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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綁你的心 第4頁

作者︰單煒晴

況且她也是迫不得已才選了那一條呀!早知道有「棄權」這個選項,說什麼她都不會將紅線綁在自己的手上,肯定看到紅線後立刻退得老遠,免得落得現在這種進退不得的下場。

只有一條?男人淡金色的貓眼微眯了起來。

不,他確定紅線少說會有十條,絕對不可能只有一條。

看出他臉上的質疑,封江花沉了聲,「我沒說謊。」這個人憑什麼懷疑她?又不是她自己樂意選那條的!听了她的話,男人臉上又恢復那種事不關己的模樣。

如果她沒有說謊,那大概是這中間出了些問題。

「走吧。」男人突然穩穩的站起身。

「也好,反正我本來就不是想來算命的。」封江花也想效法他一樣輕易的站起來,卻還是找不到支撐點。

見她像個軟綿綿的嬰兒在網中爬來爬去,男人一把將她撈起,扛在肩上。

「呃……謝謝。但你能不能……先……」封江花是真的很感激他,雖然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他人看起來也不是很客氣,但她還是希望至少能先解決首要問題︰他的穿著。

他把她往肩上一掛,她的視線剛好落在他那窄而有型、性感的臀部上,雖然性知識和觀念開放,可不代表她很習慣一個男人沒事光著身子,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

「我的衣服被扒光了。」男人又猜中她語意不明的話想表達什麼。

「你被搶了?」這話听在她耳里就是這番意思。

看樣子這里的確如同二嫂說的,私底下干著不法的勾當,這男人說不定就是偷渡客,被騙來這里當賣身的牛郎。

「出去再說。」男人就像踩在平地上一樣,完全不復見剛才的窘迫。

奇怪,他剛剛明明和她一樣東倒西歪的不是嗎?怎麼這會兒倒是很厲害?算了!在意那麼多也沒用,反正出了這個詭異的算命鋪子,他和她就分道揚鑣,以後也不會見到,想那麼多干啥呢?「在找到方法解開紅線之前,我們都會被綁在一起。」男人突然開口。

「又來了!為什麼我在想什麼你們都知道?」每次在她想事情的時候,都會有人回答,這間算命鋪子里的人也太奇怪了吧。

男人沉默半晌才道︰「我只是實話實說。」最好是啦!封江花壓根不相信。

「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思緒繞回他剛剛說的話上,她懷疑是自己听錯了。

男人將她放下肩膀,讓她站立在面前,有力鐵臂勾住她的縴腰,讓她不會落入那軟綿綿的網中,但同時也緊貼著他肌肉結實的身軀。

呃……抵著她小骯的難道是……「你干嘛?」她腦中的警鈴大作,畢竟他們不認識,他沒穿衣服,還可以站得穩,如果想對她做什麼,她肯定逃不了!

那雙金黃色的貓眼緊緊鎖著她的瞳眸,「這紅線,一旦綁上了,就解不下來。」

封江花陷入驚愕,呆愣,總之她完全無法反應。

許久許久後,重新被扛上他肩膀的封江花,沖口大喊︰「什麼?」

第2章(1)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筆直射入屋內。

麥穗金黃的光芒灑在床上像麻花糾纏在一塊的男女身上。

刺眼。

眼皮絕對是透明的!因為就算閉上了也感覺得到光線,只是看不見事物的.清楚輪廓罷了。

即使在被陽光吵醒的半夢半醒間,女人還是使用腦子清醒的部分做有用的思考,並且決定總有一天要發表眼皮透明說。

女人皺緊眉,開始尋找不會被陽光照到的角度,東鑽西扭不斷往身旁的熱源靠去,好半天終于窩好最舒服的姿勢。

晤,好舒服。這是她買過最好用的暖爐了……嗯?暖爐?小手在「暖爐」上拍了拍,疑問的泡泡在心頭散開。

她有買過這種東西嗎?大腦終于肯開始運作,女人緩緩撐開眼皮,沒有戴眼鏡便會失焦的雙眸映入一張放大的俊雅臉龐。

是個男人。

「好長的眼睫毛喔……」不常曬太陽,略顯蒼白的小手滑上男人的臉頰,輕輕撫模著,「唔,連皮膚都奸細。」令女人嫉妒的男人。

沒錯,有個男人躺在她的床上,但,為什麼呢?剛清醒時反應總是慢半拍的封江花,縴指繼續在他臉上游走,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兒撿來這麼一個男人。

她環顧朦朧的四周。

這里,是她家沒錯。

再看看眼前這張睡得像只高貴貓兒般沉穩的男人臉龐。

很明顯,她的記憶里沒有這麼一個人。

到底是從哪兒蹦出來的?收回吃豆腐的手,她小心翼翼從男人的懷抱中坐起身,模來眼鏡戴上,搔搔一頭散亂的黑發,記憶還在轉呀轉。

昨天她到底做了什麼?明明記得自己是在研究室里進行最新的實驗,通常在實驗剛起步的階段,不沒日沒夜的工作一個禮拜,她是不會出關的;如今怎會晃回了床上,而且還一點記憶都沒有?沒錯,她就是那種從小被人稱之為天才神童的孩子,lQ超過兩百,能夠瞬間記憶過目不忘,所以她十歲的時候便跳級念完大學,十二歲已經有雙碩士學位,然後從小衣食無缺也沒有什麼宏偉願望的她,難得向父親要求了一件事——她要一間屬于自己的研究室?那是她十五歲的生日願望。

老實說,她不喜歡人群,也不擅長與人相處。

在孩童時代她的生活就在無盡的學習中,沒有人強迫,是她自己喜歡。她熱愛看書熱愛學習,討厭戶外運動更討厭陽光,就算是她那對倡導任孩子自由發展的父母,看到她整天關在房里,只有在解決民生需求的時候才會踏出房門,也擔心了好一陣子。

還好最後他們發現,這樣的她也沒有學壞走上歹路,漸漸的也放寬心隨她去。

至于她研究的範圍很廣泛,對于各種事物都有興趣,所以她可能今天還抱著科學範疇的書啃,明天就移情別戀到了達爾文偉大的進化論。

但她也不是只會花父母的錢做那些沒意義的研究,她的研究資料和結果不管是各國政府還是恐怖分子,都開出高價搶著要︰當然,那是指毀滅性高的武器研究的部分,其他還有一些對社會有貢獻的研究。

把那些研究資料賣出後,她會捐一半給慈善機構,然後留一半給父母,剩下的才當作自己研究用的基金和生活費。

而她最近偏愛生物學,對一些特別的物種感到非常有興趣,如果不是討厭陽光的程度高于研究,她可能會親自跑到亞馬遜叢林,尋找心目中最怪異未知的物種,或是可以使用在生物科技上的元素。

唉,都是討厭的陽光害的。

又坐了一會兒,封江花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自己干了什麼好事,干脆先去刷個牙洗把臉,再來對著這個男人發呆好了。

「呼,好冷!」雙腳方落地,她人跟著要站起——「噢!」走不到幾步,一股拉力將她往後拉,她跟著跌坐回床上,「什麼東西?」是什麼鬼東西拉住她?轉回視線,對上一雙金燦貓眼,封江花再度看傻了眼。

好漂亮的一雙眼楮,如果能夠用裝著福馬林的罐子好好保存起來的話,以後或許可以拿來當作研究的標本。

已經醒過來的男人同樣在打量著她。

一頭蓬松的亂發、過于蒼白的皮膚和鼻梁上大大的黑框眼鏡,她看起來就跟昨晚一樣,是個平凡普通的女人。

但他對她非常的好奇。

原因無他,誰教她選擇了綁在他左手小指上的那條紅線。

從他三十歲起一直困擾著他的存在,曾爺爺說只要踫到有緣人就解得開;但一直到都過了他給自己設下的期限,那個有緣人還是沒出現。于是他向爺爺表明放棄,反正其他人都看不見,那就不會有任何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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