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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的獵物 第19頁

作者︰席晴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情不自禁。」她緩緩抬起頭,這才發現剛才坐在她身邊的郎夜君已不知去向。

達馬為她解惑,「他到外面抽煙。」

「呃。」

「他——郎——夜君,可是你的——現任男友嗎?」達馬大膽假設。

「呃——不是,我們只是朋友。」她臉紅氣虛地解釋。

「可是,我看他倒是很在意你。」

「您是這麼認為的嗎?」

「我是過來人。」達馬獨自飲了一口酒。

「教授——」她有些羞澀低下頭。

「曉香,我還是要請你想一想,你真的沒有听郎壹說過寶瓶,或是他得到寶瓶的事嗎?」一雙鷹眼,似要望進她心深處。

「沒有。」她堅決地回道,不禁懷疑他一再這麼問的動機是什麼,也就順勢追問︰「教授,這寶瓶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呃,也沒什麼,只知道它可以解開阿美西斯的身世之謎。」

他沒有說實話,其實寶瓶里面載有通往另一座法老王的古墓地圖。據聞,那個尚未勘出的法老古墓里的寶藏,勝過所有歷代法老王的寶藏。

「我不該多問的。」她隱約覺得達馬的眼神有些閃爍,看來多年前建立的情誼,正因這個話題而有所改變。

她已不是十九歲的小丫頭,不會再那麼天真了。

她記得郎立要她好好收藏寶瓶,表示它的價值絕非達馬形容的那麼單純。

也許她該告辭了。

就在這時,郎夜君重新折返餐廳,逕自代表霍湘向達馬道!別。

「我想,曉香累了,我們該告辭了。」他率先舉起酒杯,朝達馬一飲而盡。

「呃——是該早一點休息。明天,如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向埃及古物部門申請通行證,帶你們去一趟阿美西斯古墓。」達馬也執起酒杯,啜了一口水酒。

「太好了,謝謝您。」她的興趣又被勾起。

郎夜君卻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再見。」

走出餐廳後,霍湘不高興地甩開郎夜君的手,「你怎麼那麼沒禮貌?」

「沙漠的夜晚最好不要多逗留!」他不為自己辯白,也不允許她再批評自己。

「你——你真的很不可理喻。」她怒道。

「我是!我現在只想將你送回飯店,讓你和你的情人手札好好重聚!」他又怒又妒地說。

「你怎麼這麼說!」她有些哽咽地說道。

「不然我該怎麼讜?」他惱怒自己的失常,卻又無法捺下性子。

「你——你本來就知道,我和郎立是——是——」她再次落淚。

一見她珠淚縱橫,他的心揪了起來。

他從褲袋取出手帕,卻還是沒句好話︰「丑死了!擦干它!」

「誰教你看了!」她又氣又惱地反駁。這個男人平時還懂得幽默,怎麼這會兒卻變了人似地。

「走吧!再晚回去,只怕我也保不了你。」他催促道。

地拿著他的手帕使勁地拭著淚,另一只手卻小心翼翼地保護手札不落地。

突然,郎夜君覺得她手中的那本土黃色的手札,有些刺眼——是一種似曾相識的刺眼。

她見他一直望著郎立的手札,將它握得更牢了。

見狀,他有些惱怒!「我不會看別人的情書,也不屑如此做!」

「郎——夜君,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她難過地說。

忽然問,他沉默不語。

他是怎麼了?一個死去的人,他吃什麼干醋?

「上車,我送你回飯店。」這會兒口氣和緩多了。

她撇了撇唇,低聲致意,「謝謝。」

他卻再也不發一語,任車子在黑暗的路上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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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郎夜君一個人來到飯店的後花園散步。

與其說他來散步,不如說他是因為睡下著而出來透透氣的。

和霍湘相處的這一段時間里,今晚可以說是他最吃癟的一次。

他從不將郎立放在眼里,可是,當達馬將郎立的那本手札交給霍湘時,他才深刻的了解到,他——輸了。

輸給了一個死去多年的人!

他無奈地點起香煙,猛地吸了一口,突然听見花叢外有刻意壓低的聲音,還夾著喘息焦躁的聲響。

「小心點,別把這個女人的頭撞傷了,否則問不出真相,就前功盡棄了。」說著阿拉伯語的中年男子警告地說著。

郎夜君心頭一驚!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像今晚和他們一起吃飯的達馬教授!

為了證實他的猜測,他偷偷從花叢中探頭出去——

只見三個阿拉伯人正鬼鬼祟祟地扛著一個黑布袋,急速往前走,而為首的人正是達馬!

他綁架了什麼人?

一種不好預感,立刻劈進他的心窩。

難道那里面裝著的是霍湘!?

陡地,他大步跨丁出來,捎在達馬的面前,「這麼晚,你抱那麼大袋的東西,準備上哪兒去?」

達馬先是一驚,繼而露出邪佞的笑容,「這是我的私事,你好像管太多了。」

「有沒有管太多,就待你打開布袋來證實。」他也不讓步。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要听你的指揮!」達馬眼露凶光,一點兒也不妥協。

「你以為在埃及,我郎夜君就沒半點辦法嗎?」他冷聲說道。

「快走!」達馬使個眼色,要那個抬著布袋的男人先走。

「誰也不能離開!」

忽然,郎夜君吹了一聲口哨,他們的四周立刻圍上十幾名阿拉伯的大漢。

為首的男子恭謹地站在郎夜君的跟前。

「主人,請問有什麼吩咐?」哈山道。

「奪過那個布袋!」他面不改色道。

「是的!」他一個眼色,他的手下們立即將達馬教授的人包圍起來,三兩下就撂倒對方,輕松地奪過布袋。

「打開它。」郎夜君下令。

手下的人立刻拉開捆縛布袋的繩索,露出一個昏迷女人的小臉。

「湘兒!」郎夜君立刻上前抱住她,狠歷地令道︰「抓住達馬!」

達馬正要趁機開溜,卻被他們抓著正著,不服氣地雞貓子鬼叫;「你們沒有權利抓我,我是聞名全球的考古專家,你們不能!」

「他們是不能,但是我能。」郎夜君陰冷地說道,立刻抽出手機,撥給當地警政總署的一位好友,「山穆,這里有一個人口販子……」

「你——你,郎夜君,我會報復的。」達馬還不忘威脅。

郎夜君只是冷哼,根本懶得理他。

他對哈山道︰「立刻找最好的醫師來!」

「是的,主人。」

他連忙抱起霍湘,一路往飯店走去,忽然听見東西掉落的聲音。

他低頭一望——

是那本手札!

他的心又是一窒。

她一直將它揣在身上!

他深深吸了口氣,神色凝重。

炳山連忙彎子,為他拾起那本子扎,「主人——」

他撇了撇唇,「放到我的口袋里。」之後,他頭也不回地往她的房間走去-

一進房門,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心疼地輕撫著她的發絲與臉蛋,一語不發。

睇了睇她昏睡的容顏,想到那本手札還在自己的胸口,立即取了出來。

忽然,他想看看那手札!看看那段屬于她;與郎立的情愫。

然而,他的理智卻不容許他這麼做,這是小人行徑,如果他偷看私人日記,不就和達馬沒什麼兩樣!

不!他不能這麼做。

雙手緊緊握著手札,幾番掙扎,他還是將它放回床頭櫃上。

他靜靜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跨了出去,仰天長嘆。

他怕是愛上這個女人了!否則他不會這麼煩惱。

不成。他郎夜君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明天,他就會帶她離開這里,重回紐約。

紐約是他的天下,他要在那里重新奪回她對他的關注,更要贏回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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