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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大俠 第7頁

作者︰寒夕

是自己要單人獨騎來大漢的,怎麼也要走出去才行。

他和烏龍一人一馬又開始了旅行,才走了一會兒烏龍又打著響鼻不肯走了。他還要趁日落前找個地方過夜!可是馬使勁地刨著地,還向封夜點著頭。

怎麼了,難道下面有甚麼東西?他知道馬的嗅覺比人來得靈敏,所以仔細查看起這片沙地來。

這片沙好像是剛才的風沙所造成的,顏色和遠處的比起來淡了一些,而且不是很平整,有塊地方鼓了一些。

難道真有甚麼?封夜走向那片沙地,運功防衛,手也放在刀把上,生怕里面有甚麼古怪的東西。

他先用腳踢了踢上面的浮沙,見沒有甚麼動靜才又蹲下,將沙又掃開許多,才一會兒就露出片衣角來。

有人!

看這衣服的質地和顏色,似乎是那些經常行商大漠的商人所穿,又怎麼會埋在此處呢?

那人忽然微微動了一下,封夜見到便快速地將其余的沙扒開,這下他才看清,原來是個給綁著臉朝下的男子。

他趕緊將這人翻了過來,知道他還有一絲氣息,立刻給他松開了所有的繩子,輕輕地搖著他的肩膀。

珍珠快給憋昏過去了!

只覺得沙在身上愈來愈重,最後也麻木得感覺不出來了。鼻子根本不能呼吸,老天,她不要死!

封夜見著此人雖有一絲氣息,但可能是沙進了口鼻,呼吸極為不暢。救人要緊,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一雙手掌立刻按上那人胸膛。

得把他月復中的濁氣壓出來!這人看起來瘦小可胸膛怎麼如此有肉?

封夜心里疑惑,但仍然繼續按了幾下,一心救人也就管不了那麼多。

可是珍珠卻只是咳了幾下依舊沒有清醒。

怎麼還沒有醒?

封夜伏耳傾听他的呼吸,只听得他喉嚨里『吭吭』兩聲,似乎有甚麼給卡住一樣。

他伸出兩指按著此人的氣門,運功要將他嘴里的沙逼出來,然後捏緊了他的牙關將嘴湊上去,他只是想知道沙是不是出來了。

從珍珠的嘴里吐出幾口沙來,但是封夜也聞了種異香。這香氣可能是這人天生的,要不然一名男子怎麼能香成這樣?

陽光忽然照得眼前一片紅色,新鮮的空氣也毫無阻礙的吸入了肺部,珍珠才知道自己沒死。

「水!我要喝水!」強烈想要喝水的念頭閃入腦中,就喊了出來。

封夜听他說要喝水,就連忙拿過水囊,朝著他的嘴里倒了少許。

珍珠聞到了水的味道,張著嘴巴享受著,還沒喝夠水就停止了,氣得她一下子睜開了眼楮。

「你是誰?」她朝眼前這個黑衣男子大聲質問著,又咳了幾口沙出來。

「……」

「你不要過來喔!」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珍珠著實有點慌了。「我可甚麼也沒有!」

「……」

見那人還是沉默不語,珍珠也不客氣,一把抓過那個裝水的皮囊,她瞧著封夜盯著自己的臉,心虛地將頭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

「我渴得很,再讓我喝些水!」

封夜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只看到他的心緒很亂,竟然沒有一句完整的話,全是不成段的字,表示此人可能是受驚過度,所以也沒有理會,任由珍珠抱著水喝個痛快。

「剛才多謝恩公搭救!小女子……」

話剛出口珍珠就知道錯了,生生地打住,又換了語氣說話。「多謝這位少俠相救,在下感激不盡!不知如何稱呼?」她抱了抱拳。

封夜笑了笑還了下禮,收拾了水囊就要走。

珍珠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就又說道︰「在下姓鄔,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此人是不是還在神智不清?怎麼說的話和他想的不同?會不會有所企圖?

封夜早就知道了珍珠的想法,明明不姓鄔偏要說姓鄔,不過想他也耍不出甚麼花招!

他拉了下烏龍的韁繩,催馬前行。

「你怎麼不理會我?我誠心道謝,你怎麼這樣?」

珍珠搖搖晃晃想追上封夜,無奈手腳才放開,氣血不順,腳下虛浮,才走了兩步便重重地跌倒了。

「哎!」珍珠哀聲叫著。

封夜听到他的叫聲轉頭過來,漆黑的眼楮看著珍珠。

此人一副男子打扮,但嬌叫的聲音卻分明是女子的!他回身一把拉起了『他』。

雖然此人未真正表明身分,但若是將他一人丟在這里,也不是君子所為,就帶上他好了!

珍珠將眼淚含在眼眶里剛要落下,忽然發現這個男子正用神采奕奕的眼楮看著自己,似乎很了解自己的想法,而且在他的身上,一定有某種物品和自己有關系。

她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眼淚。

「這位少俠,煩請你帶上小弟我吧!這大漠荒涼,路上有人做伴也可少些寂寞!」珍珠為了讓封夜帶上自己,胡亂編著各種理由。

她原本想直接詢問這人身上到底有甚麼,轉念一想不能這樣。

前兩次就是因為輕信了他人,才總是身陷囹圃,好不容易才逃月兌了虎口,這次再也不能輕信他人了,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行!

主意打定後便看著封夜的雙眼,等著他的答復。

「救人救到底,小弟定把恩公奉若神明!」珍珠說完後也奇怪自己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弄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但是臉上還是笑瞇瞇的。

這人怎麼這樣說話?他本就準備將『他』帶上,倒要看看這是甚麼人。

封夜輕點了下頭算是同意,留了個背影給珍珠。

見他已然同意,珍珠也不管甚麼姑娘家的矜持,跟著這男子就走,不過在他的背後仔細打量著。

「路上兩人無話,其實也就是珍珠沒有開口,她盤算著怎樣才能知道封夜身上到底有甚麼。

看這人一身勁裝身攜兵器,又孤身一人獨闖大漢一定身手了得,看來想趁他清醒時偷看他的包裹是不可能的事,那就只能等他不清醒的時候了!

封夜抬頭看天,走了幾個時辰日頭已經西斜,看來得速速找個地方歇腳,要不然夜幕降臨,這茫茫大漠還不知道藏了多少危險,也極可能又迷失方向,他牽著烏龍稍稍加快了腳步。

「喂!你走慢些呀,我跟不上!」珍珠見他加快了腳步急忙喊道,她以為封夜想甩掉她。

封夜轉過來看著珍珠,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又指了下前方意為要到前面找個地方。

也不知道這人懂不懂他的意思?要是能懂就最好了,這里也沒有紙筆可以書寫。

那讓人安心的眼神珍珠看明白了,她長呼了口氣。

這樣的眼神好像爹的眼神,好像爹為了讓娘安心時的眼神喔!有這樣眼神的人一定會像爹那樣深情。

呀!她怎麼胡思亂想起來了,笨珍珠想甚麼呀!

她俏悄吐了下香舌掩嘴笑著,跟上封夜的腳步。

兩人下了沙丘,找了個平坦些的低地,等封夜找了些枯枝干草剛生起篝火,夜就降臨了。

今日天氣還算不錯,一彎明月掛上半空。大漢里空氣干燥所以火也燃燒得特別旺,『劈啪』之聲不絕于耳。

火光也映紅了珍珠的臉。

「好熱!」

她將帽子往上推了推,她對溫度特別敏感,干燥的空氣已經讓她渾身難受,肌膚有幾處地方已有些微微發紅,再加上這火的熱力,她只覺得受不了了!

珍珠無意地翹起蘭花指,抹了下額頭,放下手才發現自己又做了個女子的動作,皺著眉頭偷著看向封夜。

封夜一轉眼就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不過他也裝著沒看見,自顧自地拿著枯枝在沙地上寫字。

這人怎麼如此娘娘腔?白日里『他』的那聲痛呼,和『他』的胸前,看樣子一定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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