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可惜你看不到自己的臉,不然你一定會知道它現在紅的似隻果。」
他笑得很開心。
「對,我是看不到,那又怎樣?」
「很抱歉,我並無惡意,只是你臉紅的模樣……該怎麼說呢?」他停頓了一會兒,突然將她拉近自己。
她再次顫抖了下,心慌的同時,也被勾起潛在的原始。
他的輕觸、他的貼近、他的言語挑逗。都能令她感到興奮。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臉紅的模樣很性感,足以讓一個正常的男人產生某種。」他暗示著她。
他大膽的言詞令她快招架不住,她不自覺地深深吸了口氣,完全無法搭腔。
他怎麼了?怎麼忽然變得如此「熱情」?
是什麼事讓他改變?
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而他,一見她胸前不住的起伏,呼吸也變得不規則。
天啊!他在干嘛?
「走,我們先上樓,」他得沖個冷水澡;
「上樓?」
「你忘了來這里的目的嗎?還是,你誤以為我有其他要求?」他故意逗她。
「風先生。請——」
「叫我風或君!」他打斷她。
「你知道我的原則。」
她一直想驅趕心中那股原始的蠢動,並再次告誡自己,對他不可再存任何「痴心妄想」。
「哈,好個倔強的女孩。走吧,我想先去沖個涼。」他說完,接著按下腰間的傳呼器,「馬管家,倒杯果汁給花小姐,然後給我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
「是的。」馬管家的聲音從他腰間的傳呼器傳來。
接著,他快速地拉她往樓上走,她卻一個不小心,踩了個空——
「啊——」
他在最快的時間里將她抱住,「你沒怎麼樣吧?我真粗心,忘了你——」
盲了這兩字,他沒說出口。
「沒關系。」
如此貼近的距離,讓她不禁感到心猿意馬。
他貪婪地享受著她的體香與柔軟,時間仿佛在此刻打住,他不禁沉溺其中。
風逸君想吻她,但隨即回過神,緩緩地拉開彼此的距離,卻仍緊緊握住她縴細的手。
「再不走,我可能要多付你一些按摩費了。」他刻意以幽默化解她的尷尬。
「我不會多收你錢,這是我的原則。」
他再度笑了,「我知道,你的原則還真多。」
「有原則總比沒有好。」她回應的很正經。
「對,你說得都對。」他附和她後,繼續拉她上樓,「小心階梯。」
「你在敷衍我?」她佯怒地說,「不過,還是謝謝你。」
「懂得感恩很好,我就回敬你一次。」他不再多言,瞬間將她打橫抱起走上樓。
她被這突來的舉動,嚇得結結巴巴︰「你、你、你在干嘛?」
「抱你上樓。」他笑道。
「我、我自己可以——」她仍然支吾著。
「你可以自己走,這個我知道,只是我尿急,所以必須這麼做。」他故意這麼說,免得她又自卑。
「你快去,我站在原地等你。」她焦急地說。
「但我舍不得你留在這。」他半笑半正經地說。
「你——」
唉,他的話總半真半假,弄得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噓,到了。」他輕緩地將她放在他專用的按摩房里。「你先坐下喝杯果汁,否則待會兒為我服務時,可能會上氣不接不氣。」他又開始講得很曖昧。
聞言,她只好乖乖坐定。
他覷著她那模樣,不禁開始遐想——
不如拉她一塊兒沖澡?
這個女人總是能弄得他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公子哥,難道他真的——戀愛了?
算了,先不想這個問題,沖完澡再說。
而且,他找她來按摩只是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讓她知道,他會為她弄雙眼角膜!
「我去去就來。」快去,我等你。」
他朝她看了又看,久久沒進浴室。
她靜靜地聆听,疑惑著他怎麼還沒離開;
最後,他月兌下上衣,出壯碩的胸肌,然後走近花憐心,並蹲在她的跟前。
他執起她的手,問道︰「我問你,復明對你有多重要?」
她沒有答話,心兒卻在打顫。
若是在以前她會說,這不是最重要的事,但現在,她真的很希望可以復明,因為她想看看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
她終于了解到童話中的美人魚,為什麼要以她最美的聲音與巫婆交換一雙人類的腿,因為她渴望人類的愛情,尤其當她愛上王子後,更義無反顧。
哎,女人真傻,一旦愛上了,便無怨無悔。
現在的她,正似美人魚,只是不知她該拿什麼來交換一雙眼角膜,又該怎麼對風逸君說明她心中的渴望?
「憐心,我知道有人的眼角膜可以移植給你,你願意接受嗎?」他非常認真地說。
「我——」她的心跳得好快。
「請你說真心話,」他的表情很認真。
「我願意,可是對方有什麼條件?」
「那你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她苦笑,「我沒錢,有的只是我的按摩技術,我不知道能給捐贈者什麼。」
「那你會為了跟角膜而放棄一些原則嗎?」他嘗試探她的底。
她不語,貝齒卻咬著下唇。
他突然拍了拍她的臉頰,說道︰「那人不要你付出代價。」
「不要?為什麼?」她甚為驚訝。
「佛曰不可說。」他故弄玄虛,不想道明真相。
「你信佛?」
「不信!」
「那——」
「那人是我的好朋友,他不幸得了重病,加上欠我人情,所以我就這麼和他講定了。」
其實他就是那個捐贈者,他只能先隨意給她個理由。
「你為什麼願意為我費如此大的工夫?」她不懂,不懂他對她的好是屬于哪一種?
他扯著唇笑了笑,卻沒有給她答案。
「我去洗澡了。」
她立即抓住他,問道︰「告訴我,為什麼?」
這次,她不想再讓他逃避了,即使得到最不堪的答案——憐憫,她也認了。
「不為什麼。」
「不為什麼?」
「你希望我為了什麼?」
「我——」
她低下頭。將已到嘴邊的「愛」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你什麼?」他再問。
「我不知道。」
最終,她還是提不起勇氣,打開彼此間的那道門。
他拉開她的手,說︰「我也希望知道為什麼。」
他自己也不完全懂,這麼說也許有點逃避的心態,但他心中就是有這股強烈的念頭,令他必須這麼做。
他期望她能看見他,而且若她可以看見事物,也就不會處處被人欺負,或許她可以更快樂些。
當然,就某種私心而言,他希望有個能陪他一起看世界的伴,畢竟他沒那麼偉大,要時時扶持一個瞎了眼的女人。
「如果我讓你付出貞操,你願意嗎?」
花憐心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
自從她對風逸君動心後,就不曾排斥他靠近自己,但若拿來交換眼角膜,她會覺得自己有些不堪,而他也會變得讓人厭惡。
她倏地站了起來,同時與他拉開距離。
「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為什麼?」
這時,他對她的想法更加好奇了。
「別問我,拜托。」她幾近哀求。
「這個問題很難嗎?」他還是逼近!
她重重地吸了口氣,接著說︰「難。」
「是我沒有吸引力,還是原則問題?或者,這交易物化了你的價值?」
她走近他,伸出手,輕輕模起他的臉骨。
「風。」她第一次這麼感性地呼喚他,「有些原則可以退讓,有些不能!」
「你終于叫我風了。」他有些受寵若驚,笑容瞬間爬上臉頰。
「這就是我的退讓,至于那個問題我還無法回覆你,我必須要好好想一想。」她說。
他不語,只是來回輕撫著她的臉頰,爾後滑向她縴細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