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掏心挖肺的告白,深情的注視,都是她乞求而得不到的,他不會知道,她多麼渴望听到這些話,可……不是這時候啊!太晚……太晚了!
「來不及了,我明天……要結婚了。」秦儀別開臉,無法面對那雙炙人的眸子。
「取消它!」嚴堂改而緊緊掐住她的手臂。他不能忍受她說任何要和別人結婚的話。
「不可以……我不可以這麼做!」秦儀撥掉他的手,仿佛想甩月兌他的蠱惑,想丟棄心里那個催促她答應他的聲音,她不停搖頭,不停地後退。
「秦儀,嫁給我,我們一起去美國。」嚴堂一步步逼近她。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軾晨對我多好,他是好人,我不能傷害他。」秦儀必須藉著告訴他來鞏固自己狂亂的心。
「你不愛他卻嫁給他,那才是傷害他!」嚴堂握住拳頭。他氣自己,給了柳軾晨機會。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他!」秦儀的語氣是否定的。不這樣做,她會被他的氣勢說服,她不能。
「你希望我證明嗎?」嚴堂認真地看著她。
「……你想做什麼?」秦儀清楚地看見他眸底在瞬間起了變化,她知道那種改變代表什麼,畢竟他們曾經在一起半年……她轉身欲逃。
嚴堂一把攬住她的腰,扳過她的身體。
「我要告訴你,你愛的是我,不是他!」他強行吻住她的唇。
秦儀躲開了,嚴堂並不在意,轉而吻向白皙的玉頸……
「不要!你不可以這麼做,明天——」
「明天不會有婚禮!我不許你嫁給任何人!」他鉗住她的手,把她抱進房。
「堂,不要……不要這麼做,我求你……」秦儀淚流滿面,不停乞求他。
「答應我,取消婚禮。」嚴堂溫柔地把她抱上床,讓自己壓著她嬌弱的身子,一雙充塞著欲火的瞳孔緊盯住她。
「堂,你蠻不講理。」秦儀哭泣著搖頭。
「你答不答應?」他低頭親吻她淚濕的粉頰,手指撩過她的發絲。
「你不可以強迫我……」秦儀哀泣的黑眸幽幽控訴著。
「我可以。」嚴堂輕輕吻上她的眼瞼,秦儀不得不合上眼楮。他沙啞的嗓音繼續說︰「你罵我蠻橫也無所謂。不管你是否答應,我現在都要你……」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解開她的內衣,開始挑逗她……
「不……堂……不要……我是……軾晨的未——」秦儀努力想避開他誘人又甜蜜的折磨,卻只使自己更痛苦。
「你是我的!你只屬于我!」嚴堂氣憤她為了別的男人反抗他,一怒撕裂她的洋裝。
「嚴堂!不要,求求你,我明天就是軾晨的妻子了,我求你不要讓我對不起他。」秦儀擋住袒露在他面前的胸脯,淒咽地求他。
「你對不起的是我!不許你再提起他!」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他面前說她將是別人的妻子!他們相知相愛,為什麼她還想嫁別人?!他無法忍受,絕不讓這種事發生!
嚴堂抓起她的手,強行佔有她的身體……
「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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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
「我愛你。我不會道歉,我不後悔整夜佔有你,秦儀——」
嚴堂想檢查自己是否傷了她,但是被秦儀一手推開了。
「我恨你!」她的眸底的確寫滿了恨意,卻也……摻雜著一絲無奈。她只能瞪住他,向他出氣,「你害我背叛軾晨,我要拿什麼臉去見他!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听我的乞求?為什麼要侵犯我!」
「你還想著他?」嚴堂立刻沉下臉。
「他將是我的丈夫了!」秦儀重重地把話丟在他面前。
她裹著床單,離開有他的床鋪。
「婚禮取消後,就不會是了。」嚴堂咬牙道。
秦儀背對著他,默默地低泣。
「我不能……我真的不能這麼做……禮金收了,帖子也發了,明天所有的客人都會到場……軾晨家是望族,丟不起這個臉,我更不能讓家人為了我,從此抬不起頭……」
「你不必在乎世俗的眼光,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嚴堂放柔了語調。
他差點忘了秦儀必須承受的壓力,只一味嫉妒她提起別的男人,該死!
「不止這些。」秦儀垂下頭,「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是軾晨救了我,他呵護我、疼惜我,如果沒有他……我不知道失去你後的我,現在是否還存在……他對我有恩、有情,我不可以殘忍地離開他。」
「你不愛他,嫁給他才是殘忍的做法。」嚴堂陰郁地凝視那形銷骨立的背影。他想起曾源光提過她自殺的事,內心一陣痛楚,他無法詢問她。
秦儀沉默了好久,才回頭看向他。
「今後……我會試著愛他。」
「秦儀——」他仿佛被掏了心肺一樣的疼痛不堪,她的神情是那樣堅決!
「除非他親口說出不娶我,否則明天——不,是今天了,今天……我還是會嫁給他。」她的視線移向窗外升起的第一道晨光。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傷害軾晨……誰教她,嘗過被人拋棄的滋味,那份痛苦,她一個人受就夠了,不能教軾晨跟她一樣,否則,她就太對不起他的恩與情了。
這麼說,他只好去找柳軾晨了。嚴堂明白秦儀的心情,決定不再強迫她。
第九章
「秦儀回來了?那我就放心了。」柳軾晨掛斷電話後,一顆焦慮的心總算獲得釋放,全身的緊繃也跟著松懈下來。
昨天沒接到秦儀回家的電話,他擔心得整夜難眠,以為秦儀不願嫁給他,幸好,她一大早回來了。她說,她會趕上他們的婚禮,秦儀果然沒有騙他。
「軾晨,你起來了嗎?外面有人要找你。」柳軾晨的母親輕敲他的房門。
「媽,誰我我?」柳軾晨打開門。不會是那群來當伴郎的朋友吧?現在不過才七點。
「一個姓嚴的男子,我請他進來坐,他堅持在外面等你,不過說話挺客氣的,長得也不錯,我才進來叫你。」
「哦……我出去看看。」嚴?柳軾晨皺起眉頭走出去。
「軾晨,你可要快點進來換衣服,待會兒就得去迎娶新娘子。」柳母在身後吩咐。
「好,我知道。」柳軾晨加快腳步。
迎娶新娘子,听起來讓人特別愉快,秦儀今天是他的新娘,今後是他的妻子,他即將完全擁有她,一想起來,他就喜上眉梢、滿心雀躍得忍不住想吹口哨,他簡直快樂得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布,秦儀是他的新娘!
他走出院子,看見一個男子背對大門而立。
「我是柳軾晨,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嚴堂回頭,視線對上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
「你好,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你是……嚴堂。」柳軾晨歡愉的神色一下子轉為戒慎。他沒有自我介紹,不過柳軾晨認得出他的聲音,何況知道他姓嚴。
他不是去美國了?來這里做什麼?
「我想,我們開門見山說好了,我來這里的目的,是想請你取消婚禮,順便到冉家退婚。至于貴府所有的金錢花費,我全數負責。」嚴堂的氣勢威而不凜。他感激他救過秦儀,所以對他客氣。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柳軾晨眯起眼楮審視他。
「柳先生,秦儀愛的是我,請你把她還給我。」嚴堂誠懇地說。
「你做夢!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自從你拋棄她後,她就已經不再愛你了!」柳軾晨一臉氣憤。
「過去我沒有好好珍惜秦儀,我知道是我的錯才害得秦儀傷心,我已經向她認錯了。」嚴堂表現得非常平靜。
「你——你去找過秦儀?!」柳軾晨激憤得一把抓住嚴堂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