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一旁的三個大男人同時用力地抽氣,幾乎失去呼吸能力,雙眼暴睜,差點沒口吐白沫,當場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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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累的身體,依照慣例停好那輛寶貝的七五O西西重型機車,童禹恩一步一腳印地踩著沉重的腳步,以龜爬的速度爬上三樓﹞
以她的急性子來說,平常上樓都是用沖的,她從來都沒數過一至三樓的樓梯數有多少格,但今日莫名的疲憊感充斥全身每一個細胞,使得她認真的數著階梯數,借以分散身體的無力感;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每天爬了六十一格階梯。
呼——真是不錯的運動機會,她想
昨天曝曬過度的皮膚,今天仍在發熱,皮膚,表面除了刺痛感外,更教人痛苦的是全身竟泛著麻辣的搔癢感,抓了會痛,不抓又癢得難受.教人左右為難!
堡作室里每個人又粗魯得可以,看來今天她得小心地避開他們,免得女敕女敕的皮膚遭受「二度傷害」,那可真吃不消了。
拿出鑰匙準備打開工作室的大門,才發現門根本沒鎖。
從她開始上班的第一天開始,小季就把開門的工作交給她了,因為她的資歷最淺、懂得最少,而且不像他們常常日夜顛倒,交給她開門是最妥當不過的了。
童禹恩心里打了個突,來工作室上班一個月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她想起工作室里那些昂貴的攝影器材,該不會因此而遭到小偷先生的凱覦吧?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沒想到一眼對上的是小彬滿是睡意的臉龐。
「你來啦?」小彬很沒氣質地打了個呵欠,算是跟她打過招呼了。
「小彬?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她這才放心地走進門,順便將大門敞開。
「什麼早,我一晚都沒合眼哩!」小彬抓了抓肩膀,露出一臉疲態。
「噫」這家伙干麼虐待自己的身體,難不成昨晚他跑去泡妹妹了?
「噫什麼噫,不跟你扯了,我去泡杯咖啡。」咖啡是熬夜的人最大的恩寵,它的咖啡因可以提振一下不濟的腦袋。
「喂,你老實說,昨晚是不是跑去泡美眉了?」真不夠意思,這麼好玩的事都不找她「參一ㄎㄚ」,小器鬼。
「泡你的大頭鬼啦!」小彬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們昨晚留在暗房沖照片,剛剛才沖好,待會兒我們才要回去睡覺哩!」
「暗房!?」童禹恩的興致全被挑了起來,她興奮地提高音量。
暗房是整個工作室里她惟一不能進去的地方,因為里面放了許多「見不得光」的東西,例如底片、沖洗的劑料,那些東西一曝光就成了廢物,偏偏又貴得要命,所以那是她惟一被禁足的所在。
「講話小聲點,我頭痛得要命!」顯影劑與定型液都含有很嗆鼻的味道,在暗房里熬了一整夜,不只整個人頭昏腦脹的,連嗅覺都產生障礙。
「小彬,你可以帶我進去暗房里看看嗎?」童禹恩壓低聲音,輕聲要求道。
「里面黑不溜丟的,有什麼好看?」小彬好笑地說。
其實暗房里還是可以開燈的,只要將怕曝光的東西以厚厚的隔離錫箔紙包好,其他器材並非不能見光;即使在沖洗過程中,暗房里仍可以留有紅色的微光燈泡,不然誰有辦法真能在黑暗中作業?
小彬之所以會說暗房里很黑,是因為童禹恩很好騙,反正她又沒進去過,怎麼會知道他是逗著她玩的?
「真、真的黑暗暗的?」童禹恩吞了口口水,小臉開始出現猶豫的神色。
她的膽子很大的,真的很大!不過她就怕那些「黑暗暗」的東西,舉凡黑暗的地方、靈異的節目,甚至黑色又惡心的嶂螂,她都會覺得毛毛的……
「是呀,伸手不見五指,連里頭藏了什麼都不知道。」小彬突然斜吊起眼,兩只手臂高高舉起,臉色瞬間陰沉起來。
童禹恩將眼楮張到最大,兩只手掌交疊緊壓住合不起來的嘴,肩膀不由自主地往內縮——
突然有只手掌從背後拍了她一下,瞬間讓她緊張的情緒「啪」地斷裂——
「啊——」一個高分貝且不加修飾的尖叫聲由童禹恩喉頭逸出,她霍地蹲了下來,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團。
整個工作室的成員在最短的時間全數到齊,團團圍住她止不住顫抖的身體。
「怎麼回事?」凌昊煒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人,他的眉毛皺成一條線,聲音冷得令人發毛。
「不知道,我只不過拍了她一下……」小季的右手還停在半空中,他沒料到自己一個無心的招呼會造成如此「驚天動地」的結果。
凌昊煒猶豫了一下,隨後蹲在童禹恩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啊!不要啦!不要嚇我啦——」凌昊煒任何話都來不及說,童禹恩便又驚惶失措地狂叫起來。
「童禹恩!」凌昊煒突地揪住她顫抖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然後伸出大掌,「啪」地一聲,在她的臉頰上黏上一記響亮的鍋貼!
整個工作室倏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震懾于凌昊煒不按牌理出牌的動作,甚至連凌昊煒白己都感到有些意外。
「啊……」童禹恩呆呆地癱坐在地上,臉頰微微泛起紅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只是一個單音。
「好點了沒?」凌昊煒瞪著她臉上的「五指印」,突地心生懊悔,他下手似乎太重了些!
「凌大哥……」童禹恩這時才覺得臉頰麻辣,小手貼上臉頰的發熱點,用力地上下揉撫,明眸大眼泛著氤氳水氣。「你干麼打人家啦!很痛耶!」
「知道痛表示你還有救。」凌昊煒好笑地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一把將她拉站起來。「好了,你可以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叫得如此‘淒厲’了嗎?」
「我什麼時……」被凌昊煒賞了記鐵沙掌,童禹恩差點忘了之前的「驚魂記」,如今被他這一提醒,所有驚恐的感覺又全數回籠,她緊張地挨進凌昊煒,甚至膽小地躲到他身後,只求離暗房越遠越好。「那個……有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什麼東西?」凌昊煒閃著她躲藏的動作,一顆頭隨著她移動的位置而左右晃動。
「小彬……小彬說暗房里……有那種東西……」她的雞皮疙瘩不斷冒出來,兩只小手為求心安而揪緊凌昊煒的棉衫。
「暗房?」凌昊煒瞪了眼小彬,令小彬瑟縮了一下,連忙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暗房里除了器材,哪還有什麼鬼東西?」
「對……就是那種東西……」她緊張地加大手勁,小臉都快埋進他背後了。「好可怕……」
凌昊煒霍地僵直背脊,語氣僵硬。「你說清楚,到底有什麼東西?」他大手一撈,把她抓到他面前。
女孩子就是這點麻煩,有什麼話說清楚講明白不就成了?沒事兒在別人身上磨來磨去,怪……怪別扭的!
「不要問我啦!我什麼都不知道!」位置驟變,她等于是背對暗房,神經質地整片背部不斷發涼;她索性雙手掩面,眼不見為淨。
凌昊煒吸了口氣,神色不耐。「小彬,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呃……」小彬搔了搔頭,早知道小童這麼膽小,他說什麼都不會無聊到去嚇她為樂。「就小童嘛,她說她想去暗房參觀,我想她一向很好騙,所以就騙她暗房里黑漆漆的,可能會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存在,誰知道她——」小彬吞吞吐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