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引導下,她之前看了很多、正打算誘惑他來做卻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做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隨著衣衫的落盡,從未在外人面前展露過自己的晨曦,心中自然是緊張的;但在他細語呢喃的誘哄中,那感覺卻沒有想像中的可怕,甚至……甚至……
晨曦無法思考了,他的氣息、他的體溫、他的耳語一點一滴的侵入她的世界……不知所措的她只能無助的承受他給予的一切,跟著他探索書中那讓人納悶的激情歡愛。
因為他,烈焰焚身的她總算明白了書上的空行、換一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夜,還很漫長,要她說的話,那這就是空行、換一頁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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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禮軍是瞪大眼,看著獨孤戰吹口哨進公司的。
總听人說物極必反,老大是不是昨晚讓他們給氣瘋了?
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隱藏在離他最遠處,楊禮軍極其小心的觀察著。
上一秒他還看見獨孤戰大步的往辦公室走去,下一秒就看他前進的腳步一頓,而後,像是裝有雷達偵測器般的利眼便往他藏身的方向掃射而來。
「楊禮軍,你在那里等死啊?」
帶笑?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
楊禮軍讓獨孤戰的語調給弄傻了眼。
原本還以為老大會先殺了他而後快的,誰讓他昨晚在小嫂子面前失言,提到過去那些鶯鶯燕燕的事。但誰能想到,在他自責了一晚、冒著生命的危險來上班的時候,他老大竟是一派西線無戰事的平和模樣,甚至聲音中還帶有笑意?
「快點,我有事要交代。」像是沒看見他的詫異,獨孤戰催促。
經過一夜溫存,他本不想來上班的,要不是枕邊佳人不勝嬌羞的要他來,又要不是他想讓楊禮軍這狗頭軍師在最快的速度內辦妥婚嫁事宜,他壓根就不想出現在這里。
龍頭老大都吩咐了,楊禮軍就算想怎麼樣也沒轍。他只得現身,跟著進到辦公室內。
「戰,你的尊玉翡翠戒呢?」在獨孤戰說出任何吩咐前,一直努力觀察他的楊禮軍已有了發現。
尊玉翡翠戒可是獨孤家的家傳寶戒,怎麼才一個晚上而已,他從未離身的戒指就不見了?而且另一只手上還多出個不同款式,看起來不是很值錢的男戒?
「你……小嫂子?」綜合今天看到的所有異象,楊禮軍有了結論,但他的理智讓他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你……你吃了小嫂子?」
天,這怎麼會?他還以為終于有個不一樣的人能栓住老大的心,讓視女人為玩物的老大產生憐惜珍愛的情緒,繼而有尊重、保護、珍惜之心,誰曉得他原本極看好的小嫂子還是讓老大給吃了。
「你那是什麼態度?」獨孤戰的好心情讓楊禮軍的反應澆熄了一點點,他眯著眼看著好友兼得力助手。
「我還以為小嫂子對你而言是不同的,你怎麼能就這樣吃了她?」生怕清新可人的晨曦被吃得不明不白又沒名沒分,楊禮軍氣急敗壞的質問。
「敢情我要吃了她還得跟你報備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問題是小嫂子不是以前的那些女人,她是個好人家的女孩,值得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好好珍惜。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呢?」楊禮軍已經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我為什麼不可以?你沒看見的戒指就是送給她了。」獨孤戰沒好氣的答。
「那又怎麼樣?雖然尊玉翡翠戒是獨孤家的傳家之寶,有著無比的身價,但那比得上一個女孩兒家的清白嗎?你把戒指送她……」送她?
領悟到這個字眼的意義,並將之跟那個不值錢的戒指聯想到一塊兒後,楊禮軍將事情重新組合一遍……
「老大,你將戒指『送』給小嫂子,所代表的意思是我現在想的吧?」依照老大以往用禮物打發女人的方式來看,他會這麼樣的不確定也是情有可原。
「你說呢?」獨孤戰惡狠狠的看著他。
「這……這讓我很難說,你是想定下來了?不是玩弄小嫂子的感情?」冒著生命的危險,楊禮軍堅持問個清楚。
他這一問,獨孤戰可不滿了。
「你哪一只耳朵听見我是在玩弄她的?」這是怎麼回事?他做人真有那麼失敗嗎?怎麼他難得興起的獨佔欲都沒人能看得出來?
「你真的想定下來了?」楊禮軍驚喜地問。
快快快!等一下可得告訴獨孤媽媽這個天大地大的好消息。
「廢話。」獨孤戰又瞪了他一眼,將他的一點心思全看清了,「你先別急著告訴我媽,先幫我把事情辦好再說吧。」
「什麼事?」楊禮軍蓄勢待發,整個人看起來蠢蠢欲動。
「你猴急什麼?」獨孤戰實在看不下去了。剛剛就是要交代他去辦事,結果他在那里說些有的沒有的,現在卻又像是趕著投胎似的。
「沒什麼。」楊禮軍模著鼻子嘿嘿直笑。
白了他一眼後,獨孤戰開始交代──
「在最短的時間內籌備一場婚禮,記住,簡單、樸實跟莊重是重點,你別來我媽那一套,弄得夸張、奢華又珠光寶氣的,我是要娶老婆,不是辦套交情的社交宴會。」知道楊禮軍這報馬仔一定會先去跟他老媽通風報信,所以獨孤戰特地交代。
「是是是,我知道,你絕絕對對可以相信我。想想,我哪一次幫你辦事不是弄得漂漂亮亮的?」這可不是在吹牛。
「先做出成績來再說吧。」獨孤戰實事求是。
「安啦!我辦事,你放心。」嘻嘻一笑後,楊禮軍風一般的卷出門辦事去了。
事情交代完畢,還順手批閱幾件公文後,已經順應佳人要求到公司露露臉的獨孤戰自然也沒留下的必要了;就看他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離開了辦公室。在前往取車的路上,想著他出門前還嬌慵的賴在床上的可人兒,經過一夜歡愛而徹底紓解的身體又熱了起來,恨不得能在下一秒就出現在佳人的面前。
獨孤戰本想在最快的速度下回到俞家,只可惜運氣不佳,車子才剛發動而已,就讓急急奔來的秘書攔下。
臨時冒出的緊急事件需要人留下處理,可他得力的助手已經早一步離開──他當然知道,楊禮軍這狗頭軍師美其名是去發落結婚事宜,但事實上,這小子是去跟他老媽通風報信去了。
悶了一肚子火,但事情又不能放著不管,獨孤戰只能頂著一張比大便還臭的臉留下來了。
這一拖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獨孤戰完全想不到,等他回到俞家後,迎接他的會是大門深鎖、人去屋在的狀況。
兒子與心上人的無故失蹤掀起了一場風暴,獨孤戰就像是個會移動的地雷般,走到哪兒炸到哪兒;而最無辜也最倒楣的受害者不是別人,自然是原本興奮的準備婚嫁事宜的楊禮軍了。
因為獨孤戰殺氣騰騰的翻江怒焰,苦不堪言的楊禮軍陷入了地獄般的生活,人生指數頓時down到了谷底,拉出一條長黑,真是慘到了最高點。
人生的變化真的很大的,不是嗎?
「「「
苞台灣那方的獨孤戰比起來,遠在日本的俞家當家的情緒也好不到哪兒去。
「曦姊姊?」坐在迪士尼樂園的摩天輪上,貪看底下風光的佑佑突然叫了聲。
佑佑?晨曦?迪士尼樂園?
沒錯,就是他們!苞著家里的破曉大老爺,他們也來到了日本。
事情的起因是讓人措手不及的。
就在晨曦忍著身子骨的酸痛,帶佑佑到市場買菜想做些好料的那一天,她才剛進家門,就看見跟男朋友出門遠游的破曉回來了。她還沒來得及為前一晚的事感到羞澀不安,也還沒來得及說說最近發生的事,就听到剛掛上電話的破曉宣布了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