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靜書。」他好不容易才跨出一步,又折回來。
「什麼事?」干嘛這樣看她?
「你和尹昊征,現在還在一起吧?」
「這當然。」他不是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干嘛故意發問。「我們一直都沒有分開呀!」最近更是分不開,幾乎到了黏在一起的地步。
「結果你還是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一點都沒變。」他喃喃自語,聲音小到幾乎听不見。
「啊?」他說什麼,干嘛突然變得這麼客氣?
「沒什麼。」許皓白搖頭。「還是等你听完了演唱會以後再說吧!」
他打啞謎的說法,就和尹昊征同一個調調,讓她很不喜歡。
「我一定會去的,我們到時候見。」她不是很高興地送客。
「嗯。」許皓白笑笑,打賭讓她更不喜歡的事還在後頭,這只是開端。
許皓白走後,丘靜書一直瞪著許皓白的名片和演唱會門票發呆,猜想他最後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客人走了嗎?我才泡好茶。」秘書一臉歉意地端茶進來,卻沒有看見許皓白,老板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丘靜書若有所思地用指背敲敲許皓白留下來的演唱會門票,沉吟了一會兒,交代秘書說。
「叫深深進來,我有事情跟她商量。」
接著就看見馮深深走進丘靜書的辦公室,拿起桌上的演唱會門票,翻來翻去。
***獨家制作***bbs.***
如果說項衍是華人樂壇的小天王,那麼小天後非葉莎莎莫屬。
英文名字Sarah的葉莎莎,和項衍一樣走動感路線,身材不但一級棒,舞又跳得非常好,最重要的是人又長得漂亮。
如此完美的外在條件,若再加上優美的嗓音和出色的經紀公司,想要不紅也難。葉莎莎就是在這些條件的支撐下快速竄起,遺憾的是她不屬于尹昊征的公司,也不屬于樊楚敬的公司,而是屬于另外一家唱片經紀公司。這家唱片經紀公司同樣以葉莎莎在業界發了一筆大財,今年上半年,葉莎莎就已經為所屬的唱片經紀公司賺進了六千萬,下半年預計更多,不會更少,儼然就是該公司的搖錢樹,隨便一搖,就可以掉下錢來。
「莎莎!」
「Sarah!」
演唱會人山人海,到處都有瘋狂的歌迷,拿著寫著「葉莎莎」三個字的大字報,在台下拼命地搖晃。
台上的葉莎莎努力扭腰擺臀,極盡挑逗之能事蠱惑台下歌迷,舞台魅力不下于項衍。
馮深深和丘靜書也混在這一大片人群之中,分別搜集演唱會的情報。丘靜書負責靠近舞台的部分,馮深深則是負責後半段,兩人說好了兩個鐘頭後在最靠近逃生門的地方集合。
演唱會進行得如火如荼,馮深深拿出小冊子,一邊記下演唱會的細節,一邊還下忘在一旁做注解,記錄得非常詳細。
「以musical的方式呈現……」她邊走邊記,不期然撞到一堵厚厚的胸膛,痛得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對不起——」她原本想跟對方道歉,誰知道甫抬頭就看見樊楚敬那張可恨的臉,他也來听葉莎莎的演唱會。
「你——」
「你——」
兩個人一起指著對方,誰也沒有資格說誰。
「你怎麼會來听葉莎莎的演唱會,該不會又看上人家了吧?」馮深深首先發難,表情充滿不屑。
「我對那個小表沒興趣,你放心好了。」他喜歡的是外型成熟妖艷的女明星,對葉莎莎那種硬撐出女人外表的小女孩不感興趣,他甚至懷疑她的胸部是不是真的。
「真難得。」馮深深冷哼,這大概是自盤古開天地以來最稀奇的事。
「倒是你,怎麼會來听葉莎莎的演唱會,我記得這場演唱會應該不是你們公司承辦的吧?」不需要她到場監督。
「有人給我免費門票,所以我就過來了。」她下巴抬得高高的,顯然還在為上次的事記仇。
「這麼巧,也有人給我門票。」他吹了一聲口哨,不過演唱會現場太吵,听不清。
「誰給你門票?」該不會是葉莎莎本人?听說她超「哈」他的,說他花花的、色色的很有魅力。
「一個叫許皓白的家伙,听說他還是靜書的同學。」他聳肩。
「我以為你對靜書姐忠心耿耿,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有免費的票就來!」丘靜書和樊楚敬雙方從父執輩開始,兩家就有業務往來。不過當時大多是幫忙籌辦一些別的活動,演唱會則是從丘靜書接手公司以後才開始承接,兩家的交情可說是又久又深厚。
「每個人都知道我很花心,對女人和對錢都是,誰能給我最大的回緝,我的生意就給誰做,人生在世,沒必要和錢過下去。」樊楚敬被馮深深譏笑得有些火大,卯起來地反擊。
「早就知道你是這種沒操守的人,哼!」馮深深將頭甩向另外一邊,此舉終于引起樊楚敬的不悅。
「你這忘恩負義的小表。」到底是誰比較過分,居然敢這麼說他。「你不懂得感激也就算了,竟還恩將仇報,動不動就說話諷刺我,當初我根本不該救你!」平白制造了一個妖孽。
「你不要動不動就提起這件事,听了就煩!」她果真不懂感激。
「是啊!」樊楚敬不甘示弱地回嘴。「要是讓人家知道‘凱得利公關公司’的馮深深小姐曾經落水,在游泳池里大喊救命,不知道有多丟臉。」她當然不希望他再提。
「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你一定要記得這麼清楚才行嗎?」倘若他經營事業也這麼認真,就不會被尹大哥超越了。
「我本來是不想提的。」他也很無奈好嗎?「要不是你老是找我麻煩,我早就忘掉了。」誰還會想要記得她這個小表的事。
「誰找你麻煩了?」胡言亂語。「你本來就沒風度。」還硬要怪她。
「只針對你。」他承認,她特別令他抓狂。「我對其它女人溫柔得很,她們可不會嫌我風度不好!」
「是,你了不起。」馮深深朝他做鬼臉。「既然我這麼惹人嫌,你不會換個地方站,干嘛還要站在這里跟我抬杠?」
「換就換,有什麼了不起?」樊楚敬當下走人,兩人不歡而散。
真是個色鬼!
馮深深氣沖沖地朝和丘靜書約定的地方走去,邊走邊罵。
忘恩負義的小表!
樊楚敬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也是邊走邊罵。
對方都是討厭鬼,這大概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共識。
「你干嘛氣呼呼?」丘靜書看馮深深一臉「賽面」朝她走來,莫名其妙的問馮深深。
「沒什麼。」馮深深還在生氣。「剛剛遇見了樊楚敬那顆花心大蘿卜,兩個人吵了一架,心情還沒有平復。」氣死她了!
「楚敬也來听演唱會?」丘靜書挑眉。
「听說是你同學主動送票給他的。」馮深深說。
搶生意搶得真凶,看來這次Howard是玩真的,他已經開始攻城略地。
「你覺得葉莎莎這次的演唱會辦得怎麼樣?」丘靜書問馮深深的意見。
「滿吸引人的。」馮深深實話實說。「這場演唱會摻雜了許多百老匯的元素,看起來就像一場秀,比她之前辦過的任何一場演唱會都好。」
因為之前的那些演唱會都是別家公關公司辦的,這次則是由Howard自己親自操刀,他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靜書姐,你的想法呢?」馮深深一臉擔心。
「跟你的差不多。」她也認為許皓白辦得好,而且比她還要好。
兩人對看了一眼,各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