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父是這麼說過,所以,當初我們才會利用誘情的方式引誘出她身上的蠱蟲。」湛子蓉在提到管千尋時,還是小鼻子、小眼楮地故意不說出她的名字,只用一個「她」字來代替。
避千尋挑釁地瞪著湛子蓉。
湛子蓉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
宇長青連忙拉開她們兩個,臉上堆滿了一抹賊賊的笑。
「你為什麼笑得這麼曖昧?」管千尋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湛子蓉推開管千尋,不讓她太靠近宇長青。
她凶巴巴的說︰「他又不是對你笑,你管長青怎麼笑?」湛子蓉罵完管千尋,再回頭瞪著宇長青,大聲的問他,「你為什麼笑得這麼暖昧?」
「因為,我的法子非常邪惡。」宇長青壞壞的說。
「什麼法子?」湛子蓉皺著眉問。
而宇長青卻依舊笑容滿面的說︰「我們對倚天下藥。」
下藥!?
「下什麼藥?」湛子蓉不解的問。
避千尋卻懂了宇長青的企圖。
「你要對湛倚天下迷情丹,讓他體內的兩只毒物產生催情作用。」管千尋說出她心底的臆測。
宇長青點點頭。「這樣一來,那兩只毒物忙著交配、忙著偷歡,就不會急著吸食倚天的血。」
「可是,服藥的人是我的大哥耶!如此一來,我大哥必會受到催情的影響。」湛子蓉不太贊成這個法子。
畢竟,要是這個法子不管用,而她大哥又受到迷情藥的牽制,不得不找人交媾合歡,這樣豈不是雪上加霜,浪費她大哥的體力嗎?
「我們在劑量上用少一點,你們想想看,以倚天跟那兩只毒物的身材比例計算,一點點迷情丹的量便足以催倒它們,卻對倚天的影響有限。」
「不對。」管千尋卻直搖頭。
湛子蓉雖然也覺得事情不大對勁,絕不會像宇長青說的那麼簡單,但那兩字「不對」由管千尋的口中說出來,她就是覺得特別的刺耳。
湛子蓉雙手叉在腰間,護著自己的未婚夫婿。「有什麼不對?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什麼?」
「我雖然不是大夫,但我卻知道那兩只毒物每天只吸食湛倚天一小部分的血液,所以,照理來說,大部分的迷情丹還是得由湛倚天自行吸收。」
「還有,倘若那兩只毒物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容易受到催情,那麼它們一受刺激,便會交配、便會偷歡,這樣雖然會減緩它們吸食血液的速度,可是相對的,迷情丹滯留在湛倚天體內的機會便會大為增加。」
「另外,你想過沒有,縱使事情真的就像你所推測的進行,然而,一巳催情效果褪去,那兩只毒物的饑餓程度絕對會遠比現在更為激烈,到時候,只怕它們吸食鮮血會吸得更為凶猛。」管千尋但心的是這一點,湛倚天的體力已經夠虛弱了,她不忍心再看他受苦。
「我們不給它們這個機會。」宇長青言簡意賅的說。
「什麼意思?」管千尋一點也听不懂他話中的含義。
「我們繼續喂食它們迷情丹,它們就不得不繼續交媾。」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要一直喂我大哥吃迷情丹?」湛子薄終于听懂宇長青的意思了。「這怎麼成?這樣,我大哥的體力怎麼承受得住?」
還有——
「我們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只是讓那兩只蟲沒空喝我大哥的血嗎?」湛子蓉不解的問。
「這當然是目的之一,但我們最終的目的卻是要讓那兩只盎蟲死在倚天的體內。」宇長青將他的終極目標說出來。
「死!?」湛子蓉不禁苦著臉。「有這麼容易嗎?」
「你想想看,醫書上不是都寫了,人不能縱欲過度,否則,就會精盡而亡嗎?相對的蟲呢?」宇長青笑得十分邪氣。
他一心期待著那兩個毒物因縱欲過度而亡的結果。
避千尋被他說服了,但是——「你說的只是雄蟲吧?」只有雄蟲才會縱欲過度,精盡而亡,但——「雌蟲呢?」
「沒了雄蟲,雌蟲能跟誰交媾?它的下場當然是欲火焚身而亡啊!這就是迷情丹的可怕,不是縱欲過度,就是欲火焚身,反正,都沒個好下場就是了。」
「那我大哥呢?」湛子蓉是怕,那兩只毒蟲還沒有被毒死前,她大哥就已經因為上述兩種原因而活活的被累死了。
「我說過我會控制劑量,我保證我下的劑量最多只會讓倚天感到身體燥熱而已。」宇長青解釋道。
「但長期下來,你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確很傷湛倚天的身子。」管千尋甚至開始討厭起這個主意了。
「你們想的太嚴重了。」
「但是,我們不得不防範,如果你的劑量算錯,或是我大哥現在的體質較弱,稍一不注意,他真的被催情了怎麼辦?」湛子蓉無法不這麼擔心。
「這還不簡單,咱們去煙花柳巷,找個窯姐兒幫倚天去去火,不就成了嗎?」宇長青甚至不覺得這個問題值得提出來討論呢!
煙花柳巷!窯姐兒!
避千尋與湛子蓉竟一同皺起眉來。她們都討厭這個法子。
「為什麼你們男人可以把魚水之歡看得這麼隨便?」湛子蓉發飆了。
宇長青嚇得倒退了兩大步,他直揮手,解釋道︰「我又不是在說喝花酒、尋歡之事,我們現在在談的不是救命的大事嗎?」
「就是救命的大事,你都能拉到風花雪月上頭去,這才教我佩服!」湛子蓉根本就已經打翻了一大缸的醋缸子了。
避千尋無心听他們小倆口拌嘴,她在心中暗忖,或許——這個法子真的值得一試,畢竟,他們已經沒有別的法子好想了,不是嗎?
「找窯姐兒!」
湛倚天听到這個主意,差點把手中的藥汁潑灑出來。「我為什麼得找窯姐兒來去火!?」湛倚天甚至覺得他根本不該跟管千尋討論這個問題。
但是,管千尋卻執意要談,她甚至拉了一把凳子,坐在湛倚天的面前。「你已經連服了好幾劑的迷情丹了。」
「長青給的藥量並不多,對我沒什麼影響。」他逞能的說。
「是嗎?」管千尋揚眉。
她並不相信湛倚天的話,因為,他的臉色看起來異常的潮紅,帶著不正常的氣色。
「你知道迷情丹在你的體內積久了,它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嗎?」「我說過了,我沒問題。」
「可是,你現在卻口干舌燥,不停的喝水。」她指出事實。
「那是因為我的身體里面養了兩條蟲,它們正在我的體內打得火熱。」湛倚天臉不紅、氣不喘地道出事實。
事實上,該死的!他真的很羨慕那兩條蟲。湛倚天身體熱得直用水潑臉。他的動作,管千尋全都看在眼里。
她不懂他明明已經熬不住了,為什麼卻執意不肯花點銀子,找花娘來幫他的忙,去去他體內的火呢?
「你這麼做,是沒辦法除去體內的躁欲之火。」管千尋提醒著湛倚天,要他別傻了。
湛倚天卻幾乎是惱怒了。
「我們為什麼要談論這個問題?我找不找花娘來幫我去除欲火,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嗎?我說過,我挺得住。」他有點老羞成怒的說。
「可是,照現在這個情形看來,你根本就挺不住。」管千尋壓根不顧他的面子,直接指出事實的真相。
「我挺不挺得住,不用你管。」他恨恨的說。
「嚇!可笑,你若真的不用我管,那你這幾天喝的是誰的血?」
「我說過我不喝的,是你自己多事,割破自己的手腕,硬要我喝,現在倒好了,你居然跟我討起人情來了。」湛倚天氣得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