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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听不到 第25頁

作者︰單煒晴

「放心,我家是用防核彈的堅固合金建造,普通的子彈根本傷不了分毫。」

每次听他們的對話,都有種听軍事演習的感覺。相良春日暗付。

「重點不是這個吧!」她只好出聲點醒這兩個軍事戰斗迷。

「總之,你只要許願讓他跟你求婚,不就成了?!」只要她一開口,相良陸斗說不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已經許完了!」真是。生眼楮沒看過那麼番的人。

「我是要你跟他許。」她的理解力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差?

封颯月翻了個白眼,「那還不等于是我主動開口.」

「要不然你要傳紙條給他也可以。」他立刻提供第二個方法。

誰在跟他說這個?!她的意思是,不用提醒,他自己就該想到。

「這年頭誰還這麼扭扭捏捏?多的是女人主動提結婚。」

「我思想保守,可以吧!」封颯月怒聲反駁。

她就是想要他自己主動想到,主動提起,這樣不行嗎?「在吵什麼?」相良陸斗忽然出現在陽台。

宗宮海翔維持一貫說話的步調,卻搶在她前頭開口,「我跟颯月打賭,賭她敢不敢跟你求婚。」

「誰跟你賭了?!」封颯月搶白。

「這麼說,你不敢?」趁她在氣頭上,思慮不夠清楚,宗宮海翔故意激地。

「誰說我不敢!」果然,她立刻上當。

「那你向陸斗求婚呀!」宗宮海翔給她最後一擊。

封颯月氣瘋了,當下對著相良陸斗月兌口而出,「說你願意娶我!」

相良陸斗也傻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她說什麼。

「什麼時候?」宗宮海翔又在一旁補充。

「現在!」她氣得扯頭發大吼。

「那麼大家都听見了吧!如果沒听見,我有錄下來。」封士泉賊兮兮的笑說,從口袋里拿出錄音筆。

「我一直以為會是相良向颯月求婚呢!抱喜兩位。」南綺輕笑。

攬著老婆的肩,封蒼征同意她說的話,「是啊,想不到是颯月向陸斗求婚。」

「總之,要恭喜你們!」相良春日拿著數位相機,猛拍兩位主角。

封颯月看看所有的人,再看看他。

相良陸斗笑得很開心,「我願意。」

婚事,拍案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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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

「這孩子,都要結婚了,還在睡!」

「總之,先把她抬進新娘休息室吧!」

睡夢中,她听到好多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七嘴八舌的,然後有一副溫暖胸膛的主人將她抱起,換了個位置讓她睡覺。

接著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她臉上滑來滑去,她動手揮趕,卻怎麼也趕不走那不知名的東西,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之後,終于有人抓著她的衣領,對著她的耳朵大喊——

「封颯月!快起床!」

「啊!」

封颯月從睡夢中驚醒,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母親那張好像沒有隨著時間改變的臉龐。

「喔,媽,是你啊,」

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別說是淑女,她看起來一點氣質都沒有。

「你這懶蟲,婚禮都快開始了,還在睡!是想被抬進禮堂嗎?」要不是她已經上好妝,蔚詩陽肯定賞她兩巴掌,讓她提神醒腦。

「啥?婚禮?誰的呀?」

她從長椅上下來,搔搔頭發又抓抓癢,除了臉以外,整個人只能用邁還形容。

「誰?我還想問你咧!」

這個女兒要結婚也不通知一聲,說結就結!

「問我?」深邃的眼楮轉了一圈,「誰呀?」

她怎麼不知道最近又有人紅鸞星動?

「不就是你嗎?」

你媽?難道是……

「媽,我怎麼不知道你和爸離婚了?!」這下子她的瞌睡蟲完全散去。

「我想離婚,你爸還不肯咧!」她這女兒現在是裝什麼傻?

「那你為什麼要結婚?跟兩個男人結婚,在法律上犯了重婚罪喲。」以為母親不知道,她好心的提醒。

蔚詩陽賞了她一記爆栗,「你娘八百年前就已經結婚啦!現在要結婚的人是你!」

哀著被揍的地方,封颯月傻笑道︰「喔,原來不是娘你要結婚呀……」

等等……她剛剛說什麼?!

「我要結婚?!」這比得知她娘犯下重婚罪還更令她驚訝。

怎麼她睡一覺起來就天地變色,是非顛倒?大家說的都是中文,她卻听不懂他們說的意思,滿臉問號。

「海翔打電話給我,說你們決定得很突然,連喜帖都來不及印,要我們今天出席婚禮,一大早還是陸斗把你扛過來的。」也不知道他們小兩口急什麼,又沒人反對,結個婚還像火燒一樣忽忙。

「娘,你是不是蘇格蘭住久了,連中文的文法都不會用?」結婚?她今天要結婚,怎麼她本人完全下清楚,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閑感?

「不要再讓我重復一次。」蔚詩陽皮笑肉不笑的說。

老實說,她也覺得娘親不像是在開玩笑,那麼是真的了?

前一晚被逼著求婚的經過霎時歷歷在目,所有的人歡笑恭喜的畫面,她發現自己被老套的激將法耍得團團轉……

整件事突然兜起來,而主導這一切的主嫌就是——

「宗宮海翔……」

第十章

青天高高,白雲飄飄,太陽當空在微笑。

小鳥在笑,賓客在笑,新娘封颯月的臉很臭,一點都不快樂。

因為她知道自己被設計了,狠狠的瞪著坐在面前的宗宮海翔。

「你這樣看我,會讓我以為你是想嫁給我。」沒有死到臨頭的自知之明,宗宮海翔還是一臉滿不在乎,事實上他一直都是這個表情。

「想嫁給你?我現在想來一場軍事演習啦!」

這個兔崽子!她以為昨天他只是故意鬧他們,她也決定當那是一場整人游戲,怎知八個小時後她端坐在椅子上,身旁還有人替她梳頭發整理門面,順便告知她,她是今天的新娘,不用操心,因為有人已經替她打理好一切。

有人?如果是指眼前這個王八蛋,她就先撕了他的嘴。

「是這樣嗎?雖然我也早就料到……」宗宮海翔的眼神仍是空洞,卻在下一刻由背後拿出一把漆彈槍,「還好我有準備。」

封颯月挑眉,「那我的呢?」

「喏。」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把三十元的玩具手槍,是那種裝水還可看到水位在哪里的綠色透明水槍。

她盯著手中的廉價水槍,「這簡直就像鎮暴警察對上拿著玩具刀的激進抗議民眾,超級不公平。」

「人,生來就不是站在平等的出發點上。」他將子彈上膛。

「這句話去跟制定中華民國憲法第七條的人說。」呿!至少也要裝水呀!

新娘休息室里的一窩工作人員看傻了眼,只有新娘的親屬團早就見怪不怪。

「給我住手!」

兩道女聲同時爆出,下一秒兩個鬧事者同時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噢!」

「噢。」

他們也是異口同聲的發出痛吟,不過語氣不一樣。

「媽,別忘了你只有我這個女兒耶!」她媽揍人越來越不手下留情了。

「就是因為只有你一個,不揍你揍誰?!」蔚詩陽瞠大眼反問。

「怎麼這樣說!」封颯月不悅地嘟起唇。

宗宮海翔在一旁見了,依樣畫葫蘆。

「媽,別忘了你只有我這個兒子。」

封希羽露出天下太平的甜笑,「真好,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鐵定無法享受教育自己孩子的個中樂趣。」

「說得也是。」宗宮海翔受教的頷首.

從沒看過這樣的母子和母女。在場的工作人員同時閃過這樣的心聲。

「封阿姨,該讓颯月姐換上新娘禮服了。」相良春日趕緊出聲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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