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豹勉強往旁邊躲了兩步,看著自己皮開肉綻的手臂,登時難以置信地刷白了臉色,罵道︰「今……今天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就跟你姓!動手!」
他吆喝一聲,四名手下奔上前相助。
「想跟我姓,你還不配。」
早已擺開架勢的玉靈,立即揚劍接戰。
數回合的周旋間,只見她輕而易舉地化解他們的劍式。
然而令她同感訝異的是,這些彪形大漢並非如她所想,盡是些四肢發達的呆瓜,四條手臂四把劍,使出來的全是凌厲攻擊,接擋數次後,也感到吃緊煩躁。
「擋得心都煩了!」她不悅地斥道,忽而,錚鐺數聲,四名攻擊者頓覺虎口強麻難忍,手中利刃應聲落地。
她再揮劍,劍掌互運,一陣搏斗之後,四名男子的手腕關節居然被她挪月兌,巨大的痛楚立刻使他們敗陣,狼狽地臥地申吟不已。
周豹見大勢已去,又驚又怕,轉身跑出屋外。
玉靈注視他的眼神,變得更銳利,瞥一眼掉落地上的四把劍刃,順勢以腳尖在地下急擦,陡然便將劍刀打出,轉瞬間在周豹的面前插成兩排劍旗。
「啊?!」
周豹雙足一軟,跌了個狗吃屎。等他驀然回頭,玉靈已近在眼前。
「上次斷你一條腿,沒學乖!今天就讓你斷手斷腳,永遠不敢找我麻煩。」她目露凶光。「受死吧!」
周豹睜大雙目。
「啊啊啊啊啊──」
林中鳥雀震翅群飛,與天融合,煞是壯觀。
玉靈旋身走了,面無表情,恰似慣常的冷艷絕美。
而她身後的人,四肢完好如初,卻嚇昏過去,尿了一地。
玉靈一跨進屋里,猝不及防一只大掌閃來,她反應不及,下一秒已不由自主地被西凰拉進懷里,順勢壓制在牆上。
她迎視著他炯炯瞳仁,看著他輕慢、寵溺地凝視著自己。
「你做什麼?」玉靈問。
他反問︰「為什麼你要如此出色?為什麼你一舉一動都令人著迷?」
「出色?著迷?你說什麼?我不懂!」
他溫柔地打量著她的紅唇,慢慢將自己的頭貼近她,偎向她紅潤欲滴的唇瓣,對它們開啟了嘴。「我懂就可以了。」
玉靈自然而然地接納他,感受他的情意。
一聲非常低柔而滿意的申吟,西凰攫住了她的唇。
兩人的吻很快變得熱情如火,玉靈沉溺在他的導引下,饑渴、恣意妄為地回吻著他的唇。
她沒有推拒他,她的心早已不知不覺地屬于他,而她相信他也是;事實上,她覺得兩人走到這一步,也是理所當然的。
西凰貪婪地蹂躪她的唇、她的臉頰、頸部,渴望她更加熨貼自己,猛然一把扯開了她外袍的扣子,將它褪到腰間。
衣衫已凌亂,他的大掌挑情地撫弄她的喉間,貼著她柔軟的肌膚移動,然後滑過她的胸口,覆住她的雙峰。「你好美……」
玉靈沒說話;這一刻什麼話都不必說,已經代表了一切,她與他都急需解放。
他以拇指撫過她的乳蕾,她立即滿足地弓起腰,挺出自己的嬌軀,緊緊地貼合那雙燃燒的大掌。
西凰捧起她高聳的玉峰,饑渴地覆上蓓蕾,以舌頻頻探索,同時大手撫過她的腰際、大腿,在教人屏息的一刻,侵入了她的大腿內側。
他在摩擦挑逗她如絲的領域,反反覆覆撩撥她的私密。
玉靈眼神迷蒙地望著他,知道他在取悅自己。
他的長指一再她的溫暖處,剎那間深入她的體內,攻佔她的本能。
玉靈忍不住申吟,在他面前喘息、呼吸,不由自主地扭動起身軀,下意識地為他張開自己,乞求他粗糙的指月復在她的花蕊間,再一遍引爆更深層的悸動。
西凰的手回到她身上,將她的衣衫、綢褲一概褪離,隨意將它們丟開,而後看著她,親吻她的縴指,以唇梭巡她每一吋肌膚,並抬起她修長的右腿,大膽地伸舌品嘗她的腳背、小腿、膝蓋……
玉靈看著他,高升的令她無法思考,她用眼神懇求他不要停止。
西凰服從,將唇覆上她赤果果的核心,粗野不馴地吻吮她。
她的心髒幾乎停止,閉上眼楮,淺促地喘息。
兩人的欲火已燒得無法承受,玉靈看著他將自己的衣物除去,凝望著他魁梧雄健的身軀,她無法說話,只能等待。
她仰躺在干草堆上,當他滑入她滑潤的領域時,她馬上咬緊牙關,有種疼痛從月復間涌上來,西凰再度探入,猛然一路無阻地抵達她的中心。
情不自禁發出細碎的申吟,她配合著他馳騁的激情,迎接他一波一波的沖擊。
時間不停的流逝,西凰的動作卻絲毫沒有讓步的跡象。
他俯身用吻打斷她分不清是痛苦抑或是快樂的吟哦。這一刻,他佔有了她,但臣服的卻是自己。
漸漸地,體內流竄出無法遏止的野火,她被火舌征服,凌駕在無盡狂熱的境地里,西凰持續律動,一陣力量襲來,終于忍無可忍地埋進她的玉體,倒在她身上。
玉靈慢慢地收攏雙臂,圍住了他的肩,歡悅猶然彌漫在彼此氣息間……
一天傍晚,西凰回到襲簡親王府,原本只是回來拿替換的衣物,卻正好遇上前來拜訪書大人的玄親王。
「多日不見,氣色不錯嘛。」玄親王說。
「吃得好、睡得飽,氣色當然好。」
「難道你以前都吃不好、睡不暖嗎?」玄親王隨意翻閱櫃上的書籍,屋內窗明幾淨,是間靜雅的書房。
「感謝阿瑪將我撞傷腦袋一事稟報皇上,如此一來,我名正言順賺到了一個長假。」
無事一身輕,人自然跟著快活起來。
玄親王的視線由書頁中上移,淡淡地說︰「那不會是無限期的供你玩樂下去,你自己要拿捏得宜。」
否則欺君,可是死罪!
西凰笑了笑,突然轉移話題問起自己感興趣的事。「我來的時候,看見大廳堆了不少斥資萬兩的禮品,你送的?」
「那是外官饋贈書大人的禮物。」
「外官?又是賄賂了!」
「不是賄賂,是初次相交的見面禮。」
「光見面禮就如此大手筆,那往後按時令年節送的禮,開銷可大了!」
他倒想認識認識這位「富可敵國」的外官,同樣在朝為官,為什麼他人總能因權勢顯赫受賄甚多,就是他那位向來與世無爭的阿瑪亦然,偏他為什麼就是遇不上這種好事?
敝哉!
玄親王說︰「這種形式在大清朝十分普遍,外官常藉著這種方式廣結京城的人脈,如此一來,他們想保官位、求升遷,都將因為京官的打點而事半功倍。花這點錢,換來長久的受益,值得!」
「難怪往往一個外官進京,各家的京官就爭相邀請,這種聚財的方式實在吸引人了。」西凰輕松說道,翩然離席。「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這麼急著走?」
「有人在等我,不走不行。」
絲毫未提到在宋府調查的事,西凰已然離去。
看來傳聞不假,西凰背叛他了……玄親王定楮目送他遠去時的背影,笑痕隱去,面容轉為冷沈。
他意味不明地道︰「西凰,你可別忘了,饋贈禮品的名目里,尚有一種禮叫「別敬」──那是友生離京時送的!」
第六章
第6章——
「玄親王?他是你府上貴客嗎?」玉靈輕輕睨視著水池彼岸的男子,好奇地問西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