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你難堪了。」耶!姜果然是老的辣,老爸那招果然萬無一失,更加證明了蕭嵐旅愛慘了他,直教他心花朵朵開。「我只是不想傷了你,沒想到卻因此傷你更深,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情緒不能轉換太快,不然就會被她發覺自己的詭計,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全完了。
疊聲的道歉听得蕭嵐旅的心都軟了,溫暖的懷抱更是撫慰了她先前所受的傷害,她素手一揚,反手抱住他的脊背,一時間竟失控地嚎哭起來。
「小嵐?」這一哭可令管仲笙滿頭大汗。
怎麼辦?這是他所沒設想到的結果,她怎會突然之間又哭了呢?難道作戰計劃收到負面效應,他剛才高興得太早?
「別哭,你別哭啊!」真是教人手足無措啊!
「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抽抽噎噎地,她開始細數他的罪狀。「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我們之間……可是我很認真的!你要是無心,就不要來、招惹我,你……你……」事到如今,教人家怎麼辦嘛!?
人家說覆水難收,放出去的感情哪那麼容易就收得回來?如果真有那麼簡單,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為情所苦的傷心人。
現在他也只有認了,不管她怎麼數落他的不是,實在有點啞巴吃黃蓮的糗態。「對不起,我知道我的確很過分……」
知道?知道不會行動啊!?真是個大豬頭兼二楞子!蕭嵐旅哭得是梨花帶淚、我見猶憐,心里想的卻是八竿子配不上表情的罵人字眼。
不過之前已經表過態了,現在她也不曉得該怎麼讓事情繼續順利進行下去,那就……繼續哭嘍,不然怎麼辦?「嗚∼∼」
「你別哭了好不好?」管仲笙的心亂成一團,一時間也抓不到方法和頭緒解決她的悲痛。
急中生智,心一橫,他以唇堵住她抽噎中的紅菱。
先「圍堵」了再說,剩下的……就隨情勢發展,看要「疏導」還是怎的,前人可以為監。
結果溫柔的踫觸一瞬間竟點燃無法預期的火花,仿佛先前的掙扎、憤火全都不存在似的,他們急躁地伸出雙手探索彼此的身軀,毫無所覺地將對方的衣物由身上剝除——就算隱約察覺即將擦槍走火,卻不再有人在乎了。
誰在這個時候還在乎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辦正事」要緊吶!
沒有人注意到位置的轉移,直到交纏的軀體雙雙跌進柔軟的床鋪,兩人才同時驚呼出聲。
「啊!」
驚叫之後是短時間的靜默,兩雙眼像約好似地凝著天花板,沒敢看向對方的臉龐,直到管仲笙忍不住地逸出輕笑。
「你……有什麼好笑的嘛!」蕭嵐旅的心跳快得抓不到節拍,兩頰像剛摘下來的紅隻果,嬌艷欲滴。
撐起手肘頂起頭顱,管仲笙大方地側身面對她。「我在笑,我們為什麼可以忍耐這麼久?」以適才的迫不及待而言,兩人似乎都撐得夠久了,才會在那個敏感的瞬間進展得如此失控。
她明白他的意思,卻害羞地不肯承認。「忍耐什麼?」
「你說呢?」以她的冰雪聰明,他不信她听不出自己的弦外之音。
探出指尖順著她白女敕的頸項婉蜒而下,越過弧形圓潤的鎖骨,停頓在她雙谷間的凹陷。
「你好漂亮……我不曉得自己怎能忍耐這麼久?」真該去比賽什麼耐力大考驗,搞不好可以得到首獎。
蕭嵐旅羞紅了臉,柔媚的水眸總算提起正視他的勇氣。「別說好听話哄我。」人家還氣呢!不過已經不很氣了,只是還有點小委屈。
「我什麼時候哄過你了?」天地良心,他說的全是實話,即使偶爾惱火她的懶惰,他還不是照樣直言不諱?
蕭嵐旅氣惱地瞪他一眼,展現小女人的無限風情。「現在不就是?」
丙然男人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吧?連平常舍不得說的甜言蜜語都拿出來用了,她不曉得他還有什麼惡心話說下出來?
蕭嵐旅完全忘了情況會失控至此,全是她一手策劃、挑起,全然沒有半點自省的警覺。
「你不喜歡吶?」撥開她額前的發,他直視那雙明媚水眸。「真的要給我,不後悔?」雖然她的決定表達得很完整,但事到臨頭,他還是想得到最後的確認。
直盯著他的眼,她反問︰「你呢?你不勉強嗎?」
這個笨男人從頭到尾只會顧慮到她的感受,完全忽略了他自身的想望。一個女人求的不就是這般溫柔體貼的幸福?
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管仲笙啞聲失笑。「你一定在開玩笑!」他沖動都來不及了,哪還有時間勉強!?應該說得勉強自己別再那麼激動倒是真的。
「不勉強?」這下子換她不敢相信了。「半點都沒有?」她也不想那麼神經質,可是人家就是不安嘛!
避仲笙似笑非笑地瞅著她。「我會證明我有多迫不及待。」隨即俯身吮上她的唇。
這個吻不同以往的任何一個親吻,差別在於它充滿了不言而喻的侵略性;恣意翻攪著她已呈虛軟的女敕舌,仿佛在玩游戲一般追逐、逗弄,直到她氣喘吁吁地嚶嚀出聲。
「嗯∼∼」哎呀!怎麼會有那麼令人害羞的聲音出現呢?她惶惶然地攀著他的肩問道︰「呃,是、是我嗎?」
這回連他的眼都在笑了。「我的聲音好像沒那麼細吧?」還有嗲,那股嗲勁兒男人听了不腿軟都困難。
「討厭!你笑我!」粉拳結結實實地捶在他的肩骨上,引來他一聲悶哼。「滔……很痛嗎?」不安地撫了撫他肩上被自己粉筆撞紅的區塊,小小的不安躍上心頭。
「你覺得拿刀把人砍了,再去替他收尸,這樣有用嗎?」他沒好氣地回嘴。
「啊!」不意他會用如此驚悚的比喻,她駭然地輕呼了聲。「干麼、干麼講得那麼恐怖?」嚇死人了!
「不然哪回我真讓你給揍扁了怎麼辦?」含笑吮上她的鎖骨,蓄意不讓她看清臉上的揶揄。「像我這麼好的男人,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了。」就算有,八成也都死會了。
現在的女人多精明吶!一遇上這種「稀有動物」,不馬上買個狗鏈什麼的拴上,順道簽上自己的名字成為私有物是不會放心的,因為早晚被其他女獵人給擄走。
「臭美!」皺著小鼻子,即使心里頭承認了,嘴上仍是下松口。「輕一點啦!好像刺刺的……」鎖骨上傳來一陣刺麻,她不安地挪動了下,眉心微蹙。
「好了。」滿意地抬起上身,他按壓她身上方才被烙下的印記。「在這里做個記號,表示你從現在開始,只屬於我一個,生人勿近。」
「拜托!你以為我是僵尸嗎?」受不了地大翻白眼,卻免不了因為他的幽默而放緩緊繃的情緒,稍稍放松了下來。
「喔哦!」調皮地眨眨眼,漂亮的眼發送出無人能敵的百萬電波。「你看過這麼帥的男僵尸嗎?」
蕭嵐旅動容了,也放心了。他在告訴她,萬一有一天她成了令人恐懼的僵尸,他也願意成為男僵尸陪她在一起,不會放她一個人孤單。
「仲笙,」將唇貼上他脖頸間的脈搏,滿足於他瞬間揚起的抽氣聲。「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好愛你?」她緊閉雙眼,害羞的不能再害羞了。
「有啊。」唇邊的笑意滿布幸福的甜蜜,火熱的大掌在她柔軀上肆無忌憚地四處游移。「不就是現在?」
接下來的情境是無聲勝有聲,甜蜜的啄吻、輕吻、令人發狂的熱吻……各種形式的吻花毫不間斷地落在她的臉上、唇上、肌膚,還有嬌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