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斛夫人輕輕地嘆了口氣,不知該喜還是憂。
這條帆船墜鏈是風逸君的隨身物品,他戴了好多年,可以說它和風逸君畫上等號,換言之,花憐心戴上它,不只可以隨意進出風逸君的游艇,更代表她被列為風逸君的「保護品」。
看來,風逸君真的對花憐心有著極高度的興趣。
「沒事。」石斛夫人淡淡地笑說︰「那你要好好保管這條墜鏈,不要弄丟,不然明晚進出很不方便。」
這樣也好,有了這條墜鏈的保護,就沒人敢欺負花憐心了。石斛夫人暗付著。
「我知道了。」
「我讓阿標送你吧。」石斛夫人拍了拍她的肩頭,然後要叫公司的保鑣送她回家。
「哦,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反正她家離這里不到五分鐘路程。
「好吧,你小心點。」「我會的,再見。」說完,她邁開步子往外走。
走出大門後,花憐心習慣性地將太陽眼鏡戴上,用手杖探索著前方的路況,小心地走在人行步道上。
這時,一輛雪白的轎車正從按摩中心的停車場駛出,穩穩地開在寬敞的大道上。
後座中的風逸君,身心放松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象,卻瞥見一抹似曾相識的身影……
是她?
「杰克森,停車。」風逸君命令道。
接著,車子準確地停在花憐心的左側。
花憐心嚇了一跳,本能地往里靠,且將手杖握得好緊,仔細听著突來的聲響。
「花憐心,上來,我送你一程。」風逸君月兌口而出,繼而對自己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
「風先生?」她想都沒想過會在這里踫到他,更沒想到他會邀她搭便車。
「你住哪兒?我讓杰克森送你。」
「杰克森?」
「杰克森是我的保鑣兼專屬司機,快上來吧!」他解釋道,隱約擔心她不肯上車。
原來如此!
接著,杰克森走近花憐心,然後拉開車門,「請。」。
「哦,不了。」花憐心有些受寵若驚,又往右後方挪了一步,「我可以自己回去。」
風逸君聞言,意外地感到挫折,還沒有女人拒絕過他的邀請呢!
「咱我是野狼?」他自我調侃。
「當然不是!你……怎麼可能是野狼!」她立即回應,「因為我家就在附近,所以——」停頓了一會兒,她解釋道︰「我不希望耽誤你的時間,像你這樣的大人物,一定有很多事要忙的。」
「我自會安排時間。」
「不管如何,我還是謝謝你的關注,我真的可以自己走回去。」她很堅持。
「好,很好,好個有主見的女子!」他仍很有風度地說道。「那你小心點,我們就此告別。」
接著他頭一轉,臉上仿佛結了層霜,杰克森見狀,旋即回到車里,重新啟動車子……
「再見。」花憐心忙說。
「思。」他回應,卻故意不看她。
之後,車子越行越遠,直到完全听不見汽車聲,花憐心才
往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手一直把玩著風逸君贈與的帆船墜鏈,一顆心也隨之系在上頭。
另一邊的風逸君,漸漸欣賞起花憐心的獨立,包括她對他這樣的大人物,沒有丁點攀權附貴的心態,感到十分滿意。
第二章
風和日麗的海邊游客如織,嬉戲的歡樂聲不絕于耳。
此時,風逸君接到他同學火焰君及雷震君的消息,他們因機場必閉將延遲一天到達,至于殿狂君及水卿君也相繼來電說,必須晚一天抵達。
這下子,同學會就得延後,于是他決定和來自日本的大客戶——恭田一郎,在今天會面,洽談未來合作的可行性。
「杰克森,Call恭田先生,就說我今天下午可以見他們。」
「是的,老板。」杰克森回答得鏗鏘有力。
鈴……
這時,風逸君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瞄了一眼號碼後,並不想接,但對方似乎不死心,鈴聲結束後又繼續響了幾次。
後來。他有些惱火地按下通話鍵,。「什麼事這麼急?」
來電的人是莎莎亞,她雖然覺得風逸君的口氣很差,卻未打退堂鼓,只是嗲聲嗲氣地說︰「人家想你。」
「一大早,你不嫌肉麻?」他毫不領情地回道。
莎莎亞氣得鼻孔冒煙,但她就是有辦法怒在心中卻笑臉迎人,連聲音都听不出半點慍怒。
「風哥,想你這種事哪分早晚?」
「以後沒事不準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我。」
「人家有事。」還是那嗲聲。
他在心中冷哼了聲,她會有什麼好事?
莎莎亞不見他回應,就直接說︰「你不是讓我來為你的朋友按摩嗎?」
她以前也是名技術高明的按摩師。正因如此才輾轉結識風逸君。
被她這一提醒,風逸君才想起忘了取消這事。
「今天不用來了,」
「不用?」她顯得有些失望,卻故意表現得知進退,「那我什麼時候去?」
突然,他不想讓她來了。
「我會再通知你。」
「那我等你電話。」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正好可以借用她的「嗲功」。
「等等。」
「什麼事?」她雀躍形于色。
「你還是下午來一趟,替我招呼兩個日本人。」他想到莎莎亞的「專長」,剛好適用這些的日本客戶。
「不是為你服務?」她撒嬌地詢問。
「為他們服務就是為我做事。」
「我明白了。」
莎莎亞混這行也有幾年,她明白他的意思。
「下午三點半,到我的乘風破浪號來,別遲到。」乘風破浪號是他的游艇,他打算在那里招待恭田一郎。
「明白了,我「辦事」你放心。」她一語雙關地保證。
「恩。」
不待她回應,風逸君便切斷通訊。
三點半一到,風逸君已與那兩位日本人坐在游艇上。
為了讓對方感到賓至如歸,他特別找些喜歡玩樂的商界朋友來助興,果然哄得這兩個日本人樂歪歪。
夜宴尚未開始,大家早已喝得酪酊大醉,只有風逸君千酒不醉,始終保持清醒。
就在大伙開懷暢飲時,杰克森悄悄地走近風逸君,在他耳邊低語︰「花小姐來了。」
「花憐心?」
他忘了通知她今天不用來!
風逸君一臉懊惱,旋即起身跟杰克森匆匆往外走。
而一旁的莎莎亞,利眸直盯著風逸君的背影,然後對恭田一郎說︰「對不起,我去一下化妝室。」
早已喝得爛醉的恭田怎可能放她走,他牢牢地扣住她的蛇腰,一只手還不老實的攫住她飽滿的雙峰;
莎莎亞氣得想剁了他的手,但為了趕緊跟上風逸君,她強迫自己捺著性子向恭田解釋︰「一郎,我真的必須去廁所,不然你會——」她湊到他耳邊去,「被我弄得一身濕。」
「你這騷娘們,弄得我想現在就弄濕你。」她逗得恭田開心不已,沾滿煙垢的色唇已湊近她。
「別急,高潮在後面呢!」說完,她一溜煙地跳出他的掌控,連忙去跟蹤風逸君。
「憐心,今天我有事,你先回去,明天同一時間再來,這是你今天的酬勞。」
風逸君執起花憐心的手,把錢塞進她的掌心中。
「不用這麼多,風先生。」花憐心急忙說著,並打算將錢塞還給他。
「你別推辭,趕快回去,這里有點亂。」他沒有說明為什麼,只希望她快快離開。
「風先生——」她還是猶豫。
「還叫我風先生?算了,今天不與你計較,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這個問題。」話落,他對身邊的杰克森命令道。「你護送花小姐出去,並為她叫輛計程車。」
「是的,老板。」杰克森應道。
「那我先走了,還有,明天你就不用再付費給我,再見。」她有原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