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蛋糕了?」跟她裝傻?來這套。
「好吧,我只是宣示主權。」相良睦實拿起咖啡豆,學她輕輕的放在蛋糕上。
「什麼主權?」
「我的主權?」她十分不解。
「就是說,你是他的啦!」宗宮響插話,實在听不下去這種白痴的對話。
轟!
頭頂又開了口,體內的熱氣往上沖。
他們就是在講這個?宣示她是他的?
上帝耶穌!這種話題他們都能拿來討論得那麼開心,甚至為了不被她發現而使用棒球術語,也真夠妙的了。
臉很紅,她卻笑得很開懷,「看來我要開始學看棒球了。」
熟悉的心跳鼓動聲加速,相良睦實發現自己永遠也看不膩她的笑靨。
「為什麼?」
俏皮的眨眼,她機伶的回答︰「免得我听不懂你在說我什麼壞話呀!」
躁動著的心跳頻率,她近在咫尺的臉龐看起來好美,讓他失神。
相良睦實想吻她,不再只是印在額頭或是兩頰邊,自從那唯一一次的吻之後,怕嚇到她,他只敢偷些不痛不癢,對他而言完全無法饜足的吻,可笑的是,他連在她睡覺的時候都很君子,要偷親也只親在額頭上。
天殺的!他真佩服自己的定力。
「閉上眼。」他突然這麼說。
「啥?」
「你的睫毛上有東西。」很爛的藉口。
「喔。」她不疑有他,听話的閉上眼。
開動了!露出大野狼的壞壞笑容,他強勢的吻上她的唇。
他懷疑自己之前怎麼能夠把持那麼久,遲遲未進攻,因為她嘗起來的味道是那麼香、那麼甜,小嘴里甚至還有剛剛試吃蛋糕的甜味,咸咸的,應該是濃湯的味道吧!在她嘴里,他已嘗遍今晚所有菜色的味道。
當他的唇覆上她的,原以為自己會生氣的推開,孰料她听見自己吞沒在他給的吻里的嘆息聲,就好像她期待這個吻已久,四片唇瓣緊密相貼,她竟然感到如此的滿足,理當如此。
她喜歡他嗎?不,絕對不只喜歡。
「討厭嗎?」稍作喘息,他問。
她紅著臉,搖搖頭。
相良睦實輕笑,再次吻住了她。
她想,今晚她的臉都會這麼紅了。
放肆的舌長驅直入她的口,濡沫相交,兩人的體溫迅速升高,他一手托住她的下顎,另一只手使力將她抱到流理台上,讓兩人的距離更接近,他能更順利的入侵她的全部。
「……笑我矮?」听見他的悶笑聲,姚展筠偷了個空問。
「矮?不,配我剛好。」他戀戀不舍的唇始終不願離開她。「抱著你會讓我覺得我有能力保護你,這樣的感覺很好。」因為她小小的一個,所以他更可以將她完全收入自己的羽翼下保護。
「我不用你保護,因為我很堅強。」她輕笑道,卻對他的心意很感動。
「那麼……互相幫助吧!」他又覆上她的唇。
這時,他們的眼里只有彼此,哪還管得到客廳里的兩個不速之客。
「喂,你們……」宗宮響忍不住開口催促他們,剛到廚房門口,便識相的縮回腳,悄悄離開廚房,順便拉著國府離開。
聖誕夜,還是屬于情侶的呀……
第八章
金黃色的陽光灑進房間內。
就像以往一樣,姚展筠翻了個身,尋找陽光無法直接照射到她臉部的位置。
她沒有賴床的習慣,今天卻覺得特別累,不想起床。
嗯?她的枕頭怎麼會動?
閉著眼,她模模那個經過一夜變得「結實」的枕頭。
枕頭變細了?
「再睡一下……」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姚展筠立即驚醒,眼前是他放松線條的臉龐、沒有張開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唇辦。
她漸漸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們本來只是在廚房里擁吻,她還記得他的吻帶有金屬的血腥味,她愛極了每次舌忝咬他的舌環的味道,就像國府之前說過的,只要他興奮,便會露出舌環,看來就連在接吻時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的喘息聲好像還在耳邊回蕩,煽情的記憶在她的腦海里打轉,最後他們回到了房間……
「老天……」她現在沒膽去看棉被底下的情況。
沒喝醉,她當然不會忘了昨晚干了什麼好事!
現在想起來,好像是她先扒光他的衣服……難道她真的這麼饑渴?記得在書上看過,太壓抑身體的,總有一天會忍不住爆發,她是很久沒交男朋友了,但他跟她稱得上是情侶嗎?所以這只是身體需要的發泄,並不代表任何意義吧……
「這只是一夜,冷靜點……」她不知不覺將心里想的事說出口。
「誰說是一夜的?」相良睦實早就醒來,看著她多變的表情,對于她月兌口而出的話,沒好氣的反駁。
一夜?若是一夜的話,他昨晚那麼賣力的取悅她是在浪費體力,沒事找事做嗎?男人只會對自己重視的女人好,她到底懂不懂呀?!
「嗄!」她嚇了一跳。
「我說這不是一夜,你听到沒?」手撐著頭,他神情凝重的重申。
楞楞地點頭,下一秒她發覺不對勁,「不是一夜,那是什麼?」
遲鈍的女人!
劈頭給了她一個熾熱的吻,舌尖放肆的長驅直入她的嘴里,每一次的舌頭交纏,舌環都帶給她不小的感官刺激,意識開始模糊,她用唇舌追逐著那金屬的點,每每掃過那敏感的凸起,便會听到他亢奮的低吼,本能的,她伸出手環住他的頸項,加深他給的戰栗。
直到再不換氣不行,他們才放開了彼此。
「明明有感覺,你還敢說是一夜……」他邊喘息邊說。
眼神迷蒙,小臉泛紅,嘴唇紅腫水潤,她無辜的看著他,對他的話有听沒有懂。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有多性感!
大手覆蓋住她的眼,他不想讓她看見他被她迷惑得臉紅害羞。
什麼時候開始,他被女人看也會感到難為情了?距離他初嘗禁果的年紀已經很久,如今卻因為她的眼神而失魂,真遜……
「總之,這不是一夜!」加重語氣,他不給她否認的機會。
「喔……」所以他們是情侶羅?她回想自己是否答應過他提出交往的要求。
怎麼可以是一夜,他們還要有好幾夜咧!一夜怎麼夠?!
「現在說或許有點慢……」厚實的掌心沒有從她的眼前移開,他吞吞吐吐的開口,「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喔,原來她還沒答應。
「當然,維持現在的關系也是無所謂,但是我們都上床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名分?不要讓我再這麼妾身未明下去。」怕她拒絕,他一臉煩躁、懊惱,想著如何說服她。
從來沒有看過哪個男人跟女人上床以後,還要求女人給他一個名分的,說他遜也好,可他就是受不了沒辦法光明正大的宣告她是他的,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她的含糊其辭和逃避,都會讓他擔心。
「妾身未明是用在女性身上。」她好笑的糾正他。
中國文辭造詣,不是讓他這樣濫用的。
「所以呢?」他屏氣等著她回答。
「都被你吃干抹淨又堅持這不是一夜,除了跟你交往之外,不然還能怎麼辦呢?」她故意說得很無奈,其實心里早就認定他,好在他們雖然程序上有誤,最後還是情侶,不然讓她娘知道她失身給一個連男朋友都稱不上的男人,準會被砍死。
姚展筠伸手推開他的手掌,正好看見他露出滿足得像小孩子的笑容。
原來只要答應他,他便會這麼開心……
「我先去梳洗。」因為他毫無防備的笑臉使得她臉紅心跳,跳下床,沒來得及注意到身上未著寸縷,直往浴室里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