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羽靜靜的聆听著,她想多了解這個她所深愛的人,連同他的親人——即使,是回憶中的親人。
「兩個人最喜歡的游戲,便是逢人便要讓人猜猜誰是誰,而每次的結果,卻是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的要當姊姊而不了了之,除了母親外,根本沒有人認得出誰是誰……」
「那你呢?」心羽被勾出興趣,復制般的一模一樣,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偶爾也會讓她們兩個小表唬過去。」
「是嗎?」聶競天的表情讓心羽難得的淘氣,忍不住的「吐巢」他一下。
「不相信我?兩個小家伙最喜歡纏著的是我,我怎麼會認不出?……」
兒時的記憶仿佛讓兩個人回到童年時的模樣,開始為一些無關緊要而自己卻認為是真理的事執著著……笑意像是會傳染的一般,兩個人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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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快速的蔓延著,一聲聲淒厲的尖叫外帶一陣暗無天日的地轉天翻……
「威威——」虎兒止不住懼意的尖叫著,聲音之響亮,足以比擬地裂天崩之勢。
「踫!」門快速的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向來有「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耿君威,此刻正一臉的擔憂。
「虎兒?別怕、別怕,我在這邊。」輕擁她入懷後,耿君威溫言安慰著。
淌著淚,那個愈來愈真實,卻始終記不得的夢,逼得虎兒的小腦袋瓜像是要裂開一般,痛得愈來愈劇烈……
連忙翻出紅色的藥瓶,數顆藥丸全讓虎兒不當一回事的吞了下去,看得—旁的耿君威是憂心忡仲,不知該怎麼幫助她才好。
半晌——
急促的呼吸聲緩和下來,懼意也隨清醒的到來而逐漸褪去,如今直上心頭的,卻是睡前縈繞不去的「不平之鳴」!
雹君威沒來得及問明事情的始末原由,就只見一雙不安分的小手,來來回回地在他身上模來踫去,活月兌月兌像個佔了便宜的大一般,不由得讓耿君威的一雙劍眉又皺了起來——小妮子又怎麼了?
「威威,你還痛不痛?」
沒由來的一句,讓耿君威無言以對;痛?這關他什麼事?小女人的思考邏輯還真不是普通的異于常人——這是耿君威所下的結論。
「君揚說,你從八歲就被爹爹又打又罵的,還不準你娘去看你,這是真的嗎?」小臉蛋上明顯的寫滿不舍。
君揚這個大嘴巴!告訴她這些做什麼?耿君威推論出惡夢的源頭,而虎兒溢滿疼惜的表情,讓他更加無言以對。
「他打你哪里?你快告訴我,我去幫你打回來。」虎兒一臉的慷慨激昂,仿佛她真的打得到似的,也不想想人家的老爹早駕鶴歸了,還等著她打?
充滿保護欲的天真話著實令人發噱,但耿君威的心卻是前所未有的悸動著;從來沒有人會有保護他的念頭,只因他貴為王爺,即使是父親在世時,鐵腕般的教育方式,令早熟的他也從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先前,雖听她說過一回,但總認為是她率真的性子順口說說而已,更何況是在她昏迷的前夕所說出的話,這哪做得了準呢?但,這—次……
「別再胡言亂語,怎可對已往生的人口出不敬之語。」盡避口中斥責,為她披上皮裘大衣的動作卻是極為輕柔。
「他打你就是不對,威威,你還疼不疼?」虎兒很認真的找著「傷口」。
「事情都過了那磨久,還提這些做什麼?」抓住那雙女敕白的柔荑,耿君威制止著她的上下其手。
「你是我保護的人,任何人也不許傷害你!」
那一臉不容辯駁的表情,直讓耿君威的心被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漲得滿滿的;她真的想保護他!以她小小的身子、天真的腦袋……那種不知名的情緒叫什麼呢?……感動?是感動吧?!
「君揚說,你爹爹不讓人親近你、疼惜你……沒關系,你現在有我,我來疼你……」
兩只小手臂環著他,當他是嬰孩般輕輕拍撫著,口中輕輕哼著一些他所不熟悉的曲調,這動作,這畫面……
「虎兒!」耿君威動容的喚了一聲。
「乖乖,別吵,我在疼你呢!」
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虎兒像個小母親似的訓戒著,完全不讓耿君威有發言的余地。
虎兒的專制看在耿君威的眼中,除了「感動」這兩個字,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那股澎湃的情緒,猶如萬馬奔騰一般,震撼得他只能用目光鎖著她,將她得天獨厚的嬌顏深深的描繪于心中。
「威威,你怎麼了?」
異樣的表情終于引起虎兒的注意,青蔥般的白女敕小手往他前額一探……沒發燒嘛!但是……怎麼……
雹君威眼中的濃烈情感,逐漸讓虎兒的大腦停擺,思考能力也完全喪失,只見到耿君威的臉愈靠愈近……好似……上次一般!
還沒讓她想出該說些什麼,薄薄的唇已覆上她紅艷艷的朱唇,雖是蜻蜓點水般的輕觸一下,但那股如電擊般的酥麻卻讓虎兒不由得漲紅了白玉似的雙頰……怎麼……怎麼可以親這里呢?
孿生子的相親相愛讓虎兒視親吻于平常,但……嘴?……她和巧葳從沒這樣子過,何以她的威威……
「這里也可以親親?」輕撫耿君威的唇。「下次我得告訴巧葳……」
話還沒說完,已讓耿君威掠奪似的封住話尾,這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傾注所有的怒氣與他不曾理清的深刻情感,全部毫無保留的深深吻住那渴望已久的紅唇……
雪白的皓齒隔絕了他的前進,輕輕的沿著完美的唇形吮咬著,極盡挑逗的誘惑她……直至貝齒微張,耿君威的舌開始如入無人之境般的恣意……
無助的小手緊緊攀住昂藏之軀,虎兒的心跳得極快,眼前化成絢爛的一片,害得她不能思考、不能呼吸,覺得自己就像一灘水般,完全癱軟在他的攻城掠地之下……
「我的!明白嗎?這片唇僅屬于我一人,即使是你的孿生姊姊也不許踫!」
滿意的看著因他而起的紅腫,耿君威專制又霸道的訴說著,忍不住,又在那抹鮮紅上輕吻了下。
眨了眨迷蒙的美目,好一會兒,虎兒才開始運轉的腦袋瓜,終于吸收了他所講的話語,紅著一張艷麗的雙頰,虎兒仰起頭,輕輕的踫上那張常抿著的薄唇……
「我的!你也不能讓別人踫,這只能專屬我一人!!」
即使不愛佔人便宜,這並不代表她是吃虧一族;有些話,可是得先一清二楚的說個明白,省得對其中一方不公干。
輕輕拂著粉女敕女敕的面頰,耿君威不由得漾著一抹醉人的微笑;真是個小談判高手,不是嗎?
著迷的看著那難得一見的笑容,虎兒也報以最美麗的微笑,這……大概是幸福的感覺吧?!虎兒有些模糊的想著,只覺得這樣和她的威威在一起,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舒暢、愉悅的!
驀然——想起耿君揚對這種事的注解!
「威威!」軟軟的嗓音響起。「我好愛、好愛你喔!」
第七章
「不知道……那個小子現在如何了?」
近日來,這個問題時常浮現聶競天的心頭,或者,是那雙無邪的明眸所引起的罪惡感吧!
他與心羽躲在這雲深不知處的天地里,終日快活消遙的,過著神仙美眷般的生活。而心羽的失蹤,只怕這淳王府會將逭筆帳全賴在那小子身上……
「天哥,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端著最後一道菜上桌,心羽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些只字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