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希哥!」她像只小狽磨蹭夏瀚希的胸口,搞得他不知道該笑還是哭,她未免太想念他了吧!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幾乎是被人二十四小時盯著,由女乃媽和一位新進的女佣輪流盯梢。
「爬陽台呀!」他指指外面低到不行的陽台,那一點都難不倒他。
「這樣不就像蜘蛛人了?」想到他居然從陽台爬上來,黎茵茵就覺得好笑,格格笑個不停。
「妳還好意思說?」他輕輕揉她的頭,玩笑性的懲罰她。「已經過好幾天了,妳一直沒來找我,也沒有半通電話,我不學蜘蛛人爬牆,還能怎樣?」
「對不起,瀚希哥。」她委屈不已的道歉。「我爸爸不讓我出門,也不許我接听或是撥打電話,還派人二十四小時輪流監視我。每天下午兩點左右,他還會定時回來看我有沒有在家,我根本找不出方法跟你聯絡。」
「妳爸還真變態,都什麼時代了,還在玩這種三十年前的游戲,真好笑。」落伍。
「瀚希哥!」她不否認她父親的手法是有些老舊,但也別這樣說他嘛!
「難道不是嗎?」他反問她。「他是不是叫妳不能跟我交往?」
「你怎麼知道?」黎茵茵瞪大眼。
「因為他來找過我,並警告我不要踫他女兒,我當然一清二楚。」夏瀚希冷笑。
「呃,其實……其實他也是為我好,如果我爸爸說了什麼不好听的話,請你不要介意……」黎茵茵知道她父親一定是先將他嚴厲地訓斥一頓,然後再警告他不許踫她,他就是這種人。
「妳還在為他說話?」真正讓他介意的是她的態度,她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翰希哥……」
「到這個時候,妳還是沒辦法違抗妳父親……」他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好!算我白來一趟--」
「等一下,瀚希哥!」她拉住即將起身的夏瀚希,淚流滿面。「你不要這個樣子,我真的很為難。」一個是她父親,一個是她所愛的人,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和平相處呢?
「我知道妳的難處。」在黎茵茵的眼淚攻勢下,他終于又坐下來。「但妳也要考慮到我的心情,我真的很不爽。」
「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的心情好一點?」眼見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黎茵茵趕緊撒嬌。
「當然是擁有妳。」這點不用說明。
黎茵茵的臉馬上紅起來。他的暗示這麼明顯,就連呆子都知道,何況她自己也很期待。
于是她閉上眼楮,接受來自愛人的親吻。隨著親吻的加深,床褥越陷越深,吻到最後,黎茵茵已是衣衫不整,玉肩半露,她卻還意猶未盡。
「妳很可愛,但不是現在。」夏瀚希突然收手,對著一臉陶醉的黎茵茵說。「按照著這張卡片的時間和地點來找我,我們再繼續未完成的事。」
他給她的是一張化妝舞會的邀請卡,地點是他家;她從未涉足的秘境。時間是他剛剛隨手填上去的︰下午兩點半,他似乎特別鐘愛這個時段。
「為什麼要去那里?」她不懂。
「來了就知道。」他故意不說明原因,留給她想象空間,逗得她臉都紅起來。
「別忘了戴面具,這是化妝舞會。」他不放心的交代黎茵茵,就怕她破壞整體美感。
「我懂。」她點點頭,完全拜倒在他邪魅的風情下,他連眨眼都好有魅力。
「我先走了。」確定獵物已經掉人陷阱,他微笑。「那天妳一定要來,知道嗎?」不然就白費心機。
「知道。」她還是只能像個木偶般點頭,乖乖任他擺布。
「乖孩子。」夏瀚希最後再用一個輕吻獎勵她之後,便消失在陽台。若不是手上確實握著邀請卡,她會以為是一場夢。
化妝舞會?
看著手上印制精美,卻又帶有那麼一點狂野味道的卡片,黎茵茵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按照著這張卡片的時間和地點來找我,我們再繼續未完成的事。
好不容易,他們終于也走到這一步,只要她能擺月兌監視,但是要怎麼擺月兌監視呢?
想著想著,她又開始煩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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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的游戲,總是在緘默中進行。除非主事者故意想遺留痕跡,否則很難察覺。
話說就在黎柏勛嚴詞訓誡夏瀚希的那一天,他腦中的惡劣計劃也在同一天形成,並比黎柏勛早一步執行。
黎柏勛玩的是三十年前流行的囚禁游戲,他不同,他玩的可是老祖宗幾千年前就流傳下來的誘惑游戲,怎麼看都比他高明。
而且這個游戲,要以黎柏動的眼淚做為代價,其中或許還會連累到黎茵茵,但他管不了這麼多,誰要黎柏勛真的惹毛他。
為了親眼看見黎柏勛的眼淚,夏瀚希一手策劃了化妝舞會,邀請一堆狐朋狗友,打算讓黎柏勛明白,何謂墮落。
墮落就是不停地跳舞再跳舞,喝酒再喝酒,玩鬧再玩鬧。為了增加游戲的刺激感,夏瀚希還特地為黎柏勛安排一個娛興節目,不過這需要他的女兒配合就是。
或許是長久以來的歧視所造成的積怨,夏瀚希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徹底使壞。他先一手策劃了化妝舞會,接著安排同樣參加舞會的好友,故意在舞會那天,打電話到黎家留言,要黎茵茵不要忘了當天的舞會。因為她被禁止接電話,所以這通留言一定能引起黎柏勛的注意,接下來就是好戲登場。
這一切計算看似復雜,其實很簡單,夏瀚希玩得相當順手。
舉行舞會的那一天,他的白色別墅里面擠滿了各式各樣的神話人物。天使與惡魔手牽手,暢談世界的大未來。吸血鬼和驅魔人,手執酒杯談論最近的股市。其中更有打扮成維多利亞女王的女賓客,不知是誰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逗得她發笑,笑得花枝亂顫。
「砰,干杯!」
面具接連著面具,酒杯互踫著酒杯。
Masquerad旦局亢的大合唱,在純白色的別墅里面,像瀑布般漾開來。這個世界彷佛也跟著高亢的樂聲瘋狂了,旋轉了,跟著扭曲變形。
「她會來嗎?」海神打扮的男子,手端著香檳,問他身邊的男子,男子微笑。
「她會來的。」夏瀚希有信心黎茵茵必能排除萬難,前來參加舞會,不為什麼,就為那份迷戀。
「你要我留的message我都留了,任務算是完成。」海神朋友夠義氧,做酒神打扮的夏瀚希卻搖頭。
「還沒。」他搖頭。「待會兒她要是找不到人,記得把她帶到我身邊。」如此才算完成任務。
「干嘛,搞神秘啊?」海神用手拐了夏瀚希一記,夏瀚希大笑。
「是啊,不然怎麼能算化妝舞會呢?」當然不能直接掀底牌。
「說的也是。」海神同意道。
「哈哈哈!」
夏瀚希在笑,周遭賓客也在笑。畢竟酒神都已經舉杯邀約,要大家不醉不歸,他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盡情享樂就是。
別忘了,這是酒神的住處,是祂為享樂所建構起來的天堂,只有祂能決定誰才有資格踏進神的領域,祂正在開化妝舞會。
跳吧!歡笑吧!
這是酒神允諾的化妝舞會,只要戴上面具,只要記得戴上面具,就能在祂的天堂里暢行無阻,與酒神同歡。
「怎麼突然沒有聲音了?」海神發現到所有賓客都停下交談,注視著門口乍然出現的小鮑主,她臉上雖覆蓋著一個白色面具,但仍看得出緊張。
「她來了。」夏瀚希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早說過她會來的。「喂,該你登場了,去把她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