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為了寶瓶而來,你可要大失所望了。」她立刻武裝自己說道。
「我有說是為了它嗎?」他在次日發現這個小妮子丟下香氣之家,一顆心就立刻揪了起來。
他馬上利用他的勢力追查她的行蹤,發現她跑到埃及,他便隨後趕了過來。
沒想到一找到她,就踫見她被扒手扒了;現下又被旅館的人放鴿子,他真不知道,如果他不在她身邊,她還會踫上什麼倒楣事?
「不是嗎?」她嘴硬道。
「當然不是,我是為了你來的。小姐,你以為這里是紐約嗎?」他直視著她。
「我知道這里不是紐約,是開羅,但它也是個國際大城市。」
「但卻是個對女性有歧視的城市,霍小姐。尤其對一個東方女性而言,你們是最弱勢的一環。」
「你——」她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放下你的傲氣,誠實地傾听一下你的心聲,就知道我說的不假。」他大手一揮,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凱迪拉克轎車立刻駛上前。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請上車。這就是有權、有錢的好處。」他平靜地說道。一點兒也不掩飾他無遠弗屆的能力。
她吸了口氣,還是坐進了車里。
「回亞歷山卓飯店。」他命令道。
「是的,主人。」司機謙恭地應聲。
亞歷山卓是開羅最大的飯店,幾乎所有的富商到埃及都會選擇下榻于此,因為它是美國一家知名集團所經營的飯店,品質有保證。她記得這飯店好像是夜集團所擁有……
夜?夜集團?
他的老板是——「夜君•郎」!?
是他!
她的雙瞳頓時閃著晶光,直刺刺地盯住郎夜君,「亞歷山卓是你的飯店?」
「嗯,希望你喜歡。」他笑了,邪氣地笑著。
她卻不再吭聲,雙手不自覺地扭攪在一起。
他的大掌牢牢地扣在她的柔荑上,「什麼都別想,閉上眼楮睡一會兒,飯店到了,我會叫醒你。」
她又瞥了他一眼,心在顫抖……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閉上眼楮。」他的唇已湊近她唇邊。
她連忙轉過臉,開始假寐。
有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一抹似曾熟悉的表情……
很久以前,好像曾見過這麼一張臉,一張沒有修飾過的清純臉蛋……也是這麼羞答答地偏過頭假寐。
她——和霍湘有關嗎?
突然,他的頭感到有些疼痛。
每當他認真地回憶空白的過去,他的頭就會疼,醫生說這是重擊的後遺癥。
他過去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從沒有像此刻這麼熱切地想知道他的過去,尤其,當他感到他的過去也許和霍湘有關時,一顆心就更加地浮躁。
第七章
次日清晨。
霍湘起了個大早,準備直赴當年和郎立一起探勘的古墓,才一踏人大廳,就瞧見郎夜君一身騎裝地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她。
「早,霍湘小姐,這麼早打算去哪兒?」他漾著邪氣笑容問道。
「早,我的行程與您郎大少爺無關吧?」她打算結帳,而櫃台人員只是微笑地表明,她的住宿費用已由他的老板郎夜君代付了。
她又窘又惱地瞪著他。
他還是那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向‘救命恩人’告知一下你的行程,是基本的禮貌吧?難道受過良好教育的霍湘小姐,到了埃及就忘了該有的禮節?」
「你——好。我現在把房錢拿給你,這樣我們就不需相互道明去處了吧?」她忙著拿出錢。
「我不會收你的錢的。」他氣定神閑地說。「如果我沒猜錯,你打算深入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的一處古墓吧?」」你——」
「我怎麼知道的?這還不簡單,有什麼比一個急于追憶過往的女人,更容易露出破綻?你的臉、你的眼,都寫著你要去那個地方。」
其實,他也只是透過他的通訊網,得知郎立當年失蹤的地點。而見這個小女人這麼急匆匆來到開羅,無非就是希望憑吊過去,甚至期待奇跡發生。
「我的事不勞您費心,不過還是謝謝你昨日伸出援手及免費的住宿。現在,我必須向你告別了。」她拎起簡單的行李。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打算怎麼去?」
「我自有辦法。」她早巳請好了當地的導游。
「請了當地的導游?」他說道。
「你——。她很驚訝。
「他今早來告訴我,不想接你的Case。」他又笑了。
「你——你搞鬼!」她低聲抗議。
「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實在是那幾個人,根本是騙錢的家伙,只怕還沒到古墓,就會將她丟在沙漠里,任她曝曬而死,他理所當然代為「解決」了那些人。
「我,我會再找人帶我去。」她很堅決。
「我倒是認識一隊不錯的人馬及領隊。」他悠哉地建議。
「他們在哪里?」她的雙瞳突然發亮。
「先給我個早安吻,我就告訴你。」他調笑道。
「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她又怒又惱。
「我們又不是沒有接吻過。」他再次得意的笑道。
「可惡!」她轉身就走。
他卻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我自己取好了。」說完,吻便落了下來,密密實實地覆在她的粉女敕唇辦上。
她死命地抵制他的強行入侵,怎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被他摟在懷中,他強烈的心跳,狠狠地撞擊著她的每一處知覺,濃郁的男性氣息纏繞著她,從開始的拒絕,到漸漸的接受,甚至……開始心醉神馳。
他的指月復開始撫過她的白皙粉頸,而唇則緩緩攀上耳際,壞壞地輕咬著她的耳珠子。
她心驚地低吟了聲。他吻出她塵封已久的悸動,就像郎立正著她……
他的吻像海浪,一波又一波,時而激烈、時而柔緩,而那修長的指尖也適時加入憐愛的行列,她發現自己已完全落人他的柔情之中,雙腿不住地打顫,險些站不穩腳步。
他立刻托住她,那索吻的唇才離開她。
她羞澀地低著頭,不敢迎向他,也不敢左顧右盼,她怕自己的「放浪」已被這里的員工看得一清二楚。
他卻執起她的香顎。
「走,跟我走。」
「去——去哪兒?」她的唇還在顫抖。
「去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的古墓啊。」他說得輕松。
「你——要去?」她不解地盯著他瞧。
「我就是那個領隊。」他朝她一笑。
為了「配合」霍湘的行程,他可是作足了功課。除了平日對埃及文物的收集與鑽研,就連飛行時,他也分秒必爭地在了解埃及古墓歷史。
尤其是對郎立當年發生意外的,阿蒙尼赫特二世白金字塔附近的古墓四周環境,更是再三研讀、詳加記憶,並部署一切可能所需,為的就是一趟安全的埃及之旅。
「你——你怎麼會——」她只好跟著他後頭走,邊走邊喊︰「這是怎麼回事?郎夜君。」
啪!啪!他不理會她的叫喚,站在大門邊雙手用力一拍,門口立刻圍上十余名身強體壯的當地漢子。
每個人的身上、手上都拿著、背著去沙漠的必備裝備,一看就知道他們是訓練有素的「沙漠駱駝」,可以帶她橫過大沙漠找到她的目的地。
「為什麼?」她不解地凝視著他。
「再給一個感謝吻,我就回答你為什麼!」他喜歡逗她,見她羞、見她惱,就有種甜滋滋的感覺縈繞心頭。
「你——你好過分!」她低嚷。
他只是朝她邪邪一笑。
「這個給你,仔細地擦滿全身,免得到了沙漠變成烤鴨。」他丟了一瓶當地最有效的防曬及防蟲的油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