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家是用防核彈的堅固合金建造,普通的子彈根本傷不了分毫。」
每次听他們的對話,都有種听軍事演習的感覺。相良春日暗付。
「重點不是這個吧!」她只好出聲點醒這兩個軍事戰斗迷。
「總之,你只要許願讓他跟你求婚,不就成了?!」只要她一開口,相良陸斗說不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已經許完了!」真是。生眼楮沒看過那麼番的人。
「我是要你跟他許。」她的理解力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差?
封颯月翻了個白眼,「那還不等于是我主動開口.」
「要不然你要傳紙條給他也可以。」他立刻提供第二個方法。
誰在跟他說這個?!她的意思是,不用提醒,他自己就該想到。
「這年頭誰還這麼扭扭捏捏?多的是女人主動提結婚。」
「我思想保守,可以吧!」封颯月怒聲反駁。
她就是想要他自己主動想到,主動提起,這樣不行嗎?「在吵什麼?」相良陸斗忽然出現在陽台。
宗宮海翔維持一貫說話的步調,卻搶在她前頭開口,「我跟颯月打賭,賭她敢不敢跟你求婚。」
「誰跟你賭了?!」封颯月搶白。
「這麼說,你不敢?」趁她在氣頭上,思慮不夠清楚,宗宮海翔故意激地。
「誰說我不敢!」果然,她立刻上當。
「那你向陸斗求婚呀!」宗宮海翔給她最後一擊。
封颯月氣瘋了,當下對著相良陸斗月兌口而出,「說你願意娶我!」
相良陸斗也傻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她說什麼。
「什麼時候?」宗宮海翔又在一旁補充。
「現在!」她氣得扯頭發大吼。
「那麼大家都听見了吧!如果沒听見,我有錄下來。」封士泉賊兮兮的笑說,從口袋里拿出錄音筆。
「我一直以為會是相良向颯月求婚呢!抱喜兩位。」南綺輕笑。
攬著老婆的肩,封蒼征同意她說的話,「是啊,想不到是颯月向陸斗求婚。」
「總之,要恭喜你們!」相良春日拿著數位相機,猛拍兩位主角。
封颯月看看所有的人,再看看他。
相良陸斗笑得很開心,「我願意。」
婚事,拍案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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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
「這孩子,都要結婚了,還在睡!」
「總之,先把她抬進新娘休息室吧!」
睡夢中,她听到好多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七嘴八舌的,然後有一副溫暖胸膛的主人將她抱起,換了個位置讓她睡覺。
接著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她臉上滑來滑去,她動手揮趕,卻怎麼也趕不走那不知名的東西,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之後,終于有人抓著她的衣領,對著她的耳朵大喊——
「封颯月!快起床!」
「啊!」
封颯月從睡夢中驚醒,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母親那張好像沒有隨著時間改變的臉龐。
「喔,媽,是你啊,」
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別說是淑女,她看起來一點氣質都沒有。
「你這懶蟲,婚禮都快開始了,還在睡!是想被抬進禮堂嗎?」要不是她已經上好妝,蔚詩陽肯定賞她兩巴掌,讓她提神醒腦。
「啥?婚禮?誰的呀?」
她從長椅上下來,搔搔頭發又抓抓癢,除了臉以外,整個人只能用邁還形容。
「誰?我還想問你咧!」
這個女兒要結婚也不通知一聲,說結就結!
「問我?」深邃的眼楮轉了一圈,「誰呀?」
她怎麼不知道最近又有人紅鸞星動?
「不就是你嗎?」
你媽?難道是……
「媽,我怎麼不知道你和爸離婚了?!」這下子她的瞌睡蟲完全散去。
「我想離婚,你爸還不肯咧!」她這女兒現在是裝什麼傻?
「那你為什麼要結婚?跟兩個男人結婚,在法律上犯了重婚罪喲。」以為母親不知道,她好心的提醒。
蔚詩陽賞了她一記爆栗,「你娘八百年前就已經結婚啦!現在要結婚的人是你!」
哀著被揍的地方,封颯月傻笑道︰「喔,原來不是娘你要結婚呀……」
等等……她剛剛說什麼?!
「我要結婚?!」這比得知她娘犯下重婚罪還更令她驚訝。
怎麼她睡一覺起來就天地變色,是非顛倒?大家說的都是中文,她卻听不懂他們說的意思,滿臉問號。
「海翔打電話給我,說你們決定得很突然,連喜帖都來不及印,要我們今天出席婚禮,一大早還是陸斗把你扛過來的。」也不知道他們小兩口急什麼,又沒人反對,結個婚還像火燒一樣忽忙。
「娘,你是不是蘇格蘭住久了,連中文的文法都不會用?」結婚?她今天要結婚,怎麼她本人完全下清楚,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閑感?
「不要再讓我重復一次。」蔚詩陽皮笑肉不笑的說。
老實說,她也覺得娘親不像是在開玩笑,那麼是真的了?
前一晚被逼著求婚的經過霎時歷歷在目,所有的人歡笑恭喜的畫面,她發現自己被老套的激將法耍得團團轉……
整件事突然兜起來,而主導這一切的主嫌就是——
「宗宮海翔……」
第十章
青天高高,白雲飄飄,太陽當空在微笑。
小鳥在笑,賓客在笑,新娘封颯月的臉很臭,一點都不快樂。
因為她知道自己被設計了,狠狠的瞪著坐在面前的宗宮海翔。
「你這樣看我,會讓我以為你是想嫁給我。」沒有死到臨頭的自知之明,宗宮海翔還是一臉滿不在乎,事實上他一直都是這個表情。
「想嫁給你?我現在想來一場軍事演習啦!」
這個兔崽子!她以為昨天他只是故意鬧他們,她也決定當那是一場整人游戲,怎知八個小時後她端坐在椅子上,身旁還有人替她梳頭發整理門面,順便告知她,她是今天的新娘,不用操心,因為有人已經替她打理好一切。
有人?如果是指眼前這個王八蛋,她就先撕了他的嘴。
「是這樣嗎?雖然我也早就料到……」宗宮海翔的眼神仍是空洞,卻在下一刻由背後拿出一把漆彈槍,「還好我有準備。」
封颯月挑眉,「那我的呢?」
「喏。」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把三十元的玩具手槍,是那種裝水還可看到水位在哪里的綠色透明水槍。
她盯著手中的廉價水槍,「這簡直就像鎮暴警察對上拿著玩具刀的激進抗議民眾,超級不公平。」
「人,生來就不是站在平等的出發點上。」他將子彈上膛。
「這句話去跟制定中華民國憲法第七條的人說。」呿!至少也要裝水呀!
新娘休息室里的一窩工作人員看傻了眼,只有新娘的親屬團早就見怪不怪。
「給我住手!」
兩道女聲同時爆出,下一秒兩個鬧事者同時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噢!」
「噢。」
他們也是異口同聲的發出痛吟,不過語氣不一樣。
「媽,別忘了你只有我這個女兒耶!」她媽揍人越來越不手下留情了。
「就是因為只有你一個,不揍你揍誰?!」蔚詩陽瞠大眼反問。
「怎麼這樣說!」封颯月不悅地嘟起唇。
宗宮海翔在一旁見了,依樣畫葫蘆。
「媽,別忘了你只有我這個兒子。」
封希羽露出天下太平的甜笑,「真好,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鐵定無法享受教育自己孩子的個中樂趣。」
「說得也是。」宗宮海翔受教的頷首.
從沒看過這樣的母子和母女。在場的工作人員同時閃過這樣的心聲。
「封阿姨,該讓颯月姐換上新娘禮服了。」相良春日趕緊出聲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