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無爭嗎?」魔魅的眼閃過一絲興味。「就讓我們看看,他有多與世無爭吧??
沒來由的,飛燕心中打了個冷顫,開始有些後悔。
他這回幫著四阿哥,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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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酸軟的醒來,一時半刻還沒回過神,靈曦輕輕申吟著,心里頭很是納悶,為什麼她全身上下會這麼酸痛?
猛地張開眼,四周的環境讓靈曦嚇了一大跳。
咦?!這里是哪里啊?
她呆了一下,直泛疼的腦子里有一時半刻的空白,在漸漸適應周遭的黑暗後,驀地,她想起來了!
先前她在小翔子師兄家等好久,覺得無聊,所以就趁著珍珠不注意,留了張紙條便一個人偷溜上街玩。
那大街上極是熱鬧,鮮少出門的她看花了眼,她記得她原是在賣香包的攤子前看東西的,那時她看上一個蝴蝶型的香包,正在研究它的繡工,然後……然後她吃痛……不省人事後,再醒來就是現在這樣子了。
「你醒來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靈曦回神,她朝人聲看去,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年輕面孔。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關在這里?」見他將一托盤的飯菜推過來,靈曦戒慎的問著?
「你什麼都別問,因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唷,吃點東西,昏迷了這麼久才醒來,你也該餓了吧?」不該由他來的,但飛燕心里過意不去,所以特地攬下送飯的工作,順道來看看她的情況。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在菜里下藥?」非常時期,靈曦也是有防心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余痛,她總覺得她的頭重重的,很不舒服。
「要下藥,我乾脆餓死你算了,哪還那麼麻煩。」飛燕受不了她多此一舉的想法。
「可是……」
見她遲疑,飛燕懶得跟她羅嗦,直接將托盤放在牢籠前,隨她愛吃不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總覺得你很面熟那。」靈曦困惑地看著他,恍惚中,眼前還暈眩了下。
「別攀關系。」飛燕拒絕作答。
沒把一時的暈眩放在心上,試圖振作精神,靈曦進一步問︰「那你把我關在這兒的目的是什麼?這你總可以告訴我吧。」
「少羅嗦,你乖乖吃你的飯吧。」飛燕不願回答她任何問題。
噘著唇,靈曦看他,飛燕也看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我說貝勒爺,這兒恐怕不是您該待的地方吧?」
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飛燕一跳,猛一回頭,就見身後站了三個人。為首的、也就是說話的那個人,名為冰刃,飛燕知道他,他是四阿哥手下的第一死土,深受四阿哥的看重及重用,但不知為何,飛燕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叫冰刃的。
很可能是態度的關系吧,除了在四阿哥面前,冰刀他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狂妄模樣,就連那說話的語氣,也是隨便得要命……不說什麼,就像剛剛那樣,冰刃那語調,壓根兒擺明了不把他這受封為多羅貝勒的七阿哥看在眼里。
越想,飛燕越覺得不是滋味,打從心底覺得不舒服起來。
「你來這里做什麼?」看著冰刃,飛燕皺眉,考慮要向四阿哥建言,就算死士難尋,但這等不敬的死士還是早日淘汰為妙。
「我說貝勒爺,這話該是問你自己才是吧,你在這里做什麼?」冰刀斜眼看他,果真一點也不把飛燕的貝勒身份看在眼里。
「喂,你是哪里的貝勒爺?為什麼要抓我?還把我關起來?」听著他們的對話,靈曦捕捉住一個重點,忙不迭地問。
「閉嘴!」飛燕低斥她一聲,這才神色不悅地看向冰刃。「難道我上哪兒都得向你報告嗎?」
「那倒是不用,不過這兒可真不是貝勒爺『您』該待的地方,如果沒其他的事,就請貝勒爺早些離開,不要妨礙咱們這些做屬下的人辦事。」冰刃不著逐客令。
「如果我偏要留在這兒呢?」飛燕賭氣。
「這不好吧?」冰刃玩世不恭的臉上似笑非笑,听說……王子他正在找你,還是我請人讓他親自過來讓他自己跟你說,如何?」
「不用了!」被找到死穴,飛燕瞪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等飛燕一走,冰刃不懷好意的視線即對上牢籠內的靈曦。
「嘖嘖,美!真是美啊!」像在審視貨物般,冰刃贊嘆。
「听說是位格格呢!」死土甲一臉的垂涎樣。
「真的沒關系嗎?」死士乙有些顧忌。
「主子說了,要把她賞給我們,你說有沒關系呢?」冰刃打開鎖鏈。
「呵呵,就算是格格也一樣,主子的一句話,還不是成了我們的玩物。」死士甲已經迫不及待了。
听著他們三人的對話,再見他們依序進到牢籠里頭,直覺有異,心中不安到了極點。「你們要做什麼?」
「你說呢?」冰刃帶著邪笑朝她逼進。
「不要過來……不要……」靈曦一步步向後退去,但這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的牢籠里,她再退,又能退到哪兒去呢?
在冰刃為首的逼近下,很快的,她已無路可退──
第七章
驚恐的尖叫聲像利刃般的直入玉陽的心,弓指一彈,隔空點穴放倒牢房外的守門者,翩然的白色身影瞬間閃進通道內,足不點地的直入地牢里,而里頭的景象險些撕裂了他的心。
「啊……走開……你們走開……」靈曦哭喊尖叫著,出門前粉妝玉琢的嬌俏模樣已不復見,身上的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有整個袖子被扯落的,也有小部位小部位被抓破的,而出的肌膚大多掛彩,不是擦傷泛血,就是染著可怕的青紫。
兩名面露婬色的高大男人虎視耽耽地看著她,嗜血的臉上有著貓抓老鼠似的快感。
「你們兩個是行不行?這麼久了,還沒能抓住她?」等著看這場游戲結果的冰刃在一邊懶洋洋的問。
「就快了,我們只是想看看,這小榜格能抵抗到何時?」死士乙嘿嘿笑著。
「真讓人意外啊,這小榜格還有那麼兩下子。」死士甲玩上了癮,擦去臉上被抓傷的血漬,迫不及待的朝靈曦撲去。「哼,老子就不信嘗不到你的味道。
「啊……啊啊……」
帶著啞聲的驚懼尖叫一聲又一聲的刺激著玉陽,生平首度體會氣血翻涌的他腦中一片空白。
當衣帛的撕裂聲響起時,雙眼發紅的他已然目不能視,完全依直覺的運氣于指,而後弓指彈出,無形的凌厲勁風直直朝那兩名人渣的太陽穴而去,緊接著只听到兩聲悶哼,玉陽開了生平首例的殺戒,而且一次便是兩個人。
見兩名同伴突地沒了聲響,瞬間較軟的倒臥東在尖叫不已的縴細身子上,冰刃覺得怪異,直覺上前探視,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沒有任何明顯的外傷,兩個死士竟無聲無息斷了氣?
「誰?」冰刃警覺的迅速轉身,也是到這時才發現牢籠外竟多了一個人。
這讓冰刃大感驚奇,普天之下能近他的身而不被發現的,這還是頭一遭的事。
「我不知你是大阿哥從哪里找來的幫手,不過你這對手……有意思。」不知眼前的人便是他口中的大阿哥,冰刃覺得興奮,他已經很久沒遇到對手了。
在冰刃的期待中,飄然俊挺的身影朝牢籠里邁進,完全無視于冰刃的存在,此刻玉陽的眼中只有一個,便是被壓在兩具高大尸體下,正在嗚嗚哭泣的縴細人兒。
他朝她而去,如入無人之境,冰刃的自尊哪能容他這樣的忽視,運氣于掌,猛地就向玉陽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