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力?那你一定是餓了,把這杯牛女乃喝了,精神會好一點;待會兒,等我媽把稀飯煮好,我再來叫你吃早餐。」她想起那杯快涼掉的牛女乃,重新端到他面前。
藍仲侖順手接了過來,看著她滿臉殷切的表情,他竟無法狠心拒絕她的好意,只得以杯就口,大大地灌了一大口。
「噗!」地一聲,他才人口的牛女乃竟全數噴了出來,並且準確無誤地噴在水水的臉上;江水水根本就嚇呆了,她驚愕地瞪著藍仲侖,而藍仲侖也滿臉訝然地瞪著她濺滿白色液體的俏臉,兩個人就這麼目瞪口呆地對視著——
「啊,噗……哈哈哈——」藍仲侖呆了五秒鐘後,終于忍俊不禁地大笑出聲,並夸張地抱著肚子。「你的臉……哈哈哈——」
水水羞憤地以手背抹去臉上的牛女乃,她忿忿地瞪視著藍仲侖。「你太過分了!人家好心泡牛女乃給你喝,你竟然……」說沒兩句話,她的眼眶竟不爭氣地泛起水霧,她狼狽地轉過身,沿著游泳池畔往屋里跑。
「水水!」藍仲侖沒料到女孩子的神經線這麼脆弱,一見她頭也不回地往屋里沖,他立刻由躺椅上彈跳起來,跨出幾個大步追上她,一把攫住她縴細的手臂。
「放開我!」水水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只是邊緩慢移動、邊掙扎著想月兌離他的糾纏。
「你听我說,我不是故意……啊!」游泳池畔本就濕滑,加上水水不斷扭動,藍仲侖一時沒站穩,雙腿打滑地跌進游泳池里,連帶地拖著水水一起掉人池底——
一落水,他很自然地便松開對水水的鉗制,由于他深諳水性,所以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浮出水面;他吐出嘴里的水,帥氣而優雅地撥開前額的發絲,這才發現水水不見了!
「水水?江水水?!」奇怪,她不是跟他一起跌下水的嗎?怎麼不見蹤影了?莫非那笨丫頭……
腦子里頓時警鐘大響,他立刻吸了口氣重新潛人水中,果然發現她在池底閉著眼楮胡亂地掙扎,由她口中不斷地冒出水泡,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痛苦。
藍仲侖沒有遲疑,立刻上前抓住她,水水正找不到救援的浮木,一踫到藍仲侖的身體,便毫不猶豫地抱緊他的脖子,深怕自己會淹死在這踩不到底的池子里——
藍仲侖抱緊她的腰,半拖半拉地將她拖出水面;水水不敢放開他,虛軟地靠在他肩上猛咳不停,他只得輕輕拍撫著她的背,讓她好好地順順氣;等她慢慢地將氣息穩住,突然之間她又止不住地啜泣起來,一時間讓藍仲侖慌了手腳,不知道她又為了什麼而哭。
「沒事了,別哭喔,別哭……」他笨拙地安撫她,一雙手更是沒敢停下來,一只抱緊她的腰,一只持續拍撫她的背脊。
「好可怕,我以為自己就要淹死了……」她抽抽噎噎地啜泣著,手臂仍然緊緊地環著他的頸項。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會游泳。」他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除了盡力安撫她,他再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餅了好半晌,水水才驚覺自己抱著的是上身赤果的精壯男體,她羞窘地推開他,卻又因踩不到地而再次往下滑,若不是藍仲侖眼明手快地將她緊緊抱住,只怕她又得再次面對剛才那幕驚魂記!
「是你不好啦!你不喝牛女乃就說嘛,何必勉強自己喝下去再把它吐出來?」自己的身體正暖昧地隔著薄薄的T恤緊貼著他,若不找些話題來轉移注意力,她一定會害羞至死!
「喔,你還好意思說!」說起那杯牛女乃,藍仲侖的眉毛就忍不住皺了起來。「要不是你耍詐陷害我,我才不會那麼沒品地把牛女乃吐在你臉上呢!」
「我?我耍詐陷害你!?」到底有沒有天理吶!她是好心怕他肚子餓耶,雖然有點巴結的意味,但她才不會小人到在牛女乃里動手腳,而且那是卑鄙下流的下三濫作法,她江水水才不屑為之!
「分明是你故意拿牛女乃噴我,何必把問題都賴到我頭上,還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她氣昏了,全然忘記自己的小命還操之在他手中。
藍仲侖深吸了口氣,極力忍住想把她丟回池子里的沖動;隨後想想,以她那副單「蠢」得可以的腦袋,若真想設計別人,恐怕早就被一眼看穿了,她真的「聰明」到能陷害于人成功嗎?嗯……這個問題有待商榷。
「你……確定沒有在牛女乃里動手腳?」他挑起眉,雖然心里有了七、八分的底,他仍忍不住質疑她的心腸。
「小人才會做那種事!」水水氣嘟了嘴,她生氣地轉開頭,否則難保她不會在他光潔的肩上留下一個牙印。
她的周身泛著點點水光,透過陽光的折射,整個人恍若置身朦朧的光圈里;秀氣的柳眉、卷翹濃密的睫毛,靈動的大眼眸配上倔強有型的紅唇,加上白里透紅的細女敕肌膚,一時間竟讓藍仲侖看傻了眼。
樓著她縴腰的手掌不斷傳來她身體的溫度,雖然置身游泳池里,藍仲侖仍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得燥熱了起來;他吞了吞口水,胡亂地甩了甩頭,企圖甩掉腦子里不該有的綺想。
「那麼除了女乃粉,你還加了些什麼?」他清了清喉嚨,突然有點不太敢看她。
「加了什麼?廢話,當然是糖啊!」江水水完全沒有發覺他的異樣,一雙會說話的水眸直盯著他瞧。
「你確定是糖?」藍仲侖狐疑地瞅著她,卻因此再也移不開眼光。
「不是糖會是什麼?難不成是鹽?啐!」她嘟嘟嚷嚷地回了句,霍地,她膛大了眼,眸底寫著心虛。「呃……該不會……」
「嗯?」藍仲侖好笑地看著她滿臉愕然,發個單音鼓勵她繼續說下去。顯然她「終于」發現自己犯了什麼錯!
「我真的把鹽當成糖了?」她說得好小聲,像蚊子叫一樣。
藍仲侖沒有說話,但眼底的戲謔已讓她明白誰才是真正犯錯的一方;她申吟了聲,然那不經意酥軟的嗓音響在藍仲侖耳里,倒成了致命的挑逗,他震顫了下,不自覺地收攏手臂,將她更摟緊了些——
「噢,我真的很抱歉,其實我不是‘常常’搞錯的,因為這里的廚房我用不慣,所以‘偶爾’會出點‘茶包’,嘿嘿……」她干笑兩聲.一張小臉因心虛而脹得通紅。
藍仲侖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又慌又忙地為自己打圓場;江水水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因他的注視而燃燒起來,她慌亂得不知該把眼光往哪個方向瞄,只得不斷地轉動眼珠子,最後索性把眼楮閉上——眼不見為淨。
「你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閉上眼楮,意味著什麼?」修長的指滑過她細女敕的眼臉,他的嗓音變得沙啞而粗嘎。
水水微睜開眼,看到他的黑眸閃動著詭異的精光,她緊張地閉上眼,用力地搖頭晃腦,臉上的紅熾更烈了——
一個柔軟的觸感貼上她的唇,她驚訝地張開眼皮,赫然發現他的臉不知何時在眼前放大,半合的眸光溫柔地鎖住她惶然的眼……
「張開嘴!」他的唇貼著她的,輕聲命令道。
像被催眠似的,她似懂非懂地微啟紅唇,讓他堂而皇之地棲佔她柔美甜蜜的檀口——
她的小嘴濕熱而柔軟,整個口腔充滿著濃濃的乳香,他像個饑渴的嬰兒般,恣意吸吮她口中的甜蜜,直到她渾身虛軟地攀附在他身上,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柔軟的唇瓣。
「你……你讓我上去——」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吻她,更沒有看他的勇氣,一顆頭垂得低抵的,不過兩只泛紅的耳朵卻揭露出她的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