字──騙鬼。
「不相信喔?」他咧開嘴,決定陪她一起「實驗」。「那我們就來試試看!」
第四章
天殺的!全身酸痛!
身體像被肢解開來再重組般酸痛就算了,更夸張的是,她的喉嚨好痛,即使激情事件已過了兩、三天,她的喉嚨仍隱隱作痛。
聲音真的啞掉是她失算,不幸被奸人一語成讖,含恨啊∼∼
「感冒了喔?」雅惠和她一起擠到茶水間,見她吞了顆潤喉糖時問道。
「沒啊,喉嚨有點痛而已。」童芯搖搖頭,無奈地翻翻眼瞧了瞧天花板,很難對雅惠解釋其間的「玄機」。
真奇怪,既然傳承後代是如此耗費體力的事,為何還那麼多人喜歡去做?她寧可選擇像某些一輩子只「交配」一次的動物,確定有了後代便不再「重蹈覆轍」,那麼人生或許會變得輕松許多。
「我看妳好像不舒服好幾天了,最好去看看醫生。妳或許不知道,這波感冒不怎麼單純,往往會連帶引發腸胃炎;不只小孩,連大人都難逃『魔掌』。」打開麥片倒入杯里,再注入熱水,雅惠的早餐遂告完成。
「了不起,妳還有時間去研究那些醫學常識。」童芯拍拍手,差點忍不住向雅惠彎腰鞠躬。
上頭壓下來的案子終于完結,加上自己「不可言」的全身酸痛,她慵懶地無所事事亂晃兼休息,好好放松之前的緊繃及疲累的筋骨。但雅惠竟還有閑情逸致去看些醫學報導,怎不教人感動呢?
「不用太感謝我,該感謝的是我那醫生老爸。」雅惠笑著走出茶水間,不敢居功地供出資料來源。
呆立兩秒,童芯啜了口茶,對著沒人的茶水間自言自語。
「嗯哼,有個醫生老爸還真不賴。」原來雅惠不過爾爾,她實在想太多也感動太早了。哎∼∼
「童芯姊!」警校實習生何蕙蕙沖進茶水間,一臉興奮。「晚點有人要來報到耶!」
「啊?什麼報到?」一手拿著杯子,一手端著小蛋糕,童芯顯得有些錯愕。
「吼!就抓到春仔之後,長官不是有宣布,今天將有位優秀的警員由別的分局調過來嗎?妳都沒在認真听厚?」何蕙蕙翻翻白眼,拿這大事精明、小事迷糊的學姊沒轍。
「有嗎?我沒印象啊!」她是真的沒印象,不是裝迷糊。
「真的有啦!」何蕙蕙差點沒跳腳。
「好好好,有就有,妳別激動。」安撫著毛躁的何蕙蕙,童芯並不認為新人請調過來對她會有什麼影響。「我以前也是由警校直接分配到這個單位來,應該是很正常的調動吧?」
「不是喔,據說我們抓到春仔之後,引起很多單位注意,那位『號稱』很優秀的警員是主動請調到我們單位來的耶!」何蕙蕙臉上閃動著榮耀的光采,即使她只是個內勤實習生,對于追緝春仔的行動全然沒有參與,仍覺得與有榮焉。
「嗯哼。」難怪她得到一個嘉獎,就不知道月底的薪資袋里還會不會出現意外的獎金?想到這里,童芯嘴角不禁泛起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