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的朝露患了急性脊髓性白血病!
接下來是一陣的兵慌馬亂,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他們所有的人全到了日本;而在見到朝露的兒時玩伴後又發生了小小的混亂,等混亂□清後才知道,原來朝露沒事,只是讓人給陷害了。除了感冒外,她強壯得跟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樣。
雖然害他們擔心個半死又大費周章的全體來到了日本,但只要朝露好好的,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為了朝露一如往常的健康,大家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照理而言,應該是這樣沒錯,但問題就出在朝露結婚了!
沒錯,她背著家人跟人結婚了,而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她那個兒時玩伴,宇文愷。
倏然听到這樣的消息,任誰都會感到吃驚的;但破曉不光是吃驚而已,身為一家之主的她險些氣炸了。
這個朝露是嫌活膩了嗎?竟然敢背著家人偷偷的跟人結婚?!
破曉並不是嫌宇文愷這個人不好──她這個熟知財經方面消息的人,自然是知道宇文愷這個人;而在男友南宮壽的解說下,她更是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雖然他跟朝露同齡才十九歲,但他已經身為宇文產業的負責人,才能自是沒得挑剔;更何況他還長得超級養眼……有這樣的姊夫,她實在該感到與有榮焉。
但問題不是出在人品或家世,而是他們兩個人才十九歲就結了婚,還是在沒有通知家人的情況下……這要人怎麼接受?
所以破曉的心情一直不好,雖然接受了宇文愷極友善的招待,但一個禮拜過去了,她的心情指數一直沒上揚過。在這樣的情況下,晨曦自然是不敢拿「小事」來煩擾這個心情低落的小妹了。
「我們什麼時候才要告訴露姊姊跟曉姊姊關于爹地的事?」想了想,佑佑還是問了。
像是投下一枚炸彈,晨曦怔住了。
對喔,之前一直避著不談,加上玩得太高興了,她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佑佑,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告訴露姊姊跟曉姊姊這件事?」這下子,晨曦沒心情玩了,而且她打商量的語氣煞是認真。
「你不想告訴她們嗎?」佑佑有些不解。
「當然是要告訴她們,畢竟那人是你爹地。可是……」可是什麼呢?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她一直沒忘了這件事,只是不敢提罷了。至于為什麼不敢提……這多半還是因為破曉的情緒不是很好,她不想再多生是非讓妹妹操心。反正她已經處理得很好了,不是嗎?另外,還有個小小的原因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關于那個人跟她……
「她們最後一定會知道的。」人小表大的佑佑極具智慧的分析──這一點,端賴破曉的教育。
「沒錯。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用說了。」晨曦快樂的下結論。
「為什麼?」佑佑不懂。
「反正她們最後一定會知道的嘛!」笑咪咪的解釋後,晨曦有了新發現,「啊!快看,下面有大游行耶,有你最喜歡的小熊維尼喔。」
「在哪里?在哪里?」終究還是孩子,佑佑的心思一下子便讓摩天輪下的游行給吸引走了。
湊在窗邊,繽紛熱鬧的游行並未完全帶走晨曦的注意力。在佑佑提起後,她心底便無法自主的泛起那個男人的影像……
一直沒跟他聯絡,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對于她的不告而別,他會怎麼想呢?
搖搖頭,像是想甩掉惱人的問題及影像,晨曦收斂起心神。
還是別想了,反正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是出國後才發現身邊沒有他的聯絡資料嘛。
隨著摩天輪繞過一周後緩緩的降下,決定不再多想的晨曦立時又有了游玩的心情了。
走,看游行去羅!
第十章
任何一個有腦袋的人都知道,當破曉尚未釋懷前,最好是小心點,千萬別惹她。
在這樣氣壓低迷的非常時刻里,當一雙鐵臂在她開啟家門、尚來不及踏入之時探出,由她的衣領處將她整個人揪起拎了進去時,除了南宮壽立即欺上前去搶救心上人外,所有人皆讓這雙鐵臂的主人給驚呆了。
這人是不想活了嗎?竟在他們俞家的地盤上這樣對待小三!
一起回到了台灣,只是各有心事而跟在後頭的晨曦與朝露對看一眼,在佑佑已忍不住好奇的拖著新玩伴宇文愷靠過去前也擠了過去。
極強烈的精神意念由屋內輻射而出,力量之強大,讓還在外面的宇文愷也感應到──
晨曦,晨曦,晨曦……
「南宮,住手,他是為大姊而來的。」天賦異稟的宇文愷讀取到這強大的意念,怕引起不必要的風波,連忙大喊。
大姊?
以一個讓人從衣領處揪起,雙腳不著地的人看來,破曉雙手環胸冷眼看著「施暴」之人的樣子不光是冷靜,姿勢還美得緊。
「晨曦在哪里?」陰狠的語氣加上狂猛的模樣,拎著她的仁兄活像是地獄惡鬼,破曉沒流露出一點懼意還真是有夠勇敢。
「戰啊,有話好好說,你別嚇壞小女生了。」在一旁攔阻不及的楊禮軍急了,一點也沒注意到他口中的小女生壓根就沒有被嚇到的樣子。
「爹地?」興匆匆擠進來看戲的佑佑嚇了一跳,驚訝得將從未當本人的面叫過的稱呼月兌口而出。
可惜他的親爹沒時間感動,注意力全在兒子身後的人身上。
「啊?」跟在佑佑後頭進來看戲的晨曦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一聲。
「你到哪里去了?」他厲聲問。
獨孤戰將拎在手上的破曉丟給虎視眈眈的南宮壽,樣子活像剛從海上掠奪完回來的海盜,大步走向她。
「我去日本看朝露,她讓人陷害,我們還以為她生了很嚴重的病……」晨曦順手想理理顯得凌亂的衣著,但伸出去的素手讓他包住了。
「你應該告訴我一聲的。」他檢視著她,生怕多日不見會讓她少了一角;雖然氣急敗壞,但檢視她的動作卻是輕柔的。
「我……我沒有你的電話嘛。」晨曦囁嚅著,說出會讓人氣得吐血的答案。
為避免失手掐死她,確定她完整無缺後,獨孤戰將她用力的、死命的、狠狠的抱入懷中。
「怎麼了?你還好吧?」她藕臂自然而然的環住他,有些擔心。
「再也不準你這樣無故的丟下我!」他痛苦的說,□啞的聲音中隱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
天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從沒經歷過這樣不安、害怕、擔心、懷疑、恐懼……還有更多更多他說不出名堂的煎熬與難受,如果這就是被人遺棄的感覺,一次就夠了,他再也不要經歷一次這種找不到人、只能用最笨的守株待兔來等待她的感覺了。
「我沒有丟下你,我只是去看朝露……」她吶吶的解釋,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她才離開幾天,他就表現出這麼痛苦跟沉重的樣子?
「不行,不行。」他斷然的否決,「你怎麼能在我們有了那樣的關系後這樣待我?」
必系?什麼關系?
所有的人豎直了耳朵,心眼也飛快的運轉著,除了楊禮軍外,每一個人都在猜想獨孤戰話中的意思。
晨曦的臉紅了,她沒想到他會提到那一夜的事。
「我……唔……」在她想再說些什麼前,獨孤戰狂猛的用唇封住她的櫻桃小口,而且不是輕啄淺嘗的吻,而是結結實實的法國式深吻。晨曦完全沒有抗拒的力量,只是由得他不斷的需索、不斷的需索……
他一直想這麼做;在她甫出現他的眼前並又置身他懷抱中時,他必須做些什麼來感受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