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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心韌術 第17頁

作者︰煓梓

當然他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的對蒲硯卿下手,誰要他們已經結為好友?

不過,雖然學的武功不同,套路不同,但剛開始的基本武功倒是相同,那就是蹲馬步。

「嘿、喝!」

無論是哪一種武功,這都是入門必學。就瞧見小六子和蒲硯卿肩並肩在程踏雪的監督下,一邊蹲馬步一邊用力出拳,不到一刻鐘,兩人已是滿身大汗,氣喘如牛。

「沒用的家伙,再練!」程踏雪賞他們一人一粒小石子,精準打痛他們的手臂,兩個大男人慘叫一聲,繼續出拳。

「嘿、喝!」

半個時辰後,蒲硯卿和小六子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醫館,小六子還可以光明正大從前門大廳回去,蒲硯卿只能偷偷由後院的圍牆翻牆回到暫住的房間,就怕被花橙藜發現。

回到房間以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喘息。

「呼呼!」沒想到練功這麼累,他們才蹲了不到一個時辰的馬步,就已經全身酸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直到親身體驗,蒲硯卿才知道習武有多困難,要練到程踏雪那種程度,不花個三、五年恐怕練不起來吧!

他不知道的是外號「佛手」的程踏雪,那一身功夫三、五年是練不起來的,就算練十年都不及她的一半功力。

腰酸背痛……

蒲硯卿不想承認自己是沒用的公子哥兒,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他是真的沒有什麼用處,連蹲個馬步都忍不住唉唉叫。

「蒲公子,喝蓮子湯了。」

他才躺下,花橙藜緊接著敲門,害他不得不回應。

「來了。」他和折騰人的酸痛奮戰了一會兒,才有辦法爬起來去開門,一邊還得注意不露出痛苦的表情。

「又到了吃點心的時間嗎?」為了不使花橙藜起疑心,他笑得很開心,殊不知這樣看起來更可疑,他從來不這麼笑的。

「是呀!」奇怪,他干麼笑得像個傻子,一點兒都不適合他。

「既然如此,咱們趕緊走吧!」老天,別讓她瞧出端倪,今天不過是第一天,往後他還要一直練下去,直到足以保護她為止。

「好。」花橙藜點點頭,越看他越奇怪,睡個午覺也能睡到滿身大汗,今兒個真的有這麼熱嗎?

「小六子呢?」他顧左右而言他逃避花橙藜疑問的眼神,花橙藜隱約感到不對勁,卻不便說什麼。

「在正廳等你一起喝蓮子湯。」

「是嗎?哈哈!」他模模頭,也覺得自己突然提起小六子很奇怪,有不打自招的嫌疑。

「好渴,我要趕緊去喝蓮子湯!」他一馬當先沖去正廳,這下子花橙藜更加確定他有事瞞著她,可能還和小六子有關。

花橙藜不確定自己喜歡听見這消息,大夫和病患之間應該合作無間,不該有任何隱瞞,可他卻瞞著她暗中進行某些事。

他們到底隱瞞了她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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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一起喝蓮子湯的時候,她的眼楮不斷輪流往小六子和蒲硯卿身上瞄,兩個大男人被她瞄得膽顫心驚,尤其是蒲硯卿更是快嚇破膽,以為自己哪里露餡。

「你們兩個人好像很累。」她說。

蒲硯卿差點被蓮子噎到,小六子則是被蓮子湯嗆到,卯起來咳個不停。

「咳咳!」要命……

「我、我今兒個學蹲馬步,蹲得滿頭大汗。」小六子反正是光明正大的習武,沒必要說謊,倒是蒲硯卿就比較麻煩了,還沒編借口。

「我、我今兒個下午沒睡好,有些失枕。」他緊急找借口,雖然這借口找得有些不光彩,但勉強合理。

「原來如此。」花橙藜優雅地舀起蓮子湯放進口里細細品嘗,秋水般的眸子映照出兩人困窘的表情,小六子正對著蒲硯卿擠眉弄眼,暗地里傳遞訊息。

都是你,沒事保什麼鬼密?害我還得陪著你一起隱瞞橙藜姊。

小六子一邊揚手做狀要打蒲硯卿,一邊和他嘻嘻哈哈,直到花橙藜的眼楮再度和他對上,他才趕緊低頭猛舀蓮子湯。

這兩個人絕對有事情瞞她!

花橙藜不動聲色,表面上像是被他們唬 過去,實際上她自有盤算,只是耿直如小六子和蒲硯卿兩人都沒發現。

次日未時,蒲硯卿和昨日一樣,一到這個時間就關門午休。

小六子朝他緊閉的房門丟了顆小石子,打暗號讓他趕緊想辦法溜出來,程踏雪正在後山等待他們。

蒲硯卿拿起案上的文鎮,朝地上敲兩下,表示知道了,等會兒他就會趕去會合,要小六子先到後院的圍牆邊等著。

待小六子一走,內院立刻恢復平日的安靜,只有花橙藜跟病患親切的問診聲,隱約從正廳傳來。

太好了,就是現在。

蒲硯卿把握這難得的機會,打開門一口氣沖到後院跟小六子會合。

花橙藜正要起身拿針包,不期然看見蒲硯卿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內院走廊的盡頭,不禁小愣了一下。

那是?

她不確定自個兒有沒有看走眼,那身影極像蒲硯卿,但他現在應該在房內午休,不該到處亂跑。

「花大夫。」

「啊?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病患呼喚花橙藜回神,花橙藜只得暫時把蒲硯卿拋在腦後,專心看診。

「大叔,您只是染上些微風寒,抓一帖藥回去和水煎了就行……」

「我來了!」

就在花橙藜忙著照料病患的同時,蒲硯卿也沒閑著,正翻過牆與等在牆角下的小六子會合。

「真慢。」小六子抱怨。「下回你要是再這麼慢,我可要自己先去後山了。」不等他。

「抱歉。」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怕橙藜發現,只好小心一點兒。」

「你也真辛苦。」練個武還要躲躲藏藏。

「呃……」蒲硯卿搔搔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當然也可以跟花橙藜說他正在習武,但總是……

「不用說了,我能夠了解。」小六子拍拍他的肩膀,為他掬把同情淚,戀愛中的男人想得總是特別多,想法也跟常人不同。

「說什麼廢話!」蒲硯卿听出小六子話中有話,臉都紅了起來,小六子見狀哈哈大笑。

「我是純情的男兒郎……」他甚至唱起自個兒編的山歌,氣壞蒲硯卿。

兩人打打鬧鬧來到後山,程踏雪早已皺眉等在那兒,仰頭看天色。

「太慢了!」一人先賞一顆小石子先。

咻!咻!

「哎喲!」

「疼呀!」

小六子和蒲硯卿幾乎同時中鏢,同時發出哀嚎。

「哼,看你們還敢不敢偷懶!」程踏雪說著說著又要賞賜他們小石頭。

「大娘,請饒命,咱們下次不敢了。」兩人同時求饒,程踏雪這才放過他們一馬。

「今兒個還是蹲馬步,馬步一日沒蹲好,我就不會教你們下一招,你們自個兒看著辦。」程踏雪撂狠話,兩人嚇得急忙練習蹲馬步,就怕程踏雪生氣。

雖然仍舊腰酸背痛,蒲硯卿卻已漸漸習慣雙腿傳來的酥麻感,揮拳也更為流暢。

「嘿!喝!」

程踏雪滿意地看著小六子和蒲硯卿,小六子當然是沒有話說,他天生適合練拳,倒是蒲硯卿的表現令她驚艷,他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越挫越勇。

「今兒個就練到這里,你們可以休息了。」程踏雪丟給他們一人一個牛皮水袋,兩人利落地接下水袋拔開塞子,各自仰頭喝了起來。

本嚕嚕……這水就像一場及時雨,滋潤他們干渴到不行的喉嚨。

「哇,真好喝!」小六子最怕渴,一下子就把水袋內的水喝光。

蒲硯卿也是拚命喝水,他也渴得半死。

「可惜這不是酒,不然就更好了。」小六子和花橙蕾一樣,都是好酒之徒,哪邊有好酒就往哪邊跑,他甚至還喝過斜雨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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