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個教人免于被非禮的英雄,突然成非禮人的狗雄
在眾人不信任、輕蔑的眼光中,我相信他是一個「真心的好人」
因為這五個字,令他身身感動于我的慧眼識英雄
明知我是他痛恨的仇家之女,卻老拿我當情人看待
把接吻當作飯後甜點,將肌膚之親視為代幣游戲
不時以教養外甥女為藉口,拿我當「豆腐」大餐享用
可惡的調情教人始終不明白是基于報復還是愛?
唉!原本平靜的生活因為錯誤的選擇導致可怕的連鎖反應──
從原本的恐嚇電話到險遭非禮,外加差點被人下藥迷奸
最後不得不年記輕輕就嫁人為妻
逃避的生活計劃夭折,每天都生活在恐懼的日子里揪
愛他的心不容置疑,整個腦子都充滿他的愛語
然而卻感覺不到一絲新婚生活的激情與甜蜜
像他這樣的男人──小心而不夠大方
卻令我傾心相許、迷戀不已
開場白
這是一個風光明媚、氣氛浪漫的地方法國,我所在的位子是一家有綠色樹蔭、
涼風、街道兩旁開滿玫瑰花的露天咖啡館。
在我的對面正坐著兩位從台灣來此自助旅行的十七歲女孩。昨天晚上我們曾在旅館的餐廳踫面並彼此問好;沒想到現在又踫見她們,所以當她們朝我微笑打招呼時,我也報以一笑回應。
「你好,我們昨天踫過面,現在又見面了,可以坐下來和你聊天嗎?」其中一位長發女孩問我。
「可以呀!要不要點份咖啡或點心呢?」我允諾地說。
「嗯!藍山咖啡。你呢?」另一位短發女孩朝長發女孩說道。
兩個人點完飲料之後,便簡單地自我介紹,然後她們好奇地問我兩個問題。
「你在等人嗎?你為什麼來法國旅行?」
對于她們的疑惑,我笑看她們一會兒才開口,「我是在等人,不過要等上好一會兒。至于——為什麼來法國旅行,是為了一個非常浪漫的理由,你們想知道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說明,有時間听嗎?」
兩個女孩對看了一眼,長發女孩笑著說︰「沒關系,我們的時間隨自己安排,如果你有空、有閑,願意說給我們听,我們可以听整個下午的。」
「喔!好呀,反正我也要等好久,既然你們有興趣听我的故事,那我就說給你們听。」
就這樣,我在這個浪漫的地方、美麗的午後,嗅著花香四溢的空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沖動和感性的心情,對著那兩位甜美又可愛的女孩,娓娓述說我和他的故事……
第一章
我叫梁婷婷,是梁家四個小孩中的老麼。
從小我就被認定是一個有「自閉癥傾向」的孩子,但我不是「自閉癥兒童」。
我是一個高智商的資優兒。不過小時候的我真的不喜歡理人,而且很沉默,不和人說話也不與爸媽親近,最令家人擔心的,是我一直到五歲的時候,才開口說第一句話。
我的爸爸很少關心我,印象中每次見面,他都表現出一副討厭我的模樣,而我也拒絕親近他、叫他,因此他以為我是一個啞巴,加上我從不與人說話、不與人玩耍和不黏我媽媽,一個人獨來獨往,所以他以為我是一個啞巴的智障兒,打算把我送到身心殘障兒童療養院治療。可是我媽媽基于天性的母愛,舍不得我離開她,于是不斷哭著求我爸爸,甚至疼我的大媽也來為我哀求。然而爸爸卻非常的堅持,他不為所動,直到媽媽哭得死去活來,整個身于癱倒在地時,我逼不得已才開口——
「媽媽,不要哭。」
因為這句話,我免除了離開梁家到療養院住的危機。
我的媽媽身體很不好,從我有記憶以來,她便是一個病美人。但她是我爸爸的最愛,也是唯一合法的情婦。因為我的媽媽是梁家明媒正娶的姨太太,也是娶進來幫梁家
傳宗接代的女人。雖然後來大媽也生了一個女兒,卻不影響媽媽、兩位哥哥和我在梁家受重視和疼愛的地位。
我的爸爸——梁仁杰是梁家的獨子,他繼承梁家大筆的田產和事業,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將家族事業逐漸擴大,雖沒有成為世界級的豪門,卻也富甲一方。
因此,在商場聯婚政策下,他和大媽締結了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不過天賜良緣,卻沒有天賜寶兒。結婚八年,兩人一直沒有孩子,急了祖父、祖母,更急壞了大媽這個千金媳婦。而爸爸在老人家一再的施壓下,只好往外尋求安靜的天地,並在因緣際會下認識了我的媽媽。
媽媽其實是某人家的童養媳,因為身體不好,得不到那家人的喜愛,後來那家人的兒子——也就是原本該是我媽媽的丈夫的人,因為與人聚賭,欠下大筆賭債。所以媽媽的婆婆來找祖母借錢,最後實在積欠太多,便提議把她賣到梁家,當梁家借月復生子的工具。
本來媽媽並不同意,她曾經一個人私下去找過爸爸,求他不要答應這件事,然而憂心加上身體不好,兩人第一次見兩,她便昏倒在他懷里。這一幕被有事到公司找爸爸的大媽看到大媽到公司本來就是要和爸爸商量此事,看到這一幕之後,更加堅定了大媽將媽媽迎進梁家的決心,而爸爸也因心動于媽媽的柔美,並沒有做出拒絕的反應。
于是在不顧家人的反對下,大媽正式到媽媽的婆家,把未與那敗家子結婚、洞房的媽媽娶回梁家,而從那時候起,媽媽正式成為梁家的二太太。
大媽是個賢淑、有婦德兼度量大的女人,她不因媽媽在進了梁家前後兩年間,為爸爸生了兩個兒子而嫉妒,反而一直很照顧和幫助媽媽。媽媽的身體原本就很差,生了兩個孩子後更差。所以媽媽只負責生,大媽則負責照顧和教養他們。在兩個哥哥分別五歲和四歲之後,大媽生下了以為會是梁家唯一的女兒,也是我唯一的姊姊梁娉娉。
至于我是梁家的一大驚嚇。
在姊姊七歲那年,爸爸有一次喝醉酒,回家後便直接上媽媽的床,因為一時情急忘了做保護措施,兩個月後,媽媽被醫生通知「中獎」了。六個月後,梁家人不得不到醫院把獎品提早領回家。
我想——當時梁家的人真的被我這個意外之喜嚇著了。隨著我的返家,梁家也亂成一團。媽媽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好幾年沒當保母的大媽也手足無措地忙大忙小、忙里忙外。不過這只是她們最初的大驚小敝。雖然我是早產兒,身體不好歸不好,卻不吵不鬧,甚至在她們忘了喂女乃時,我也當個乘寶寶不哭,只除了生大病時的一、兩聲哭鬧,才讓她們想起梁家又多了一個還不會說話的人。
最初,我的安靜讓梁家人著實快樂了好一陣子,但當我愈來愈大時,卻造成了二度驚慌。一直到我五歲,大概是這段驚慌期的最高點,然後大家又逐漸適應我的安靜、不理人。一家人的心情逐漸平穩下來,生活也緩緩地恢復安定。
直到我十二歲那一年……
***
「什麼?你再說一次?」梁仁杰在梁家的書房里大聲嚷嚷。
「伯父,我說……我想和娉娉交往,也許將來有一天——」
「小子,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憑你也想和我女兒交往?也不灑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一個大學畢業的鄉下窮小子,竟妄想攀上我梁仁杰的女兒,我呸!」梁仁杰毫不留口德的說。
「梁伯父,我是誠心誠意的請求您。或許我現在是窮了一點,但我相信,憑我的能力,將來一定可以讓娉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