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不聰明,難怪你會不耐煩。」他有采哀兵姿態。
容辰最怕他擺出這種表情,好像被九一一的飛機撞到臉,你說傷殘同胞們不值得同情?當然值得!
「我不是不耐煩,這種東西沒人開班授課……」
像被植入苦瓜DNA,他的臉苦下五分。
「我沒有教材、沒有課本、沒有……」
他的兩道濃眉打成解不開的死結。
「何況,這是種需要親身體驗的工作,放心,每個人的第一次都很遜……」
他吸兩下鼻子,快哭了……
搖搖頭,她看見小笙在哀悼他和Candy的戀情,仿佛他學不來嘿咻,就要失去夢中情人。
「上床去!」
突地,口氣一轉,她放棄說服他不學習。
算了、算了,幫人幫到底,青梅竹馬不是當假的,反正就是上床嘛,閉起眼楮亂模一場,了不起像早上再賠上兩個吻,只要守住最後關頭,她就仁至義盡了。
「小辰,你說……」
「我說上床去!」
她彈起身,赤果的腳板,一只在地面、另一只踩在玻璃桌面上,口氣凶惡,只差臉上沒加兩條橫肉裝飾,否則她十成十像道上人人聞聲色變的黑道老大。
「你……不要太生氣……也不要太……粗魯……」
他握住T恤上端,雙肩抖個不停,緩緩轉身,一背向她,靳笙開始大笑,雙肩抖得更凶了。
吐氣、吸氣……黑玫瑰蹂躪處男夜開始,容辰盯著他寬寬的背脊,儲備起吃人勇氣。
終于,他躺上床鋪,夸張的長腿在棉被下方抖個不停,靳笙暗自忖度,當年沒到好萊塢拍電影,真是浪費自己的潛能。
「小、小辰,我、我準……備好了……」
「月兌掉衣服!」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經驗老道。
「全、全……部嗎?」
「不用,內褲留著。」
不只他在抖,她抖得更凶。只不過,她習慣當老師,就是菜鳥老師,也知道不能讓學生看見自己心慌。
躲進棉被里,一陣哆嗦,長褲從棉被里面被扔出來,接下來棉質上衣拋出,最後,出現在棉被外頭的……是他無辜、善良、正直、誠實的……臉。
放下腿,她沒月兌衣服,緩緩步向床邊,短短十幾步距離,她拚命在腦海中回想龐德女郎如何誘惑007。
她試著用風情萬種、撩人心胸的嬌語說話。「開始羅……首先,你必須抱著她說‘我愛你’。」
他依言,湊近她,舉高兩手,問︰「我的手應該擺在哪里?」
容辰拉過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腰。
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他想環住包高的地方。
「我愛你。」他的額頭頂靠在她的額間,眼里的凝視有著濃濃深情。
她迷惘了,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小辰。」他柔聲提醒她。
「哦!好,然後,你可以在她耳邊吹氣,像這樣,我示範一次給你看。」她抓回渙散的魂魄,努力為這場教學做最盡興的演出。
輕吐蘭芷,她的嘴里傳遞出馨香。
咚!備戰武器揚高,就作戰位置立正站好。
「學會了沒有?」
「學、學……會了……」他體會到男影星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
「照著做一次。」
命令下達,她把自己的耳際貼向他的嘴唇。
輕輕一個吹氣,她全身毛細孔倏地立起,大眼楮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驚惶。
「我做的對不對?」他輕問,聲音里滿是挑逗。
「很、很好。」現下輪到她結巴。
「接下來你說……對了,要模一模!」
他像想起答案的好學生,滿臉欣喜,手探入她的背脊,—撫、二撫、三撫……她醉了,啊……擦槍走火……從此,主導權歸他!
第七章
手在她背脊上緩緩撫過,細潤的肌膚像一匹上好絲緞,從他指尖滑出她的心悸。
像變魔術般,在她毫無察覺前,他褪去她的衣裳。
冷氣帶出的冰涼空間令她暫且清醒,但他的身體迅速取代手心,送出更多的溫暖。
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他的身體覆上她的,他粗糲的大手沿著她的臉頰緩緩往下游移。在她細致無瑕的脖子上流連忘返。
她的陶陶然,他看見了,他滿意自己在她身上制造的甜美。
哀過她的胸前溫柔,他俯下臉,在她的溫潤問汲取柔美。
罷沐浴餅,她身上帶著清新淡雅的香味,如春天初綻的芬芳玫瑰,淺淺的甜、淡淡的香,勾引著他全身上下每一分知覺。
輕輕探索,從豐腴處來到平坦小骯。
沒有一絲贅肉的平坦小骯,替那家瘦身美容公司做了最好的宣傳廣告。
他從沒想過,她會瘦成這個模樣,在他心里,惦惦念念的是他的胖胖小辰,牽牽掛掛的是她直爽不讓須眉的脾氣,沒想到回國,上天送下一份大禮給他。
手繼續往下,在經過她雪白修長的腿時,帶來—陣陣顫栗。
「嗯哼……」
她忘情地發出一聲申吟,忘記她今夜扮演的角色是老師、不是情婦,不過不管怎樣,這堂課篤定了精彩絕倫。
他的眼神中跳躍著欲火,強力克制的勃發在下半身向他抗議,想出柵的野獸,發出低吼,只不過,愛她比疼「他」更重要。
「接下來……是、是什麼呢?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哦!對了,是親一親。」
他還在那里扮無辜,雙面人的外號不是喊假的,經商要假、待人要假,對她……不假,怎麼能上手呢?
在第二個「親」字出口同時,他的吻跟著落下,這個吻比早上那個更熱烈、更激情。
他的吻帶著不叮思議的魔力,在剎那間佔領她所有知覺,他放肆無阻地掠奪,狂野得教人心醉。
她酥軟無力,攀住他的頸項,發出陣陣嬌吟,亂烘烘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聲音——這種事,不像里演得那麼容易。
他的吻一個接著一個,點燃起她懵懂無知的。
這和她認知的愛情不同,原來愛情不是男人用色眯眯的眼楮看她,不是一天到晚吃些無聊飯、赴無趣約會,原來愛情是、是……一種連她都說不出來的……悸動。
火苗點上她的胸口、她的臉上、她的心髒。
瞬地,她有種錯覺,錯認為他是她的一部分。
他的體溫變得炙熱,熨貼著她每分每寸肌膚,一股強烈的燥熱竄遍兩人全身,她皙白的膚色泛起淡淡桃紅。
他的手覆上她的羞澀,津蜜染上他的指節,他曉得她已經為她準備妥當,愛她,蓄勢待發。
托住她的,他沖破兩人間最後一道障礙。
她尖叫一聲,睜眼,她看見他的歉意——那種小貓為自己的利爪抓傷主人時,發出的歉意眼神,她接收到了。
心軟兩下,青梅竹馬不是當假的,佔了人家一輩子便宜,讓出一著不為過。
皺皺鼻子,她假裝無所謂,勾住他的脖子,告訴他,沒關系、請繼續。
得到她的首肯,他在兩人接合處制造浪漫,直到她適應他,緊繃的肌肉放松,他才放出月兌韁野馬,任它在她的身體里恣意馳騁。
他每個挺進,都帶著積壓多年的熱情;她每個醉人嬌吟,都填上她新認識的愛情……
有了愛情,律動變得美麗……至終,將他們滅頂……不!滅頂他們的是愛情!
女女士
是他先醒來的,清醒的華靳笙以捕獲獵物的成就神情望著枕邊女孩。
她很美麗,一如多年以前,當然,多數人都會否決他的眼光,因為章容辰早已今非昔比。只不過他的眼楮是透過愛情看她,而我們並沒有。
許許多多人說,愛情缺乏道理,總是氣味相投了,愛情于焉產生。那麼,他們的愛情該追溯到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