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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騎士 第4頁

作者︰韋伶

「哎呀,我好怕呀!」光頭佬嘟著一張嘴,不正經地嚷嚷道,將她的手包在掌中摩搓。

「大叔,放開我的手,否則我讓你腦袋開花。」阮兮葵無奈地從裙下掏出手槍,在光頭佬還沒來得反應之前,上膛指住他的腦門。

「你……對、對不起!」光頭佬頓時踉蹌亂步、張口結舌,移開自己的手後立刻頭也不回地跑掉。

對著愚蠢的人講高深的道理,曰之為對牛彈琴,今天她總算見識到了,阮兮葵搖頭地想。

「今晚得無功而返了,真是難得,沒想到阮兮苓也有情報出錯的時候。」她收起手槍,舉步走下台階。

「就是她!傍我捉起來——」阮兮葵不過走了兩步,那個熟悉難听的聲音再度在背後響起,隨之而來是一陣響應吶吼聲。

阮兮葵聞聲轉頭,這一轉頓時令她大大咋舌,那個光頭佬竟回去搬救兵,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竟在她背後聚集了十幾名黑道弟兄,個個凶神惡煞,活像要將她生吞活剝。

人有雲︰千惹百惹,別惹地頭蛇。唉呀呀,她怎會倒霉惹上了角頭老大?

阮兮葵蹙眉,連忙矯健退開兩大步,開始盤算逃月兌之計。

「臭丫頭!放眼全道上,沒人敢拿槍指著我的頭。」光頭佬站最前頭,指著自己的光頭叫囂,一副盛怒難平的模樣。「你,我要打斷你的雙手,讓你為今天所做的事後悔一輩子。兄弟們上!」

他手一揮,所有人立即蜂擁而上。

阮兮葵見苗頭不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當下立刻躍身奔入車陣,再敏捷沒入對街的人群中,與他們在大馬路上玩起追逐戰。

************

時間是十點零五分,銅鑼灣廣場——「想當年」古董表專賣店里,老板正把市價價值三萬八千元港幣的三○年代勞力士交到厲衛皇手中。

「付帳,老板要打烊了,別耽誤人家。」厲衛皇愛不釋手地把玩手中的古董表,帶著一臉滿意的笑容對紀書文說。

他難得體恤人家,唯有在得到他要想的財富或古董收藏品時,才會露出這般「人性化」的笑容,紀書文心想。

「老大,你逛了一個晚上,想買的東西都買齊了,我們是不是該與龍晨少會面?」付了帳後,紀書文提醒他許諾別人的約定。

「急什麼?今晚我累了,約他明天十一點在DICKENSBAR見。」厲衛皇深鎖起眉頭,掃興地走出店家,兩句話便把龍晨少的約會推得十萬八千里遠。

錢都進口袋了,還怕他跑掉不成?

「是。」紀書文無言以對,厲衛皇怎麼說他怎麼做。不過他懷疑明天會不會又有另一套藉口,他那種捉模不定的個性,任誰也沒法說定。

「是就行了。走,回飯店休息。」厲衛皇意興闌珊地說,走上早已故障不動的電扶梯準備下樓。

驀地,一陣嘈雜聲自面前傳來,他下意識抬頭,說時遲那時快,他猛地被人撞開,一個錯步差點沒直接滾下去,雖然及時平衡住,但手中的勞力士表卻滑出掌中摔碎在樓下,硬是在他眼前分解成七零八落。

「天殺的,哪個混蛋?」他火大地吆喝,一反應過來,立刻扼住沖過眼前人影的脖子,粗暴地將對方壓在電梯扶攔上。

「放開我!」阮兮葵驚覺受困,想也不想抬起膝蓋往他鼠蹊部頂去。

立時只見厲衛皇悶應一聲,一張俊臉脹成黑豬肝色,捧住自己的要害痛得在地上打滾。

阮兮葵無暇顧及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旋身就跑,卻在最後一秒停住,動也不動斜睨著鬢角的手槍。

「別動。」紀書文命令。

厲衛皇見狀,盛滿一頭冷汗,臉部扭曲地從地上爬起,搶過手槍二話不說扣下扳機。

一瞬間,阮兮葵只覺肩膀一陣灼燙,子彈的穿透力已將她擊潰在梯階,急涌不斷的鮮血立即染紅了梯階。

「‘教授’?」阮兮葵痛得叫了出來,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人竟是她空等一晚的厲衛皇。

「很好,你既知道我是‘教授’,下地獄見閻王時,至少知道殺你的人是誰。」他凶聲斥罵作勢要補她一槍。竟敢踢他的小弟弟,這輩子他還沒這麼狼狽過!

阮兮葵錯愕不已,除了他們針鋒相對的情勢外,更訝于他殘暴酷虐的脾氣,與她所想像的根本大相徑庭。

「小心!」她的右側迅即竄出幾道身影,一捕捉到對方高舉的鐵棒,她即刻以腳掃倒厲衛皇,讓他免遭波及,但她受傷的肩膀卻再遭重擊,結結實實挨了一記悶棍。

一聲劇響,夾雜著濃濃的火藥味,在她的痛徹入骨的同時,槍聲響起,她看見了厲衛皇的臉,一張盛怒的臉,就在她跌入無底深淵之前……

第二章

蘭新酒店

「她的傷勢如何?」厲衛皇慵懶地躺在沙發里,半啟著眼眸,不存任何仁慈地望著床上的阮兮葵。

奇怪的女人,他明明要殺她,她為何還反過來救他?拜她所賜,他多殺了一個可憐的男人,打傷了三個人。

「不要緊,沒傷及要害。」紀書文熟練地為阮兮葵療傷包扎,近距離的槍擊可能在她的肩膀留下丑陋的疤痕,不過沒死在厲衛皇的槍下,她已經算是命大了。

「搜她皮包,調查一下她的身份。」厲衛皇開口,眼眸直視她在外的白皙背部,她是誰?為何認識他?

「在搜她的皮包之前,我想你會對這東西有興趣。」紀書文不慌不忙取出在她身上找到的手槍,轉遞給他。「綁在她右大腿上,很意外她會有這樣武器,它並不適合淑女佩戴。」

「挺有趣的,也許這趟香港之行會風起雲涌、多姿多采。」厲衛皇平平地說,掌中的左輪手槍令他聯想起他的勞力士表,三萬八千元港幣他會記得追討的。

「那不在我們計劃中,也許該將她交給警方,沒必要節外生枝。」紀書文說,拾起桌上的皮包仔細搜查著,然後,他勾起了一抹淺笑。「真教人意外,看來你還是她的偶像。」

「嗯?」厲衛皇接過他手中的彩色近照,原本晶亮的黑眸開始變得深邃,這無疑是張偷拍的照片,拒絕成為別人鏡頭下的傀儡,是他不曾變過的原則之一,何時教人給偷拍了還不自覺?

紀書文看出他的狐疑,平鋪直敘地解釋︰「如果我記得沒錯,這是你兩個月前來香港時的照片,當時因揀了一筆意外之財,所以特別得意洋洋。」他語氣調侃。

「你倒比我還清楚。」警告意味濃厚。

「抱歉。」紀書文似笑非笑。

他還不清楚厲衛皇的個性嗎?一牽涉到錢就認真,分明錙銖必較,卻不許別人提,徹頭徹尾的鴕鳥心態。

「混帳東西,算你識趣,否則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厲衛皇粗聲地喝道,松開束著長發的銀色帶子,起身往另一個房間走。「二十分後替我端杯咖啡上來,你先回房吧!」他交代完,走進浴室沐浴。

「知道了。」紀書文抿了微笑退下。

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不斷從房間的另一頭傳來,不和諧的律調使昏迷的阮兮葵醒來。一睜開眼楮,她緩緩地坐了起來,遲疑地環看了一下四周,她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不過沖著肩膀上的繃帶,她想她是安全的。

溜下床,她想移身到沙發,豈料才一站直身,傷口劇烈的疼痛即令她挫折地跌在地上,全身的力氣像在瞬間被抽光了一樣。

涔著疲倦的汗霧,她不放棄想再起身,但連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非但沙發去不了,現在就連床也回不去,只能一坐在床邊氣吁吁,郁悶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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