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這丫頭,少在那邊油嘴滑舌!」明知這小女人在灌他迷湯,春仔仍免不了自我膨脹,嘴角泛起淺不易見的淡笑。「對了,妳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遛達?妳該不會是警方的人吧?」他突然警戒了起來。
當時他看那輛車由警局里開出來,一時氣憤才尾隨其後,卻沒注意到車里有幾個人,說不定這女人也是警方的人,那他可得更為小心了,畢竟女警多少都懂得一些拳腳功夫。
「哎呀!」原來他不知道她是警察啊?害她緊張得半死!她胡亂指了指位于巷底盡頭的人家。「你看我像嗎?我從家里出來要去便利商店買東西,看到那麼多人嚇死了,才躲在那邊看咩,誰知道就被你發現了……」
「啊!」就在春仔听著童芯隨口胡扯而略微分心的同時,一記強而有力的手刀由春仔背後砍了下來,他悶哼了聲,當場手一松、腦一暈,冰冷的手槍不再緊抵著童芯的太陽穴。
童芯見機不可失,陡地擒住他的手,一記漂亮的過肩摔,正好將他摔到圍上來的警力堆里,交差!
「咻∼∼」歐維吹了聲口哨,湊上來拍拍她的肩。「水喔!」
童芯急喘著氣,身子仍微微發抖。望著春仔被大伙兒團團圍住,手銬、安全帽全往他身上招呼,她用力地吐納換氣,注意到指揮眾人動作的熟悉人影。
「剛才是誰從背後攻擊他?」她很清楚若沒助力攻擊,自己絕對使不出那般完美的過肩摔,畢竟槍正威脅著她的生命,她再大膽也不敢妄為。
咧開大大的笑,歐維不答反問。「妳說咧?」
心悸地鎖住那抹頎長的身影。
是他吧?剛才就他不見蹤影,除了他能做背後突擊之外,還有誰有這能耐?
「這下總算能放松了,芯芯,功不可沒啊!」歐維吐了口氣,連日來的郁悶終于撥雲見日。「收工了,我先回局里,妳等一下寒。」
「等他干麼?」血液不安分地在體內流竄,「激動」兩個字還未由她的身體里褪去。
歐維好笑地睞她一眼。「當然是送妳回家。」
由于寒星野的車子被塞在死巷的最底端,因此待所有警力退去,再移開春仔的廂型車之後,他的車才得以被「釋放」,不再困在死巷里。
在等待清空堵在巷里的車,一直到他們已經回到童芯住處樓下,兩人都沒有開口說任何話,車廂里顯得安靜而吊詭。
下車前,童芯總認為自己該說些什麼,小手在膝上握了又放,放了又握,踟躕許久,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來。「剛剛……謝謝你。」
「嗯?」似乎沒預期她會來道謝這一套,他把手肘擱在方向盤上,微微側身睨著她。「我是為了我自己的福利,沒什麼好謝的。」
「……你腦袋里就不能裝點別的東西嗎?」臊紅了臉蛋,人家還沈浸在自己的感動之中說,他竟然就提起那檔子事,害人家有點適應不良!
寒星野揚起淺淺的笑紋,陡地伸手輕觸她紅女敕女敕的臉頰;即便天色太暗、車里光線極差,但他就是知道她紅了那張可愛的小臉。「累了吧?早點休息。」
童芯瞇起眼,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語調對自己說話,感覺……還不賴,挺好!
「要不要上來喝茶?」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在他灼熱得似乎要將人燒融的視線之下,她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熬人之仁啊!她怎會因為一時情感泛濫,而做出這麼危險的邀請?!這……算了算了,遲早得面對這一切,誰叫爺爺的誘惑在先,自己的允諾在後,因為春仔的事已拖了好些天了,也到了該面對的時刻。
況且,他現在的情緒應該很亢奮吧?才完成延宕的任務,任何參與者的血液都還興奮地流竄,包括她自己也不例外。
人家說,男人在這種時候難免會想來個「一發」,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妳確定?如果上去,今晚我就不走了。」像盯緊獵物的獵人,寒星野的嗓音滲入一絲沙啞。
深吸口氣,童芯瞬也不瞬地凝著他。「那就留下吧。」
領著寒星野上了樓,連搭電梯她都不太好意思看他,一顆頭垂得低低的,還沒由自己的大膽里跳月兌出來。
老天!她竟然邀請男人到家里過夜耶?!除了適才臨危的那記過肩摔,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行徑。
必好門,一旋身,寒星野便緊緊將她壓制在大門上,熱辣的吻不由分說地俯沖而來,在她毫無心理準備之下,便被他吻得七葷八素、雙腿發軟,只能緊緊攀附著他寬闊結實的肩膀。
靶覺他的大掌不安分地鑽進她的上衣下襬,在即將罩上她飽滿的渾圓時,她細細地抽了口氣。「等……等等,我想先洗個澡……」
寒星野挑起眉,縱容地放開她。「要我作陪嗎?」
「不!」她的聲音微微走調。突然失去他的支撐,差點沒讓她跌坐在地上,她尷尬地扶住身後的門板,在確定自己的雙腿找回走動力量之後,才稍嫌踉蹌地沖進房間。
寒星野愉悅地朗聲大笑,目送她的背影直至她隱入門後。
環視她的住處,不大,還算整齊,除了桌上零散的旅游雜志及旅行社的傳單,還有一件吊掛在椅背上的「內在美」。
以食指勾起那件內在美的肩帶,他撇撇嘴不置可否。粉色蕾絲似乎太過夢幻,在他認為,熱情的紅色、神秘的紫色,或是妖艷的黑色都較這抹粉色適合她;他兀自在心里下了評語。
不過這個大小……可惜剛才沒直接接觸到,嘖!重新將掛回原位。無所謂,等等他愛怎麼模就怎麼模,一次模個夠!
他聳聳肩,步伐穩健地走進她的閨房,一進房間他就笑了。看來這女人挺會享受生活,即使房子不很大,但那張大床倒是在上面翻滾都沒問題;很好,至少他不必擔心明晨起床會腰酸背痛,好樣的!
童芯在浴室里磨蹭夠久了,連泡澡的水都快變冷水了,她才不得不用浴袍將自己緊緊裹住,挺了挺胸,假裝很勇敢的樣子推門而出。
寒星野大剌剌地躺在她的大床上,在她開門的瞬間他就醒了,雙眸睜開一條細縫睨著那個有如出水芙蓉的女人,懊惱地察覺身體立即騷動起來。
懊死!他不曾對哪個女人有如此迫不及待的。之前純粹想逗她玩玩的心態好像變了質,現在的她不是那個伶牙俐齒的小女警,而是個活月兌月兌誘人的女人,迷蒙的眼帶著一絲怯意,讓人想好好疼惜……
他甩甩頭。該死的春仔,要不是他的事拖太久,害得自己沒有正常宣泄的管道,否則他也不至于如此「饑渴」──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因此千錯萬錯都是那歹徒的錯,回去記得多扁他兩拳!
「過來。」他朝她招招手,像極了在路上閑晃,不安好心眼的壞叔叔。
童芯心往上提,緊張地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瓣。「你,要不要先去沖個澡?」
細小且不經意的動作,引爆童芯所料想不到的驚濤駭浪──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微一施力便讓她「投懷送抱」,整個人重心不穩地撲倒在他胸口。
「嘿,你就不能溫柔點嗎?」她驚呼,隨即而來的是抗議。
「妳教我啊!」粗糙的指畫過她的臉頰,引來細微的刺麻感。
「教你什麼?」她瞇起眼,注意力集中在他游移的指月復,一派天真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