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腳尖,她在他唇上貼上標記。「要記得哦!你是我最心愛的男人。」
「你也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他低下頭,學她在她唇間烙下他的標記。
「有了愛情這種成分,會讓兩人的關系變得復雜,我們將慢慢產生佔有,想把對方圈在身邊,然後有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被催生,模糊我們的真感覺,讓我們變得歇斯底里、無聊多疑。你想,我們可不可以只留下愛情美好的部分,把那些討人厭的東西丟棄?」
靠在他身上,身體貼著他的,她好快樂。
「如果我們對彼此都有足夠的了解和把握,這種煩人的事情就會減少。當然,要完全杜絕,只有結婚了。」她在他懷中,他的說話能力變差,手在她背上輕輕撫過,一次一次……
「結婚只是讓佔有欲合理化,嗯……」她舒服得像只慵懶貓咪。
他沒回話,吻從她的額間滑下,濡濕在她臉頰邊一寸寸侵蝕,直到他纏纏綿綿地吻上了她。
一寸寸唇相接,天地間只剩下彼此,彼此的愛、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彼此……
奇異的熱潮在小骯間成形,她被包裹在他溫熱的氣息中,那是一種屬于男人的陽剛氣息,手攀得更高,她讓吻變得深情熱切。
他全身肌肉緊繃,幽深晦暗的瞳眸潛藏著無底欲念,抱住她的手縮得更緊……
她毫無空隙地貼住他,感覺到他的悸動灼熱……
她無法呼吸了,吻再度變得熱烈,唇舌交纏,他滑開禮服拉鏈,手在她赤果的背脊細細撫貼。
她隨著擺,拉開他的睡衣,指尖在他平滑肌理上輕觸。
一波波強烈激流在他身上竄過,他的自制力潰不成軍。
抱起沂芹,他走向床間,當兩人雙雙躺上床鋪時,他們都曉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
「沂芹……,’他俯,吻自唇畔游移,她縴細的頸項、優美的鎖骨、細致的白皙皮膚……
輕顫一遍遍傳向她的知覺神經,她說不了話、回應不了他的柔情,她在欲海中載浮載沉…….
在輕輕的申吟中,她搖動螓首,抱住他的手縮得更緊了……他是她最愛的男人,今夜她將同他奔赴天堂……
他反復舌忝吮著她,溫熱的氣息在她身上架構瘋狂。
這個女人呵……是他要一生一世的靈魂……愛她、愛她……他願用盡所有的情意愛她……寬寬的大掌在她身上燃起一簇簇熱情……
「我愛你。」這三個字他要全世界都知道,知道褚天灝愛方沂芹。
「我也愛你。」她小小聲說,這三個字她只要她知、他知,她不要任何人來分享她的愛情。
「我想要你。」他想要她的身體、她的靈魂,也要她的一生歸屬。
「我也要你。」她要他的心、他的情、他的不悔愛戀。
第八章
棒天醒來,沂芹跳著腳,偷偷回到房間里梳洗干淨。
偷歡偷歡嘛,既是偷當然要小心翼翼不教人家知道,嘴邊的笑微微的,心里的甜微微的,眼底眉梢都掛著小偷的專屬得意。
挑件鵝黃色襯衫,她的心情在春天,在這季節,她的愛情有了豐碩收成。拿起腮紅,光澤紅潤的臉不需要化妝品為她增色,放下唇筆,她用發梳將長發一次次刷得烏黑亮澤。
臨出門,她回身在鏡前看看自己,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那麼初承雨露的女人呢?一定美得讓人移不了眼神。
哼唱小曲,看看腕表,她今天有好胃口,可以吞得下一頭牛。
拉開房門,另一扇門也同時被拉開,天灝出現在門後,他一言不發,牽過沂芹往自己房里走。
「你要做什麼?’’會不會男人在清晨……容易沖動?想至此,沂芹的臉更紅了。
砰地,門關上,他滿臉怒容。「一大早,你跑到哪里去?」
「我回房里梳洗啊,倒是你,怎麼還穿昨天的睡衣,皺巴巴的,真難看。」
她往他膝間坐去,突然間,她發覺男人的身體很好用呢!它可以提供安全、舒適,和……難以言喻的快感,上帝造人果真饒富深意。上帝,方沂芹在此佩服你。
「我以為你離開了。」
當他醒來發現沂芹不在身旁,他嚇得彈起身,猜疑她後悔昨夜,又躲得不見人影,這回他听不敢保證孟孟還會在路邊認媽咪,把她給安全認回家。
「我是要離開啊,褚先生,你再不快一點,我們上班要遲到了,我可不想讓全世界的人都曉得昨天發生過什麼事。」說著臉龐又增添幾分艷色,看得天灝心猿意馬。
「今天不上班,我們有事情要談清楚。」他正正神色。
「要談事情有的是時間,你不要老挪用上班時間嘛,上位老懶惰,常常曠職,你不怕下面的員工群起效之,到時再好的制度都管理不了這群人。」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跟我談上班、說制度?」皺起濃墨黑眉,他搞不清她的腦袋里存了哪些東西。
「不談上班制度?那……哦,我懂了。」
她站起來,在他面前來來回回走幾趟。「我這樣子看起來有沒有怪怪的?人家會不會猜出來我……嗯……長大成熟了?」
昨夜他很溫柔,今天她沒有不適感,應該不會太明顯吧。
「方沂芹,你故意顧左右而言他是不是?」
「你賴我,我哪里有,不然你想談什麼直接說,不要拐了幾百個彎,讓我模不著頭緒,東猜西猜都猜不到你想談什麼?」
發生了昨天的事,你覺得我們應該談什麼事才合乎時宜?」
吵歸吵,他不想放棄抱她的權利,手一勾,將她勾回懷中,她軟軟的身體有他不舍的溫存。
「要談什麼呢?古時候的老祖先大概會談談責任問題吧?」她看看他眼中暗示。
「很好,繼續往這個方向做推敲。」他靠在她發問,聞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不會吧!我們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我們談這些,傳出去會被人家笑死。」她一張苦臉像剛吞下三斤黃連解毒丸。
「所以才要關起門來偷偷討論,不要給別人听見啊!」他捺住性子哄她繼續往下談。
「好吧,我們來談責任,雖然我覺得很多余,可是你喜歡……嗯,到昨天晚上為止,我們都年滿十八歲了。」抓抓頭發,精明的她在這時候顯現不出利落。
「很好,我們是年滿十八歲的成年人,誰都不會吃上誘拐官司。」
法律上明文規定,十八歲的人有結婚權,當當當當……天願听見結婚進行曲在耳邊響起。
「而且男未婚女未嫁,我們的行為不會傷害到第三者。」
那可不一定,多少女人听到黃金單身漢褚天灝要結婚,會在半夜枕畔哭紅一雙眼。他勾勾唇,吻她的欲念蠢蠢欲動。
「接下來呢?」
「我們惟一要擔心的是,昨天是我的排卵期,我很有可能會因此受孕,再加上我並不明確知道,你有沒有復雜的性關系,若是有的話,也許我該上醫院做次全身健康檢查。至于我,你可以放千百個心,我很安全的。」
吞口悶氣,很明顯她想錯方向。「我所謂的責任不是這個,我們有了夫妻關系,現在迫切要做的是舉辦一個婚禮,讓關系名正言順。」
「你的意思是結婚?」
此話問出,她嚇得大跳,額頭撞上他的下巴,兩人都受創嚴重。
結婚?結婚就會有小孩,小孩會長大,有一天她或他其中一人「傲肚」,孩子會傷心到不行,她和孟孟就是兩個血淋淋的例子。
萬一孩子身體有問題,她會痛不欲生,會發瘋發狂……越想她的恐懼越膨脹,她嚇得心髒將要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