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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女孩 第20頁

作者︰子澄

瞪著她壓覆在自己大掌上的小手,他愕然地忘了自己的掙扎,狼狽地用滿布巾絲的眼瞪她。「你這是……」

「除了那個風箏你還欠我一樣東西不還不行!」好,他急著要走是吧?那她就盡量節省時間、快人快語,一次說得他頭暈目眩!

熊初墨明顯地愣了下,似乎被她毫無分段的敘述方式給唬住了。「啊?」

「啊什麼啊?」惱火地以臂環胸,她大小姐還一股火氣沒地方發咧!「我說你還欠我一樣東西,除了那個風箏之外!」

「我哪有……呃,有嗎?我還欠你什麼東西?」他突然不再確定了。

「當然有!」不管有沒有,對她而言就是絕對有!

「那……什麼東西?我明天一並還給你。」

後!他又想縮回他的龜殼里去了!白睦琳緊抓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再問躲自己的眼楮。

「你、你這女人……」這回,他是氣得結巴了。

難道他想保住自己僅存尊嚴的機會她都不給?她真有這麼恨他嗎?天!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你還欠我一顆真心。」讓他看清最認真的自己,然後輕輕地貼上他的胸口,清楚地听到他的心髒一毫無節奏地狂猛躍動。「你不是要娶我嗎?那就拿出你的真心來向我求婚呀!」

緊緊揪住他的襯衫,噢——她說得自己都不禁臉紅了呢!

「睦睦睦……」他驚訝…不,或者該說他是狂喜過度,才會連她的名都喊得不輪轉,活像只愚蠢的呆頭鵝。

木你個大木頭啦!白睦琳無奈地暗嘆一聲,指尖無意識地在他胸口畫圈圈。「初墨,你到底還不還人家真心?」

狠抽口氣,熊初墨不敢深想這一切到底是事實,還是他自己的幻想?

「初墨——」討厭!他還要人家等多久嘛!

每次他想「胡作非為」的時候動作都特快,怎麼才一個問題而已,他就遲疑老半天不給人家一個答案?真是討厭死了!

「睦琳!」猛地拉開她面對自己,一顆心頂在喉頭,又喜又驚的情緒難以平復。「你是說…你會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他幾乎被她難得的柔情溺斃,但在被淹死之前,他先得弄清她的心意才能死得心甘情願!

白睦琳故意撇開頭不看他。「你又不拿真心出來跟人家求婚,我為什麼要自投羅網?你真以為女人有那麼好騙哪?」

緊張地搖頭再搖頭,心髒一會兒上揚、一會兒下降,要是沒有強而有力的健康心髒,恐怕他早就死于心律不整了。

「我沒有想騙你,一次都沒有!」

「沒有嗎?那那個風箏的事怎麼說?」後!還說是夜市買來的,兩個還一買一百五?她就不信那個風箏一買得了那麼高的價……呃,是那麼賤價咧!

「那是…是…」糟了,他心虛地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唯一的一次,真的,再多也沒有了!」

「那,你為什麼想娶我?」好吧,饒了他,直接問重點就好。

「啊?」這個問題像個定身咒,不僅讓他全身僵硬,更好玩的是,竟逼得他滿臉通紅。

「嗯?」不滿地蹙起秀眉,白睦琳可不準他再這麼蒙混過去。「到底是為什麼嘛?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答案—.」

原來女人撒起野來是這麼的可怕!

熊初墨困難地吞了口日水,冷汗不斷由額頭、鬢角、鼻端冒出來。

「你不說是不是?好啊,你如果不說,就不會有婚禮。」要比耐力是不是?她就不信自己會比輸他—.

熊初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不肯點頭嫁給他—.「可、可是白媽都看好日子了……」

「要嫁的人是我,關我媽什麼事?」

「可是……報、報上也都刊登啦!」

「反正我不是公眾人物,無所謂。」

「那……」

「那什麼那?你到底說不說?」

後!就算是聖人被麼嚴厲的逼供,也會狗急跳牆的吧?!

熊初墨忍無可忍之下,猛力將她扯進懷里,在她還來不及發出任何尖叫之前,霍地堵住她的紅唇——

呵——他心心念念、貪戀不已的瀲灩紅唇吶!

「壞人……你不可以……」

「我可以,你說了要嫁我的,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我不會讓你有反悔的機會。」

「你還沒說!你根本什麼都沒說!」

「哎,你到底要我說什麼?」要裝傻誰不會?他是個演員,裝得比任何人都真!

「就是……就是……」啊咧—.怎麼換成她自己不好意思說了咧?

他忍不住輕笑。「瞧你,自己都說不完整,竟然好意思要我說明白?」

「就、就算我說不清楚,你也不必……啊—.不要給人家亂模啦—.」

「丈夫模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人敢反對的。」

她根本還不是他的妻,何況就算兩人結了婚,她還是有說不的權利。「那那那…那我反對總可以了吧?」

「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注定要讓我吃定一輩子。」

白睦琳又有新的主意了。人家說夫妻床頭吵、床尾合,那麼,在床上的男人是不是比較容易說實話呢?沒關系,反正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逼供!

等著接招吧,他女乃女乃個熊!

熱鬧盛大的婚禮,自是少不了眾星雲集。畢竟熊初墨是演藝人員,大小牌的明星總是好歹露個臉,以爭取上鏡機會。

白睦琳則是宴請了家人,還有與她同期當選「另類美少女」的其它四位女子,有企劃部的祁淇、總務部的蕭嵐旅、會計室的甄孝齊和秘書科的郎月眉。

「後!原來你們都名花有主了嘛,害我還想替你們制造機會呢!」一堆女人聚集在休息室里,除了女人家之外,男人和賓客全被「隔離」在休息室之外。

「還沒呢,人家月眉可沒有。」笑嘻嘻地喝口牛女乃,甄孝齊的身子可不同其它女人,她是孕婦,喝女乃補女乃。

郎月眉挑挑眉,不意外話題繞到自己身上。「你們聊天就聊天,干麼扯到我身上?」害人家渾身都不對勁!

「你沒听過女人家最愛聊八卦的嗎?」蕭嵐旅打了個呵欠,坐著坐著周公就快來召喚了。「哈——糟糕,有點想困了說。」

「是不是你的阿娜答沒給你休息的時間吶?哎,男人吶,全都是一個樣!」祁淇陡然有感而發,一句感嘆就這麼月兌口而出。

郎月眉不安地僵直了些,她挺起腰桿,兩頰莫名泛起桃紅,顯得十分不自在;頭一抬,卻被眼前一致點著頭的四個女人嚇一大跳,霎時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

「唉?月眉,你怎麼臉紅了?不舒服嗎?」由于白睦琳正好坐在郎月眉正對面,因此也是頭一個發覺她臉上有「異樣」的女人。

郎月眉瞠大美眸深吸口氣,慌張地搖了搖頭;不料這一搖可搖來所有女人瞪著她瞧,瞧得她是冷汗涔涔,臉上的笑容怎麼扯都不自然,嘴角甚至還微微抽搐呢!

一向大而化之的祁淇率先笑了出來,大刺剌地直吐郎月眉的槽。「喉——月眉還是『在室A』後?」

郎月眉脹紅了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應該還是吧?我們每個都有男伴,就月眉沒有,應該還沒『嘗過鮮』吧?」接著祁淇之後是蕭嵐旅,她跟著打趣道。

話匣子一啟動開關,反正滿室全是女人,說起話來也不怕別人笑話,竟有越說越露骨的趨向。

郎月眉的臉越脹越紅,雖然不斷地灌飲花茶,卻仍感到日干舌燥。

「後!你們別再逼她了啦!」白睦琳經過老公熊初墨的「燻陶」,逐漸學會看別人的臉色;她一見郎月眉的小臉幾乎快起火災了,連忙好心為她幫腔。「不過啊,想一想還真的有點遺憾欽。」不知怎地,她也突然感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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