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禹恩慌張地點了下頭,卻發現自己糊里糊涂地不打自招,又搖頭晃腦地用力搖著頭。「我、我怎麼敢……?」
「你還有不敢的嗎?」她的舉動只是欲蓋彌彰,凌昊煒的嘴角勾起令人膽戰心驚的笑痕,整個上身極具威脅地傾向她。
「凌、凌大哥……」童禹恩發現自己錯了,她不該想惡整他的;他的樣子好可怕,好像恨不得將她給吞噬入月復似的,她下意識地利用臀部往後挪移一大步。
「現在才想逃會不會太遲了點?」凌昊煒的眸底閃動著她看不懂的精光,讓她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下。「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我沒有、沒有要逃呀,我、我的工作都……還沒完成呢——」她吞吞吐吐又結結巴巴地說道,臀部悄悄地貼著地板撤退。
「嗯哼?」凌昊煒驀然以膝著地,手掌壓在地板上,整個上身傾向她,就像只動作優雅的黑豹,嗜血又殘忍地盯著他的獵物。
「就、就快做完了,再一會兒……再一會兒,我們就可、可以回家……」她知道自己結巴得厲害,但她卻無法命令自己閉嘴,因為她想說些話來緩和這緊張的氣氛。
他的動作好快,在身體與臀部的撤退速度無法配合之下,她只能不斷地將上身往後倒,即使如此,卻不能阻止他身體上的逼進,因為他根本沒有停一下來的意思。
到最後,她的背幾乎都貼平在地板上,而他就在上方俯視著他的獵物,形勢詭譎而暖昧——
「我……唔!」她原想說些什麼來打破僵局,但張開口才說了一個字,便突兀地沒了下文。
在她開口的同時,凌昊煒迅速攫住她的雙臂,將它們提高固定在她頭頂,以防它們再度作怪;薄唇霸道地封住她張開的小嘴,只因為他剛才還沒有嘗夠她的味道——
「啊!」童禹恩羞澀地閃避他炙人又狂猛的吻,不意他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紅菱,讓她疼得喊出聲。
「不準躲,這是你調皮的懲罰。」熱呼呼的氣息噴拂在她鼻間,他沙啞地說道。
「人家又沒錯……」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還不承認!?」一想到自己全然失控的丑態全被她看了去,凌昊煒一張俊臉就再也酷不起來地染紅;他修長的手指抵住她頸骨,輕輕摩挲。「說謊的孩子更該罰!」
癌,他毫無預警地用力吸吮她雪白的頸項,惡意地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明顯的烙印。
「好痛——」酸酸麻麻、又疼又癢,她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留下他的印記。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凌昊煒沙啞地說,黑眸貪戀地盯著她的脖子,手指覆蓋其上輕輕撫模。
其實,他並不是真心想罰她的,只不過總得為自己找個親吻她的理由——
「不公平!」童禹恩努努嘴,擺明不服他的「判決」。
「嗯?什麼?」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因為他的注意力黏在她柔致的脖子,視線沿著她的頸部曲線往下滑——
「不能因為你年紀比較長,又是我老板,就可以隨便栽人家贓;我明明就沒有錯,若讓我來評斷,錯的一方絕對是你!」錯不在她卻被懲罰,這下虧大了!
「是嗎?你不妨說說看,為何錯的是我?」凌昊煒發現看她說話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很多,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讓人百看不厭。
「吶!不是我說呢,接吻嘛,難免會踫到對方的身體嘍;我怎麼知道‘輕輕’模一下,你的反應會這麼大,基于好奇咩,難免多模了兩下,這樣就被你定下‘調皮’的罪,似乎有欠公允。」她看似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卻把自己的惡行陳述得更加透徹。
「你是說我以大欺小?」凌昊煒眯了眯眼,心里直覺好笑。
「可不是。」童禹恩以為他終于發現他錯了,得意地扯開笑容。
「就算我錯好了,但我罰都罰了,你想怎麼樣?」不管怎麼說,他都佔了小小的便宜,這丫頭怎麼就是不懂?
童禹恩的大眼溜了溜,她狡詐地露齒奸笑。「既然你處事不公,賞罰錯誤,那我要求你付一點小小的‘賠償’。」
凌昊煒挑了挑眉,心頭陡地浮起不安的預感;他小心地盯著她,考慮要不要答應她的「索賠」。
「喂,不要那麼小器行不行,一滴滴賠償你都舍不得?」童禹思故意以眼尾睨他,拇指與食指交疊,僅留下一條細細的窄縫,擺明了認定他小器。
凌昊煒吸了口氣,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好,你說怎麼賠?」雖然不安,他卻隱隱產生一股莫名的期待。
「喏,你先放開我的手嘍。」雙臂高舉過頭,還被他緊緊鉗制住,這種姿勢真的很不舒服耶!
凌昊煒依言大方地放開她的手;她一獲自由,揉了揉被他壓疼的手腕,腕骨上已浮著淺淺的瘀紅。
「再來呢?」他死命盯著她手腕上的瘀痕,懊惱自己忘了控制手勁。
「嗯……你坐在這里把眼楮閉起來,還有,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亂動哦!」她開始列舉對自己有利的游戲規則,並指了指身邊的地板。
凌昊煒瞪著她,心想自己是男人,怎麼都輪不到他吃虧;他深吸了口氣,認命地坐好並閉上眼楮。
童禹恩沒想到他這麼听話,她小心地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確定他真的閉上眼楮了,她的心髒卻開始不爭氣地亂跳起來。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第一時間跳入腦際的是他適才那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慵懶申吟,她霍然極想听听他那醇厚的嗓音再度發出蝕人心骨的低吟;她握緊小拳頭,緊張又蠢蠢欲動地吞了口口水,掙扎地伸出一根食指,微顫地觸模他的頸動脈——
「嗯!」小食指一踫到他,他立刻悶哼一聲,身軀變得僵硬;他並沒有睜開眼,但卻語帶威脅地對她提出警告。「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再這麼亂來,等會兒發生什麼無法控制的事,你可別怪我。」
童禹恩正在興頭上,她哪听得出他話里的「無法控制的事」是什麼事,她只想再看看他氣喘申吟、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哪管得了那麼多?
這次索性放開雙手,十雙手指頭放心地在他身上游移,反正她已經得到通行證了,不是嗎?
「嗯……」他強自鎮定地握緊拳頭,與自己的身體拔河;他開始後悔自己的婦人之仁,什麼任她索賠?分明是自找罪受!
她探索于他的鎖骨與手臂之間,哇!他的肌肉好結實,一塊塊像鋼板一樣硬,模起來跟她的手臂簡直有天壤之別;她好奇地又模又按,全然沒有警覺他的呼息越來越快,胸膛的起伏弧度又逐漸加大。
「夠了吧你?」凌昊煒得咬緊牙關才不至于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像在顫抖,在她蓄意的撩撥之下,他的身體漾起陣陣無法控制的酥麻快感,由脖子往上漸次脹紅,額際也冒出粒粒水氣。
再任由她這麼玩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獸性大發!
「還不夠,再讓我玩一會兒……」童禹恩玩上了癮,原來男生跟女生單就肌肉便差別如此之大,造物者簡直太神奇了。
「不行!別、別鬧……你會後悔,一定會——童禹恩!?啊、嗯、啊啊……」
一開始他還能保持冷靜,但當她不安分的小手沿著他高聳的鎖骨凹陷處蜿蜒而下,隔著薄薄的棉衫好奇又興奮地撫模他賁起的胸肌,甚至不知羞地以指月復揉蹭他敏感的男性時,他所有的自制力便全數潰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