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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單行道 第22頁

作者︰惜之

「余邦哥哥……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還、還……還愛我嗎?」這種話很難啟齒,可是不攤開說分明,她怎能放心?

「若你說的愛是愛情,我們之間早已超越;我對你好可不是從現在、或你十八歲那年開始,是從你一被抱到我家,我就寵你。我敢保證,當時我的費洛蒙還沒開始分泌。

「我們之間是親情,是一輩子都斷不了的感情,不管你有沒有婚姻,不管有沒有男人搶著愛你,我們注定擁有一輩子的兄妹情,懂不?」

對孟純的感覺,他很清晰,不說破、寧願讓別人誤解,有幾個理由︰一、他要留個好位置給孟純,不希望她回來時,發現人事已非,她不再擁有優勢。二、當他揮手愛情時,他有個妻子作為絕佳理由。

余邦的說法讓她安心,甜蜜笑顏展露他面前,像十八歲那年、像無憂青春。

「你認識的那麼多女人里面,誰給你愛情感覺?」孟純問。

「我認識那麼多女人?不會吧!這種事連你在國外都知道,果真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柄內專寫他情事的八卦雜志已經讓人受不了,沒想到枕邊浪漫居然讓他一路紅到國外?

「不是人人都知道,我是特別關心你,才注意你的消息。」

孟純訥訥解釋,其實這些年她並沒有出國,說謊欺騙,純粹不希望他們替自己操心太多。

「說嘛、說嘛,我很好奇,誰讓你感覺到愛情?」

「每一個都有,我喜歡她們的身體,喜歡和她們共享激情。」這是他認知中的愛情,擁抱、親吻、激情,愛情三步驟,他在她們身上全做齊。

「既然每一個都是,為什麼你換人換得好快?」孟純迷糊了,這和她認識的愛情不一樣。

「因為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我沒辦法控制它來的頻率和次數,只能不斷割舍和……說拜拜。」他說得理所當然。

「你的愛情理論好奇怪,听起來像在玩弄愛情。」

「奇怪?會嗎?她們都覺得很好啊!」當然也會有例外時候,像周誼和沈心雲。

「真正的愛情會讓人割舍不下,即使不見面,仍然時時刻刻想著對方、想著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真正的愛情,不會隨手可拾。我說不透徹愛情是什麼模樣,但絕不是你講的那樣。她們之中沒有人會讓你牽掛嗎?」

牽掛,有啊!他為孟純牽掛,可是他清楚他們之間不是愛情。

「余邦哥哥,你快替自己找到幸福好嗎?你不年輕了,不適合再玩弄愛情。」門外兩聲輕敲,孟純離開他的懷抱。「淵來接我,我們要去吃飯。」

輕哦一聲代表听到了,余邦還在思索孟純的話。

邦舍?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哪有這種人?

孟純丟掉七年,他只有擔心、焦慮;從盈心口中確定有個「特殊男人」存在後,他放心不少,往後也沒分分秒杪、時時刻刻的啊!

再說親如父母,他出國七天、半個月,也沒夸張到時時刻刻想念吧!

舉一舉,誰讓他非得天天見到面不可?

有啦!俐瑤那個小秘書。她不算,她是他的工作伙伴,當然要天天上班,至于假日……小事情,別計較!

舉一舉,誰讓他想著兩人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有啦!俐瑤那個有夫之婦。可是她不能算,她安全、好玩嘛,至于喜歡上她的「演愛情」……啊!大男人別去計較小問題。

她只是他的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可以你來我往、談心論交情的朋友,他又不是徐志摩,沒事干嘛去追人家的老婆?俐瑤想當風情萬種的陸小曼?哈!下輩子吧!當張幼儀還說得過去。所以羅,俐瑤和他,只是朋友。

對了,俐瑤說不回來了?怎麼可以,沒有她在,他的工作會停擺、他的快樂會減半,他的幸福從此不在,不行不行,她必須回來,時時刻刻在身邊,讓他看的到、模的到……也玩的到,一兼二顧,模蛤仔兼洗褲,她那麼好甩,他非把她找回來不可。

撥下電話,他要了一張最近期的飛機票,找她,是最迫切的事情!

他沒想過加加減減算一算,他在俐瑤身上有了難以割舍、分分秒秒和時時刻刻。

背靠牆上,俐瑤有強烈的無力感。

緯中情況一天比一天壞,連醫生都預佔他再也不會醒來。這些天,她反復自問,她定不是做錯了?如果緯中注定這麼早離開,當初她是不是該留下來相伴?

緯中的傷讓她疲憊,而常常一個不心鑽入腦海的孟余邦,則帶給她微甜、和大量的罪惡感。

她逼自己不去想他、逼自己刪除有關他的所有記憶,要求自己對丈夫一心一意,只不過……說得簡單,做到很困難。

回來十幾天,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除照顧緯中之外,她急著四處找工作。

她不能不賺錢,扣除貴得嚇人的醫藥費,吃飯、出門樣樣都要用錢。嘆口氣,她該回房照顧緯中了。

「瑤瑤,有朋友來找你。」喬姨自身後喚住她。

哪個朋友會來找她?同學大多疏遠了……俐瑤緩緩回頭,當余邦那張大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時,她的眼眶迅速翻紅。

「你們聊聊,我去照顧緯中。」拍拍俐瑤肩膀,喬姨給她安心一笑。

說不出話,只是一味笑著。人類在微笑時,眼楮會自動眯起,這一眯,兩串眼淚被擠出眼眶,然後俐瑤那個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的理論出籠,她哭得淒淒慘慘,笑得委委屈屈。

「看見我有那麼慘嗎?才幾秒鐘就把你變得精神錯亂。」手一勾一托,他把她鎖進自己懷里。

很好,美國的空氣不錯、食物也還可以,所以懷里這個軀體,還是一樣的柔軟溫馨,只不過,臉瘦一點,眼眶下的黑色素浮上來,可見得美國的床鋪制造術還不是太先進,才會弄出一張讓人睡不好的床。

「為什來?」俐瑤在他胸前擦干淚,環住他、圈住他,突然間發覺,醫院里的冷氣沒有想象中那麼冷。

「我不能來嗎?想你可不可以?」

他喜歡她的見面禮——一個大大的擁抱和眼淚兩大瓢,全送進他質料柔軟的襯衫里。

「你不會忍耐嗎?現在流行SARS,搭飛機很危險。」俐瑤叨念。

搭飛機很危險,所以,是不是……呃,那個……他可以暫時不回去?

她對緯中的罪惡感,在余邦出現的第一時間,全數被消滅。

她發誓,她有控制白己不去想他,但他一出現,想念便傾巢而出,她關不住思念,只好任它們在眼前囂張。

「台灣是疫區,留在那里更危險。」

「你一來我就危險了。」悶頭低語,興奮過去,接下來她必須面對自己的心虛。

「你說什麼?」

扳高她的下巴,黑眼圈,丑!紅鼻頭,很丑!瘦臉頰,丑到不行!她說的對,一比較之下,姜盈心絕對是個大美女,可是看見這張臉,心中波動難平,他想吻她,在大眾庭廣之下。

「沒有。」搖頭,否認掉他的危險性。

「看到我為什麼那麼激動?」

「我需要你。」月兌口而出的實話,讓她不自主地臉紅,忙把頭塞回他胸前。下回想玩老實說之前,要記得戴臉罩,沒有臉罩,戴口罩也勉強可以。

「需要我什麼?」被需要的感覺相當好,以前他讓孟純需要,現在有俐瑤需要,依依沒說錯,他喜歡當柱子,越多人靠在他身上,他就越有成就,像他這種人應該拿去蓋房子,預防九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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