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恬心讓夜寒星莫名莫妙的刻薄指責惹怒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到處勾引男人,為了贏錢不計任何代價!」他知道自己失控了,卻無力阻止。
「贏錢?」原來,他以為她輸光了「賭本」,是輸了錢財?
她失去的哪是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銅臭?她失去的是她的愛情啊!
「難道不是?」
「不是。」她重新拾起皮包就往外走。
「站住!」對于她的漠然,他有些不能釋壞。
「還有事?」
「我母親要我帶你回去用餐。」他隨梗找個理由。
雖然他母親真的有這麼說,但真正讓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今夜他希望獨佔她!但這話他不會告訴她。
「我累了,代我向令堂說一聲抱歉。」她再次抬腳走人。
「蕭恬心!」他惱火地吼道。
她只是背著他停頓了一下,又往前走。如果他追上來,她就會回去陪他的母親,即使他完全不將她放在服底。可是……
直到她走到拐角處的停車場,他還是沒有追上來!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雙肩垂下,恍惚地走出寒星賭場。
這一切全讓踫巧經過這里的安東尼看見,他忽而賊賊地笑了,忙不迭地撥了夜寒星的手機號碼。
「你還記得我們的賭局嗎?」
夜寒星不語。
「很高興你沒踫我的小甜心!記住,別動她。哈——」安東尼得意地笑道並收線。
夜寒星臉色一沉,憤而將手機甩得老遠……
第七章
南加州甜心餅屋
羅乎已經連續叫了蕭恬心好幾聲,都不見她回答。走近她才發現她正失魂落魄地坐在甜心餅屋的角落,望著玻璃窗外的天空。
她這種情況已經持續有一個星期了,在賭城的那三個星期,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他好心疼。
「恬心,我可以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啊?」她這才回過神睇著一臉焦慮的羅平。
「回去拉斯維加斯休養的期間,你好嗎?」
「我——」她又陷入茫然。
「恬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羅平激動地抓住她的手,似要分擔她心中的愁苦。
她立刻將手抽了回來,「我很好,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我們工作吧!能健康活著真好,不是嗎?」她強顏歡笑地自我鼓勵著。
對,活著應該真的很好,雖然——沒有愛情。
以前,她也沒有愛情,不也活得好好的?
「恬心——」羅平不放心地看著蕭恬心穿上圍兜。
「今天我想嘗試做另一種新餅干,但做什麼好呢?」
羅平深嘆,還是附和她,「好,我也來幫忙。」
「謝謝!」
兩個各價心事的人,開始忙碌起來。
就在他們將新配方的「蒔蘿餅干」放進烤箱後,羅平又開始忙別的事,而蕭恬心則在寬敞的廚房坐了下來,望著烤箱發呆。
餅干烤好後,她恍恍惚惚地站了起來,也不知怎麼地,在沒戴手套的情況下,她竟就拉開烤箱——
「啊——」她痛得她放聲大叫。
「你怎麼了!?」羅平放下前廳的客人,倏地跑進廚房,一見眼前的情況,馬上將她抓到水龍頭前,以大量冷水沖泡。接著又跑到冰庫取出冰塊,以紗布包住它們,再為她冰敷。
同樣听見她驚叫聲的客人,也在馬帝的陪同下,拄著拐杖走進廚房,一臉焦慮的問道︰「她傷得怎麼樣?」
「夜老太太?」蕭恬心沒料到會再看見她老人家,珠淚不自覺地就如斷線的珍珠落了下來……
「傻丫頭,不哭。」易芊人心疼地安慰道,隨即轉身命令身後的司機︰「馬帝,立刻叫救護車!」
「夜老太太,我沒有這麼嚴重!」蕭恬心止住淚水說道︰
「燙傷如果處理不當,是會留下疤痕的。」易老夫人又轉身令道︰「馬帝快去!」
「是的,老夫人。」馬帝不敢猶豫。
五分鐘後,救護車的聲音自遠而近,而易芊人也在這時打開手機。
「喂,星兒,恬心發生了點意外……」易芊人不忘故意停頓一下,以增加效果,「我……現在正要送地上……救護車……」她的聲音越來越緊張,「你馬上來南加州……」末了,還不忘加了句︰「恬心,乖丫頭,別怕,不會有事的……」
羅平與蕭恬心听著夜老太太的電話內容,兩人的心瞬時五味雜陳。這一刻,羅平隱約知道恬心的恍神和夜寒星月兌不了干系。
蕭恬心則覺得夜老太太對她真的太好了,只是,他會因此來加州看她嗎?若真的來了,那是因為她的關系,還是母命難違?唉!
★★★
夜寒星在接到母親的電話後,就立刻搭乘他的私人直升機飛往南加州。
母親在電話那頭說得不清不楚的,不知她傷得如何?嚴重嗎?
明明擔憂她,如今站在病房外,卻猶豫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怎麼一听到她受傷,就亂了?
難不成他對這個小丫頭產生了……感情?
他難道想定下來了?他難道願意為這個小丫頭而放棄目前的生活方式了?
腦袋一片混亂的他,根本無法好好思考這個問題。不過他卻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如果不能全心全意地愛她,就不該去招惹她,因為她根本就玩不起愛情游戲。過多的關懷,只會讓她日後更傷心而已。
想到此,他便往回走,可是病房的門卻在這時被打了開來。
推門而出的男子一見到了夜寒星後,怔了下。
「是你!?」羅平馬上認出他,同時聯想到夜老太太積極撮合他和恬心的事,只怕這下子恬心不掉入夜寒星的「桃色陷阱」也很難!
他又妒又嫉地瞪著夜寒星,毫不客氣地說︰「你找誰?」
夜寒星冷冷地瞥了羅平一眼。「這個問題你不需要知道。」又是他陪著蕭恬心!夜寒星感覺怒火中燒,很快地卻又為自己乍生的情緒感到驚詫。
他竟這個男孩的出現而惱怒!為什麼惱怒?
下一秒鐘,他得到他不願承認的答案——他在嫉妒!
「好個傲慢的男人!」羅平沉不住氣地回道,並將門給關上。
「請讓開!」瞥著已然關上的房門,他嘲諷地笑著。
「我不讓。」羅平雙手也展開了。
「你以為你擋得住我?」他輕蔑地挑高眉,瞧著羅平的焦躁與堅決。
「阻得了一時,就阻一時;阻得了一世,就阻一世。」羅乎像發誓地說道。
「哈哈!」夜寒星冷笑了兩聲。這個男孩怕是對蕭恬心用心多時了。
「你不適合恬心!」羅平出聲反擊。
他從側面了解,夜寒星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但經營賭場,也投資其他高報酬的企業,其中還包括武器的投資。這種人難保不和黑道走得開。
夜寒星見羅平氣煞的表情,冷冷地低問;「我是哪種人,你又知道?」
「你、你是個賭徒!」羅平大聲道。
「哈——你敢說你從小到大沒玩過撲克牌或是吃角于老虎?」他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那又怎麼樣!?」
「那就說明,你也是賭徒。」夜寒星氣定神閑地說道。
「可是,我和你這種賭徒不一樣,我——」
「有什麼不一樣?賭就是賭,沒有大小好壞之分。我只是提供一個場地,讓想小玩一盤的賂客玩上一把罷了。」「你——強詞奪理!」「而你則是假道學兼假正經。」他淡淡地說著,不因羅平的話而動怒。
「總之,你就是不適合單純的恬心!」羅平不服氣地反駁。
「你就適合她?」夜寒星的眼神忽而銳利了起來。
「我——我不允許你利用自己的財勢接近恬心。」羅平仍作困獸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