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會假裝被俘,然後伺機打倒對方。
望了昏迷不醒的黑衣人一眼,水朝陽從對方身上爬起來,拍拍弄髒的衣裳,才慢條斯理地抬頭看著眼前蒙面黑衣人的同黨。
唉,她最不喜歡夜行衣的打扮,因為那身丑丑的黑,真是不入她的眼。
「接下來就是你們了。」水朝陽揮了揮手,松松筋骨,以免等會兒揍人的時候扭傷。
黑衣人顯然對同伴被打成重傷的事感到憤怒,用著她听不懂的語言低咆咒罵。
「是漠北人?」顰起眉,她這才知道為什麼對方听不懂她的警告,執意擄走她。
原來是語言不通,那麼就該告訴她呀,她適才也不會拿對方當墊背。
不過再看看眼前這群似乎是氣瘋了的黑衣人,水朝陽決定還是先用武力解決再說;只是黑衣人人數眾多,她也沒把握能平安月兌身。
看來得打帶跑了。
水朝陽擬好計劃,擺開架式。
麻煩的是她這身不適合打斗的衣裳,要是有什麼損傷的話,回去絕對會被哥哥砍死;當然損傷不是指她,是指她身上穿戴的所有東西。
「真是麻煩……」小小的抱怨了聲,水朝陽抽出系在腰間的月牙彎刀。
只要不沾血就不會有麻煩了吧!那她可以用刀背攻擊。
孰料那群漠北人一看見她抽出月牙彎刀,個個矮了氣勢,眼楮里閃著戒慎恐懼。
水朝陽不解的看著他們上一刻還一副要殺了她的模樣,下一刻卻倒退了三大步。
她試探性的向前,他們就後退。
看看他們,再看看手中的月牙彎刀,水朝陽高舉刀身,瞬間所有黑衣人逃得一個也不剩。
這刀是她跟一個落魄的旅人買的,花了她不少銀兩,也是她近日來最喜愛的收藏,沒想到還有嚇退敵人的功用,看來是她撿到寶了。
真是場莫名其妙的擄人事件。
被擄的她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就算了,現在還得思考要怎麼才能回到長安京。
低頭看著亮得足以反射她臉龐的刀身,水朝陽越看越滿意,愛不釋手的模著彎刀,她決定要日日帶著這把刀,留作傳家之寶。
直到刀身上反射出另一雙銳利的鷹眸,她猛地抬頭,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整個人便被巨大的力量壓倒在地。
那是一雙在月光下依然藍得發亮的眼。
背對著月光的他,水朝陽看不清楚他的面孔,只看見那一對深藍的眼,和從他包著的頭巾里竄出的發絲,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閃閃發亮!
「是金色的……」水朝陽完全失神,著迷的看著那散在她周圍的金發。
她听說過漠北人的長相和中原人不同,連眼楮和發色都大不相同,但今天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如果可以模的話……
正想伸手去模,她突然感覺到手腕上有股疼痛感的阻力,才驚覺對方用一只手的力量禁錮住她兩只手。
這個野蠻人壓著她!
「放開我。」
沉穩鎮靜的軟女敕聲音清楚的傳進旭天曜耳里。
放開她?
他藍得發亮的眸子沒離開她的眼,放肆的目光直盯著她。
熟悉的目光。
瞬間,水朝陽知道了他的身分。
是他,適才那個討人厭的蠻子!
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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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蠻子會在這里?難道他和剛才的黑衣人是同黨?
水朝陽心想他應該也是听不懂她說的話,干脆什麼也不說,試探性的想抽離兩只手,卻只是徒勞無功的弄痛自己。
懊死的!這男人力道之大,別說掙月兌他的箝制了,她連手中握著的刀柄都快受不住痛而松開。
「可惡的蠻子……」她月兌口而出的是咒罵,不是求饒。
旭天曜劍眉挑起,銳利的眼眸滲入絲絲笑意。
這女人就算被俘了也不叫嚷,被一個男人這般壓住也不驚慌失措,沒有女人慣有的眼淚攻勢,反而啐了他一口。
膽大包天的女人,不是嗎?
燦亮的眼兒直盯著他不放,水朝陽毫無畏懼的和他對望。
這男人壓著她到底想干嘛?沒有任何舉動,就只是僵在原地。不過依眼下的情勢來看,她絕對不會傻得以為他是好人來救她的,但也判定他不是那群黑衣人的同黨。
畢竟他雖然逆光,她還是看得出來他一身衣裳並不粗劣,雖然料子並不算上好,但跟那群黑衣人比起來可差多了;而且他沒有蒙面,氣勢也跟剛才的黑衣人不同,看到她手上的刀子也沒有被嚇跑的跡象……
嗟!要是他會被嚇跑,她還省事些咧!
說漢語他又听不懂,掙扎要他放開他也沒反應,現下到底該怎麼辦?
抿著水潤的唇,她盡量不讓自己惱怒的情緒外泄,一邊思考著該如何是好;她沒忘記兄長提醒過她的,每當她動腦思考時,臉部表情常常會泄漏她的心思和想的事情,所以她千萬要保持鎮定才行。
當她改變了眼神,旭天曜這才想起自己追著那群黑衣人和她是為了月牙彎刀,于是開始有動作。
「你要干嘛?」水朝陽因他的動作而瞠大眼瞪他。
他騰出右手從她的頸項向下滑,在胸前的渾圓柔軟逗留了一會兒,然後再往下,隔著衣裳很快來到她的腰間。
這個登徒子!
雖然他不該模的地方全部沒踰矩侵犯,但大膽的動作還是讓水朝陽紅了俏臉,怒火在她靈動的眼里狂燒,沒有多想,她屈膝抬起縴細修長的腿兒,狠狠的往他的胯間踢過去──
他像早料到她會這麼做,反應也很迅速,整個人立刻壓上她柔軟的嬌軀,他的剛硬對上她的柔軟,兩人的身軀每一寸都緊緊相貼著,讓她清楚的感覺到男女間的不同。這下水朝陽那張小臉燒得快要噴出火來,終于清楚男人與女人在天生體力上和身材上的差別。
她根本不能奈他何!
「放開我!」語氣里的冷靜自持消失,她激動的大喊。
旭天曜眉宇間盡是慵懶的笑意,臉懸在她面前寸許處,讓她看清楚他的優勢,相對于她的無力縴弱。
沒錯,他是可以一開始就往她的腰間模去,但就是忍不住想捉弄她。
這個女人一臉高傲的表情,偏偏他也是個霸氣十足的人,兩個同樣拗強的人踫在一起會怎樣?如果沒有一方先行失控,絕對會僵持不下,所以他才這麼做;再說,他也想看看摘除冷靜的面具之後,那張明艷動人的臉上會出現怎樣生動的表情。
「該死的蠻子,快點放開我!」她的怒吼聲在樹叢里發出嗡嗡的響應,卻絲毫無法撼動他半分。
水朝陽重拾原先放棄的掙扎,想趁亂鑽出他身下,沒想到她的動作卻引來他下月復的反應。
男人天生是掠奪的動物,他們喜歡看著獵物在他們的禁錮下無助的反抗抵拒,再慢慢的將獵物一口一口拆解吞下月復中;而他現在就是個獵人,看著他的獵物盡情抗拒,享受狩獵時的快感,欣賞她無助的表情,隨時等著將她一口吞下。
她是個女人,一個美麗又高傲的女人,對他來說極具吸引力。
水朝陽沒看過那種灼亮又帶著炙熱的眼神,直覺告訴她,如果繼續這樣被壓著肯定會出亂子,但她又像一個嬰孩對上孔武有力的大人,力道上根本比不過他。
「該死……」她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氣憤。
真是不服輸的女人。
紅唇緊抿,即使反抗不了他的勁道,她還是用一雙帶著憤怒的水眸死瞪著他。
旭天曜低笑出聲。
這死蠻子笑什麼?低沉醇厚的嗓音竄入水朝陽的耳中,讓她感到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