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邂逅到結婚,我已經給你太多時間,男人能忍受的就這麼多了。」他享受著擁有她,掌握她的甜蜜感覺,隨之松開她的發飾,任由長發如絲緞般披散枕上,顯露她獨有的柔媚。
「你說過要給我幸福的,不要強迫我。」她感覺他的指穿透她的發間,自頸項撩向鎖骨,輕柔的指法正在撩撥她的每一根神經。
「這不是強迫,是說服。」他迷情呢喃。
「欲蓋彌彰。放開我,否則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她開始拚命掙扎,兩手推打著他厚實的臂膀。
「放開你,我會一輩子痛恨自己。」他堆著一片笑意,壓倒性地嘗吻她雙唇,她細膩的曲線。
「不要!你這是強暴!」
「我們是夫妻。」他改吻吮她每一寸肌膚。
突覺他霍然降臨的摩指,阮兮薇頓時倒抽口氣,一怔,幾乎是以為喊的方式乞求道︰「夠了,不要再繼續,求求你不要再繼續。」
「別抗拒,我不會傷害你。」他低聲呢喃,唇移回她的唇上,手指的侵略卻越益燎火,半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她急了,淚水竟像洪水突然一串串宣泄出來。
她已經無法思考,攪亂了她的思緒,感官刺激下,她曉得即將迷陷在初嘗的里,而那不是她自願的,她不要。
「你住手……求求你住手……別逼我!」
他的唇再一次覆上她的,深深吻掉她的懇求。
他吻得一點也不溫柔,卻親密而強烈得令她全身發軟,極盡所能地舌忝她、吮她、咬她,蠻橫地向她索求解渴的清水,直到他滿足,直到他願意,才喘息地移離她的唇部。
「我不逼你,但我會誘惑你,有朝一日,你將說不出‘不要’二字。」輕握她的柔腰,他淡淡說。
「誘惑我?你到底想拿我怎麼樣?」她發誓她真的從沒這麼軟弱過,即使小時候打破價值連城的花瓶,挨了板子也沒哭得這麼淒慘。
「我要你自願將自己給我。」他拭著她的淚,迥然不同于前一刻的狂情,成了熨心的體貼。
「休……休想。」
他回以一抹不羈的笑,翻過身在床上躺平。「睡吧,今晚我們都累了。」他閉目而語,嗓音輕柔像陣晚風。
阮兮薇拉緊衣衫,又羞又氣。他倒來去瀟灑,一下逼她跟他,一下又從容地宣誓等她的愛,全然罔顧攪亂她的心神,害她哭得像個小媳婦,可惡──「啪!」清脆的一記巴掌聲,霍然傳出喜氣洋洋的新房。
***
棒日。
龍晨少左臉上一記掌痕,坐在餐桌前一邊吃早餐,一邊听著大傻的抱怨。
來來往往的僕人很多,他們竊竊私語,對他臉頰上的戰績興致勃勃,好奇得要命。
他倒不以為意,對于他們的好奇,一概回以迷人的笑,不多做解釋,反正事出必有因,讓他們去猜吧。
「龍先生,你太不夠義氣了,竟然丟下我一個人跑掉,你知道那些警官有多□嗦嗎?整整盤問了我兩個多小時才放人,把我累得像條狗。」大傻怨聲載道地說。對杯子里的冷飲皺起了眉頭,又是咖啡?他搖搖頭,把杯子推開。
龍晨少?眼看了看他,勾起嘴角道︰「對你而言,那何嘗不是一種歷練。」
「謝了,這種歷練還是敬謝不敏。」又不是吃飽沒事干,才把被送進警局當做歷練。「不過話又說回來,龍先生,你想宋小姐會是誰殺的?」
「她交友情形太復雜,無從忖度。」他平平地說,端起香氣繚繞的咖啡喝上幾口。「不過她的死狀太恐怖,一般來說,不可能是黑道殺手所為,比較起來,我反而相信那是心態扭曲者所做的案子。」
「心態扭曲?你的意思是心理變態的人?」大傻睜大眼楮。
「你眼楮瞪那麼大干什麼?我又不肯定。」他調侃他道,翻開報紙宋芸生凶殺案已然成為社會版頭條大新聞,稍稍閱讀後,才發覺自己的姓名竟然出現在文章里,這……也算是一種出名吧!
「龍先生,你向來智慧過人,既然你這麼說了,我看八九不離十。」大傻拍胸脯打包票,他敬佩的龍先生說一就是一,不會錯的。
他微微哂笑,收起報紙支起頭。「我讓你辦的事情辦了沒?」
「咦?什麼?」
「昨天我要你到道上打听芸生生前跟誰有過節,你查了嗎?」
原來是這檔事呀!揮揮手,他說︰「查過了,昨晚一離開警察局,我便四處奔波找人調查,從香港島查到九龍半島,能查的都查了。」大傻露出千辛萬苦的表情說道。
「如何?」他等著听結果。
「沒有。」簡單明了。「最近道上注意力全在軍火販厲衛皇身上,哪有空去理會一個小女人。」
「嗯,我知道了。」龍晨少若有所思地回答。
大傻接著問︰「龍先生,接下來怎麼做?警方不要你插手,你不可能真不插手吧?!」
「警方答應要給死者一個交代,我們姑且相信他們好了。」
「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我忙了一個晚上,不全白廢了?」
「不至于,至少那印證了宋芸生不是死于黑道仇殺的揣測。」龍晨少微微笑說,巡視他臉的眼,發出認同他努力的眼光。
「倒也是。」大傻搔搔頭,還是有些遺憾。「對了,龍先生,今天厲衛皇約你十一點在DICKENSBAR見面,別忘了。」他提醒他。
攙著他的肩,龍晨少悍然起身,「記住了。你慢慢吃,若喝不慣咖啡,讓蓉蓉沖杯牛女乃給你。」語畢,他便翩然離去。
目送他的背影,大傻咕噥著說︰「牛女乃?有沒有搞錯?」
第五章
雙城吧DICKENSBAR,位于香港銅鑼灣告士打道上,是個十分清靜,適合談天、聆賞音樂的酒吧。
龍晨少依約十一點準時出現在酒吧里,反觀厲衛皇的態度,就顯得意興闌珊多了,足足遲到了半個鐘頭,才姍姍而來。
「久違了,‘教授’。」龍晨少在厲衛皇走近時,愉悅招呼著。
「如果你付款快一點,我們早見面了。」厲衛皇拉開椅子,長腿一伸,豪邁地坐下。
「下次改進。」龍晨少朗笑著,嘴角泛起一抹漂亮的弧線。
厲衛皇犀利的目光炯然迎向他,冷看他道︰「咱們廢話少說,交易時間跟地點在哪里?我是賣家,自然全力配合。」
「兩天後,避風塘。我的人會在那里接應。」龍晨少平聲宣布,率先舉杯先干?敬。
厲衛皇托高酒杯,仰頭一口飲盡龍晨少為他所點的馬丁尼。
「兩天後見。」
放下酒杯,他嚴峻地掃了他一眼,起身揚長而去。
龍晨少抿唇感覺淡淡的酒香在口腔里擴展,厲衛皇疾風般的背影,在說明他與他的關系仍僅限于淡如水的點頭之交,或許……連點頭之交都夠不上。
「好個囂張的男人!他是誰?」厲衛皇一走,隔桌寒色盯視他背影的阮兮薇馬上轉頭問。
「軍火販子厲衛皇,外號‘教授’。龍海幫目前有一筆交易正在與他進行。」龍晨少欣然地為她解答。
「‘教授’二字配在他身上是糟蹋。」她酸溜溜地批評著,不屑一顧地將視線收回。
龍晨少看著她那夾著幾分成見的臉,莞爾道︰「別對他太苛刻,生意之外,我還想結交他這個朋友呢。」
「哈,你的眼光,實在教人不敢恭維。」要是她才懶得浪費時間跟那種人打交道,遲到還擺出一副高姿態,看了就教人倒胃口。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宰相肚里能撐船,他十分樂于接受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