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他的眉頭倏地蹙了起來。甚是心疼她。
他從來沒有為誰這麼擔心過,為什麼獨為她牽腸掛肚?
「那個男人剛才害我撞到牆,我可能撞傷了脊椎。」她以她過去所學判斷道。
「他還傷了你哪里?可惡,我絕對要他付出代價!」風逸君的狠勁再現。
「他——」
一想到剛剛那男人撲上她的身體,她不禁再度發抖,不自覺地靠向他的胸膛。
「算了,先不說這個,我背你。」
「你背我?」她好訝異。
「對。」他放開她,並半蹲了下來,「上來。」
花憐心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貼到他背上,他雙手立即托住她的臀部,固定住她。
「抱好,我們要走了。」他說。
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就像一杯頂級的研磨咖啡,溫暖著彼此的心扉。
她好貪戀這種感動,她從未被一個男人如此地疼愛著。
听石斛夫人說,他是個可呼風喚雨的男人。如今竟願意放段背她,真的十分難得。
只是,她告訴自己不可貪求。兩人能有這一次的交會就足夠了。
突地,她輕輕將頭靠近他的頸部低語︰「你知道嗎?我學過中國的模骨術,從入骨的細微之處,可以知道人的一生命運及際遇,你相信嗎?」
「那你先模模我的臉,然後說說你的看法,說對了,我就信。」他回應道。
「你先停下來,然後我再幫你模。」她建議道。
他聞言,立即站定,她的雙手慢慢攀至他的臉頰與頭骨
「你本就出身富貴,自二十五歲後,事業更漸入佳境。你看似漫不經心、風流不羈,實則個性卻很剛毅,還有——」
他听了不禁嚇一跳。因為她說的都正確無誤,但他不想讓她稱心如意,于是打斷她;「你說得不盡然,還有呢?」
「你會有一個妻子。」說這話時,她的語氣多了那麼點哀傷。
「一個?我還以為會有後宮三干佳麗呢!」他故意以放浪的言語自娛著。
「真的只有一個,而且還會是一位明眼、美麗的妻子,你會非常非常的愛她,並且跟她共同走完這一生。」此刻,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尤其在說「明眼」兩字時,更加明顯。
聞言,他突然不語。
他不喜歡她的斷然。也不喜歡這個答案!
他的妻子是個明眼人,若在過去他自然視為理所當然,可是這一刻——
他猶豫了!
接著,他不語地背起她繼續往前走。
最俊,他劃破沉默,說道︰「憐心,你知道嗎?你現在這麼貼近我,若是在古代,你就必須嫁給我了。」
「你——」
「那是誰的說法比較有說服力?」他故作輕松地問。
「這——」
如果她是「正常」女孩,她會學美國的女孩一樣,放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男人,可她不是啊!
她本已認命,偏在踫上他後,又變得貪心起來。
石斛夫人曾說過,他是不能踫的男人,但她的心依舊陷落了。
「還痛嗎?」他邊走邊問。
「好多了。」她試圖轉移話題,「我會不會太重?你要不要放我下來?」
「不要!」
他回答的很大聲,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你不怕我是你的負擔?」這話似乎有雙關意思。
「不怕,就算是,也是甜蜜的負擔。」他答得誠懇,沒有半點輕率。
她突然接不下話,感動就像一道暖流,輕輕流向她的心田
「我們先去一個地方。」他說。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問道。
「我先帶你到石斛夫人那里去梳洗一下,因為你現在的模樣實在……」
他沒繼續說下去。
「很丑嗎?」花憐心下意識地模著臉。
「不是丑,而是有點像小花貓。」他這才想起,貪吃的小花貓就是這模樣惹人憐愛。
聞言,她的臉蛋一下子火紅了起來。
接下來,風逸君親自開車送花憐心到石斛夫人那里,才一下車,石斛夫人已候在外面。
「風哥您來了。」躬身的同時,她見他小心翼翼的攙花憐心下車,不禁感到驚詫不已。
她一邊引他們入內,同時覬見花憐心的粉頸上,還戴著風逸君的帆船墜鏈,更是滿月復疑竇。
「麻煩你請個人為憐心梳洗更衣。」風逸君說著。
「好的。」石斛夫人二話不說,隨即拍了下手,中心的人工刻帶花憐心下去盥洗。
石斛夫人在所有人退下後,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麼,直說無妨。」風逸君先開口。
「風哥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也就直說了。憐心她不但心地善良,思慮細膩,更體貼入微,我可是把她當自己的女兒般疼愛。
如今,見風哥將你珍視的帆船墜鏈掛在她頸項,就不知風哥是對她認真,還是只是玩玩?我必須先把話說在前頭,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請風哥別拿她當游戲!」
此刻,盥洗、更衣完畢的花憐心也听到了。
頓時,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原來這墜鏈是他珍視的東西,這哪是她受得起的?
接著,她悄悄地將它自脖子上取下,緊緊地捏在手中。
明知不可再貪心,但她卻又不想松手,她思緒變得好亂。
另一頭的風逸君,對于石斛夫人的一席話,不僅感到震撼,還有些氣憤。
「我想我該告辭,花憐心就交給你了。」說完,他轉頭離去。
此刻,他必須離開這地方,好好冷靜一下。
花憐心聞言,墜鏈自手心墜地……
她,還在奢望什麼呢?
第三章
風逸君將花憐心交給石斛夫人後,不忘打電話給杰克森,想知道他是否找到莎莎亞。
後來得知杰克森一無所獲,他的心情變得更煩躁,一時之間無法找到平衡點,便決定到瑪婷那里。
瑪婷是他的伴。也是他的紅粉知己,所以他想去那里尋求慰借。
一到瑪婷那里,她一看到他,不禁嚇一跳。
她沒料到一向俊逸的他。今日不但頭發微亂,氣色也有些糟,更令她詫異的是,他的襯衫還沾了血漬。
「你受傷了?」她關心的問。
風逸君低頭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跡,然後對瑪婷回道︰「沒有。」他不想多作解釋。
「先進來換件衣服。」他不說,她也不再多問。
忽然,風逸君怕瑪婷看穿他的心事,于是改變了主意。
「算了,我要走了。」他轉身,打算離開。
「既然來了,那就吃飽、喝足了再走嘛!」她笑眯眯地說,不讓他這麼快走。
聞言,他笑了!
「也對,大餐都還沒吃到,我怎能走?」她總能適時放松他的心情,算了,就留下吧。
她咯咯地一直笑,這就是風逸君,他總是可以不讓壞情緒影響自己太久,隨即能變回那個風流倜儻的男人。
‘快請,我已備妥佳肴等著你。」她故意掀起身上的薄紗長裙,撩撥著他。
他見狀,馬上撲了過去,一把將她抱起,並以腳將門踢上。
接著,他在長沙發上對她又親又吻外加哈癢,仿佛這麼做才可以讓他忘記所有的煩躁。
瑪婷倒是有點驚詫,因為這不像他的作風,他一直是個溫柔的伴,這麼猴急倒是第一回。
她屏息等著他下一步動作,同時為他寬衣,突地,風逸君拉開她的手,然後坐了起來。
接著,他順手耙了一下長發,一臉煩躁。
「你怎麼了?」
她跟著緩緩坐起,並從一旁拿起外套披到身上。
「給我一杯威士忌。」
「好。」
說完。她為他去倒酒。
風逸君點起煙,慢慢地吞雲吐霧。
之後,他一接過她倒來的酒,便一口飲盡。
瑪婷識趣地不吭聲,然後跟著點了一根煙抽。
「有點煩。」風逸君突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