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來你把我看得那麼扁?」童禹恩不服氣,也順手拿起一旁凌昊煒才剛擺好的另一個抱枕推他。
「扁?還好只是扁,不至于又扁又‘平’。」凌昊煒一時玩心大起,手上、身邊的抱枕齊飛,一致往童禹恩身上扔。
「真過分!」怎麼說人家也是女孩子嘛!這種女人家最在乎的事,怎能讓他拿來開玩笑?童禹恩張大眼楮閃躲著他丟過來的飛枕,並逐一拾起丟回給他。
「哈哈——」凌昊煒玩得可樂了,六、七個抱枕就這麼在兩人之間飛來飛去。
「哇!好久沒這麼玩了,真過癮!」玩了好一會兒,凌昊煒放松身子在地板上躺平,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
出了社會以後;童稚的玩心似乎已被現實所磨平,再也沒有機會跟心情玩這種看似無聊幼稚的游戲;難得今日有這種情境,才發現自己其實挺懷念那段年少輕狂的日子。
「原來你體力那麼差,不過玩兩下就累了。」仗恃著自己年輕,童禹恩雖然呼息也有點喘,但她仍大言不慚地取笑他。
「丫頭,不要取笑老人家。」凌昊煒閉上眼,慵懶地回了她一句。
童禹恩挨著他身邊坐上地板,兩只大大的眼楮大膽地描繪著他臉上剛毅的線條。「其實你一點都不老……」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柔軟的指頭輕畫著他高挺的鼻梁——
凌昊煒驀然睜開炯亮的黑眸,修長的手霍地攫住她逾矩的小指頭……
第五章
「你在做什麼?」黝黑深邃的黑瞳緊盯著她看起來稚氣的臉蛋,卻少了平日排斥她靠近的舉動。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眼楮很吸引人?」她答非所問,自顧自地盯著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眸。
凌昊煒盯著她陷人迷思的水眸,身體有點僵硬,沒經過大腦篩選的問話就這麼月兌口而出。「你喜歡嗎?」
「嗯,好喜歡……」仿佛被催眠似地,她的眼楮離不開他一張一合的唇瓣,恍恍惚惚間,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只喜歡我的眼楮?」他問得好輕,似乎怕破壞這微妙的一刻,胸膛卻克制不住地加快起伏的弧度,兩手微冒冷汗,不由得揪緊疊在月復部的抱枕。
「不……」大而圓的靈眸放肆地搜尋著他的五官,眸底漸漸浮現隱藏不住的愛慕之情。「你的眉毛、眼楮、鼻子……尤其是嘴巴,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她微咬著下唇,似乎正在克制心中的想望。
凌昊煒微微暗抽口氣,但看她一副懊惱至極的模樣,卻又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在笑什麼?」顯然他的笑聲打擾到她的迷思,她蹙起柳眉,嬌嗔地瞪著他。
「這麼想咬我的唇?」他微笑地問著,聲音沙啞而性感。
很奇妙的,經過連月來的相處,他似乎對這個傻丫頭有了股莫名的好感,看她迷醉的樣子,他竟也有絲……心動?
是心動了吧?不然不會只看著她的果背就破天荒地流鼻血,他向來不是這麼容易沖動的男人!
「唔……你笑起來真好看,我真的可以咬一口看看嗎?」她已經分不清現在是真實還是夢境,更全然忘記凌炘燁所托付的「任務」,單純地想嘗嘗那性感的唇瓣咬起來的奇妙感受——
凌昊煒的呼息倏地變得急促,心跳也莫名地加速跳動;他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唇,一雙迷人的眼魅惑至極地盯著她。
「噢——」童禹恩困擾地低吟了聲。「我一定是瘋了,怎麼像個花痴似地提出這種要求?實在太大膽又太瘋狂了!」她嘆了口氣,小手跨在曲起的膝蓋上撐住臉頰,懊惱的神情表露無遺。
凌昊煒又被她逗笑了,他撐起上半身,修長的右腿微微彎起,手指首次撫上她如隻果般紅潤的臉頰。「你接過吻嗎?」他問。
童禹恩愣了愣。「當然沒有!」為了不知名的理由,她急忙否認。
「想試試看嗎?」指月復似地摩挲她柔軟的櫻唇,他開始有了期待。
他性感低沉的聲音,就像由催眠師口里念出的指令,童禹恩想都沒想,完全沒有反駁能力地點著頭。
凌昊煒看著她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微笑著將大手按壓在她腦後,微微施力使她自然地低下頭,然後湊上自己的臉龐……
當四片唇瓣終于觸踫在一起,童禹恩覺得自己的心髒幾乎因緊張與興奮而暫時停正跳動!
他先是似有若無地啄食她紅女敕的小嘴,卻引來她不滿足的抗議呢喃;既然滿足不了小丫頭的好奇心,他便開始大膽地攻城略地,逐漸加深這個以游戲起頭的吻——
當他頑皮的舌頭竄進她溫熱的口腔,堂而皇之地挑逗她生澀的丁香時,她幾乎在他懷里融化;她試著回應他頑皮的舌頭,小手攀上他的頸項,嬌軀甚至不自覺地貼上他壯碩的胸膛。
「唔——」當她的小手不安分地撫過他耳後,凌昊煒的身體敏感地漾起一陣戰栗,喉頭控制不住地逸出申吟,然而他卻舍不得離開她那誘人甜美的櫻桃小口。
童禹恩驚訝地張開眼,她無辜地將兩眼眨了眨,在她眼前晃動的是他俊美的臉部特寫,集中在他緊閉的眼瞼。噢!上帝真是不公平,為什麼他可以擁有如此密實又卷翹的睫毛呢?
還有,剛才那個慵懶又性感的聲音又是從哪里來的?
她不記得自己的喉嚨有發過聲,而且她肯定自己發不出這麼酥軟的聲音。
凌昊煒沉浸在甜美的吻里,絲毫沒有發覺她早已分了心;當她柔軟的小手又不經意地劃過他的後頸,長臂忍不住用力摟緊她,口中逸出不容錯辨的申吟聲……
童禹恩瞳大了眼,她想起以前似乎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就是她哀求他讓自己出外景時——那時就覺得他的體質較常人敏感,原來真的敏感到這種程度?
她的臉埋在他胸口,嘴角的弧度卻忍不住逐漸擴大。
啊炳!平常挨罵被修理的都是自己,何時見過凌大哥吃癟的模樣?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難得今日逮到個好時機,不好好「玩」他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咧?
她突然用力將他推倒在地板上,一雙小手佯裝無力地滑過他的鎖骨、胸肌,小嘴俯在他耳邊輕輕吐氣,並愉悅地感受到他明顯的顫抖——
「別、唔……」凌昊煒並沒有發覺她惡作劇的眼神,一波波酥麻感早已獲住他極敏銳的感官;他微眯著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際滿是薄汗,臉頰逐漸泛起淡淡的紅暈……
「啊!嗯……」
「別模……呃!」
「不要,我受不了——」
凌昊煒的呼吸越來越濃濁,身體也扭動得越來越厲害;他極力想避開童禹恩作怪的小手,偏偏攝影棚就只有這麼大,他的手腳又長,所以任他左躲右閃,總是逃不開她的刻意攻擊。
包恐怖的是,他的身體無法自主地隨著她小手的游走而越顯亢奮,他只能控制不住地發出聲聲擾人春心的申吟……
童禹恩吞了口口水,眼楮瞪得老大地瞅著他撩人的姿態,耳朵里听的是他既痛苦又歡愉的申吟聲,她霍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呼吸也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聲音而輕喘。
直到手指無意識地感受到冰涼的溫度,她才發現自己的手竟已「流竄」到他腰際的皮帶上,她觸電似地縮回手,一顆心差點沒從喉嚨里跳出來。
「呃……不、不好玩,我不玩了——」像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卻因此而被凌昊煒逮到她的小辮子。
他難以控制地喘著氣,臉上的紅潮已泛至耳根、脖子,胸口無法控制地上下快速起伏;他眯起眼,突地一躍而起蹲在她身邊,黑眸危險地鎖緊她的身影。「玩?怎麼你這是在玩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