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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戀惡君 第3頁

作者︰惜之

釋迦牟尼佛、阿拉真主、聖母瑪麗亞、耶穌基督……不管是哪一個神,肯出手保佑她的,就是好神。

「你也認識『害怕』兩個字?」耕尉似笑非笑地瞅睨著她。

「我當然認識,這兩個字橫寫、堅寫、倒寫、斜寫我全認得出,我可是中研所的『高』材生。」她胡言亂語的,只求電梯快快到達季墉的辦公室,噢!賀季墉,我真的好想見你!

她的流利語匯讓賀耕尉隱約覺得不對。至於是哪里呢?想想、想想……

哦!對了,他恍然大悟。大部分的女人在第一次看到他時,都會結結巴巴,一句話怎麼說都說不完整,她是第一個無視他的超帥酷臉,還能順暢地把話說清楚的女人。

雖然他忠於自己的品味、雖然他說過要把不及高標的女人,驅逐於勢力範圍之外,但是踫到這種,對他的俊挺毫無知覺的女人,不免也涌上幾分不悅,這女人是弱視,還是智障?

「你確定?」他靠近若若一分,懷疑她怎沒被他的魅力,震得五髒六腑全部移位,他的魅力向來比乾坤大挪移來得好用,為什麼今日會破功?偏又破在貌不驚人的女人身上,他的挫敗感頓時乘上了兩百倍。

「當然,我是擁有『高』智商的現代好青年,怎會不認識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身高佔不了便宜,若若習慣用「高」字來形容自己,比方︰高品格、高所得、高高在上等等。她的厚顏無恥和賀耕尉算得上是勢均力敵。

「可是認識不見得就要會使用啊!比如我也認識『為非作歹』、『狼狽為奸』……可是我也不會變態到,隨便在馬路上找個人,就往人家臀部劃個幾刀。」為了彰顯自己「不害怕」,她又說了一大堆語無倫次的廢話。

只不過,說歸說,她的冷汗還是一寸寸地淹過身上那件在HANDTEN買的九十五元T恤,只留下穿的眼鏡狀地帶,還稱得上干爽。

胞尉嗤笑出聲,「敢問綁票和為非作歹,差別在哪里?」他邪惡的眉毛揚了揚。

好玩!讓他踫到一個見到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女人,要不是她的胸前有點肉、身高當女人已經太汗顏,他肯定會以為她是男扮女裝。

他加強電力、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試圖把她電個天昏地暗,以茲證明自己的魅力,沒有扔在美國,忘記打包帶回台灣。

孰料,他的深情凝視不但沒「視」出她一臉少女懷春的狂喜或嬌羞,反而讓她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她急得抹一抹肩膀,抹掉胳臂上的顆粒狀突起,強自振奮精神。

「嗯、嗯……這……有很大的差別,屬於意識形態上的差別。」這年頭看不懂、听不懂、弄不懂的東西,全賴給意識形態準沒錯。

他無視太陽穴上的手槍,把她高舉的手「拔」了下來,「手抬那麼高不累嗎?」湊近她柔柔女敕女敕、隻果般的小臉,淡淡的香導入他的鼻翼間……這是什麼味道?清新、乾淨、嬰兒般甜蜜的香味,這味道讓人舒服極啦!

他的偎近讓她的心髒跳動頻率,以等比級數方式加快,撲通、撲通、撲通,每次的躍動,都差點將她的胸腔撞出大洞門,想起那血肉模糊、鮮血淋灕的恐怖畫面,她抖得更凶啦!不要、不要啦!她不要死在這個兩坪不到的小空間里。

「先生,你可不可以稍稍站離我遠一點,這樣……我很有壓迫感。」

敝事!何謂壓迫感?應該是那種,把人活生生的埋在泥土下,讓他躺在棺材中,不論怎麼踢、推、拉、喊,都天地不應的痛苦、窒息、掙扎、煎熬……這些字眼揉合在一起的感覺才是啊!怎麼他的氣息一沖入鼻間,她反而有—種微醺的飄飄然?

眼前的超大特寫,強制性地逼迫她的審美觀啟動作業。

他的眉很濃很黑,粗粗地斜飛入鬢,雖然這種眉看來很威嚴,但他的脾氣肯定不佳。

他的眼楮炯亮有神,看人都把人給看進骨頭里去了,那雙眼楮老帶著嬉謔笑意,好似心懷不軌,就像現在,他看她的樣子就讓她毛骨悚然、渾身沒有一個毛細孔是正常代謝的。

他還有個挺直飽滿的鼻子,昭顯了這個男人將一輩子富足;寬寬的嘴、薄薄的唇,嘴角輕輕一個挑動,就挑開多少女性同胞的心房。

這樣的一張臉很陽剛、很自信、很自負,堅定中帶著些微狂妄,他的意志是不輕易被轉移的吧!?

他身上的二頭肌、三頭肌、幾百頭肌的肉,包裹在他那一身黑色緊身衣下,看來格外恐怖,若若想起電視上那些武藝超強的大魔頭,手一捏就能把石頭變成碎屑的畫面……

天!她這一身骨頭大概經不起他輕輕一揉。救命哦!電梯先生、電梯老祖宗,求求你爬快一點,別讓她出了這個方形盒子,就變得體無完膚……

「你用哪個品牌的香水?」

他突然出聲,嚇出她一身驚悸。幸好,他不是問她用哪個牌子的手槍。

「香水?我不用香水的,我只擦痱子粉,可是這是去年夏天剩下的,現在還會有味道嗎?」看來「嬌生」的痱子粉雖然貴了一些,品質還是不錯,她暗自打量,下一回有印花價時,要趕快去搶個幾瓶回家。

難怪她有那種嬰兒般的純淨甜蜜,再次偎近她,就不知道她那兩片翹得老高的紅唇,嘗起來是不是也有如水蜜桃般的香甜?漸漸地,他興起吻她的念頭

吻?不會吧!他是熱昏頭,或是中邪了?他竟想「不恥下吻」一個矮冬瓜、還是個營養不良的淘汰貨?難不成他把自己的審美觀和一世英名,全當成汞污泥埋入中央山脈啦!理智及時阻上他的動作,賀耕尉拉直身體,把形象重新掛回,雖然她那張紅唇,該死的誘人!

電梯適時打開,若若把槍重新擺回賀耕尉的太陽穴,想演綁匪至少要逼真敬業一些,否則,難保陳進興不會從骨灰壇里跳出來,把她臭罵一頓。

在撞開季墉辦公室大門的同時,若若總算安下心,上了岸、扔了破船,她又是一尾活龍。

挑挑眉、甩甩被大巨人惹出的一身雞皮疙瘩,挺胸翹臀,她很瀟灑地拍拍賀耕尉的肩膀,說︰「謝謝你的配合。」然後帶著一臉的興師問罪,大步邁向賀季墉。

胞尉坐在角落,默默地把事情始末听個一清二楚。

原來是季墉的新婚妻子——巧巧離家出走了,出走後她直接去投靠眼前這個矮冬瓜。現在,她正在為巧巧出頭,挖苦這個不稱職的老公。

看著她咄咄逼人地,把季墉貶成一文不值的智障、白痴。他懂了「張牙舞爪」的正確定義,懂了「矮子矮、一肚子拐」的其來有自。

奇怪的是,那盞從不當省油燈的賀季墉,居然就乖乖的站在那里任她叫罵,由著她順竿子爬到天上,在他頭頂上澆水。

難不成是他多年沒挨罵而心癢難忍?他搖頭,更加肯定這輩子絕不結婚,因為他已經親眼目睹,婚姻是如何把這個小堂弟,摧殘得不像男人,他的男子氣概呢?自尊呢?全讓那個叫「婚姻」的怪獸給吞噬掉了。

正在思考,終於,忍無可忍的季墉拎起那只聒噪母雞……看來,他再不出手相救,她就要變成雞塊躺進麥當勞的保溫箱中了。

他架開瀕臨瘋狂的堂弟,出面調解︰「你快帶季墉回去找巧巧,他已經急壞了。」

「不是我不帶他去,而是巧巧不在我家,她趁我去幫她買早餐的時候,偷了我包包里的一千七佰三十六塊走掉了,她交代我去跟水水要,可是我等不及水水回國,他得代巧巧還錢,還要再加上五分利,要不然我會活不過這個月!」她急急地把話說齊全,並在「五分利」上提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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