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他除了那冷冰冰的臉,還有狂妄的口氣敦她「生恨」之外,細細評量,女人的確很難拒絕一個才與貌兼具的帥哥。
她這才露齒—笑,「田伯,也許你說得有理,但可別將我算在內。因為我有懼男癥,很難克服的。」她似假還真地說道,
她的確對男人有種難以抹滅的恐懼……不由自主地,身子再次打顫。
「你冷嗎?」田伯關心地問道,「我看待會兒我還是將消夜送來這里的前廳好了,晚安。」
「謝謝你,田伯。」她回過神地微微笑著。
待田伯走後,她又從衣堆中找到連身睡衣與緞質睡袍,同樣也是白色的,她愛不釋手地模著它們。
一直以來,她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白色與黑色,而白色更勝於黑色。她看得出來,這套性感卻不失典雅的睡衣根本沒被穿過,顯然易天令那個表親又嫌它不適合自己而放過它。
她該慶幸她沒穿它,否則以她現在的「身分」,怎可能有「新衣」穿。
洗澡吧。
才一定進浴室,又為里面周全的沐浴用品感到溫馨無比。
田伯真細心!
心情跟著好了起來,於是她將穿了一天一夜的黑衣褲全褪了下來,走到蓮蓬頭下,開始沖刷一天來的污穢與疲憊,沛唇也不自覺哼起小曲……
她邊沖邊執起放在一旁的洗發乳——
是她喜歡的牌子與蘭花的香味!
田伯怎麼會知道呢?這個牌子國內買不到,為什麼他們家會有這個牌子的洗發乳?
再往下看——
沐浴乳、護發乳全是同一系列的。
難道易天令的母親也是這個牌子的忠實用戶?
也許是疑惑,她又看了瓶底的制造日期,是上個月才出廠的!
這表示什麼?有人特別為她準備嗎?沒有理由啊!
不管了。
她擠出洗發乳,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她那頭如瀑的秀發,歌聲再次泄出。
悠揚的歌聲將一個疲憊困頓的靈魂吸引至此,他輕輕地打開門扉,隔著霧面玻璃,睇著身段窈窕的紀玥璇。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於禮不合,但他就是沒法子移開腳步,甚至撇過頭去。
他想看她,想听她高歌,甚至想摟住她,像一個男人摟著心愛女人般地摟著她。
水氣將紀玥璇一身的疲憊除盡,裹著浴巾走出來,一看見易天令,她立刻驚聲低嚷︰「啊——」
他倏如花豹地撲向她,搗住她的口,她卻更加驚恐,仿佛回到那個「意外」!她不斷地奮力扯動,企圖以雙腿踢向對方的胯下。
「噓——」他可不想驚擾下人,以免落人口實。
她仍舊處在驚恐中,一手抓著浴巾,一手胡亂揮舞著,雙瞳更是瞪得老大。
他察覺到她的失常,連忙說道︰「不要亂叫,我便拿開手!听明白了嗎?」
她還是亂打一通,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紀玥璇,你冷靜一點!否則我很難保證不傷害你。」他說道。
這會兒,她彷佛听懂了,怔怔地點著頭。
他才放開手,她就立刻退到浴室的一角,瑟縮地抖著肩頭,不發一語。
「你怎麼了?」他的心驀地揪緊。
「不要過來!」她的朱唇不由自主地打著顫。
「好,我不過去。」他真的站在原來的地方,緩緩蹲子,「你在怕什麼?」
「不要過來!不要……」她開始啜泣。
「我不過去,但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的心口仿佛裂了解大洞,一種從未經歷的痛竟然撕扯著他向來不為所動的情緒。
「求你……出去好嗎?」她抽抽噎噎地位道。
他只能輕嘆,轉身離開,卻在門邊又回首,「有什麼事記得用分機叫我,我的分機是——」
話末盡,突然之間,一陣天搖地動。
「地震!」他大吼。
屋內的東西頓時東搖西晃,桌上的裝飾全砸了一地。
「啊!」紀玥璇所有壓抑的情緒旋即在頃刻閭泄盡。
「玥璇!別怕,我來救你。」他立刻沖回浴室,將一直蹲在角落的她抱了起來,沖出門外。
「啊——」她仍舊在嘶喊。
「別怕。」一到了別院的花園,他的唇便覆了上來,他相信只有這麼做,才能安撫她過於激動的心。
也許驚悸已超過她能負荷的,也許是這個男人先前的關懷讓她卸防,也許這個吻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撫慰,登時,她忘了曾有的「意外」,忘了他的凜冷,也忘了剛才的無措,更忘了突來的地震,她忘情地接受他的「安慰」。
她的反應與接納,使原本安撫的吻轉為纏綿的熱吻,他輕柔地吮著她敏感的耳根、發鬢、粉頸……一直往下蔓延。
她幾乎化成了水,靈魂也飛出身體飄向遠方……
最後,還是他先清醒過來,凝視著因這個吻而平靜的紀玥璇,「好些了嗎?」
「嗯。」她羞紅了臉,「我,我想……」她不安地扭動身子。
「我該抱你回屋內的,這里的晚上比市區冷。但是剛才的地震可能將屋內弄得一團糟,我想,你先在這待一會兒,我讓田伯他們整理一下再進去,還是——」他連忙月兌下自己的外套將她包裹起來。
這時,田伯、蘭姨等人全跑向他們,「紀小姐——少爺!少爺!」
他本能地將她藏到他的身後,「我在這里。」
田伯眼尖地睇見少爺慌忙的動作,他知道自己雖老了,但眼還沒花!少爺對這丫頭怕是動了情。
「先替紀小姐清理—下別院。」在面對這些外人時,他冷酷的神情再現,不待眾人反應,他抱起果足的紀玥璇往另一間密室走去。
因為那里絕不會因地震而有任何損耗的。
此刻,他只希望她——平安!
第五章
易天令抱著紀玥璇穿過一叢又一叢的林木,來到隱在其中的一棟休閑小屋,才將她放了下來,並以極快的手法在大門外按下一組密碼,這扇看似平凡無奇的大門瞬間打開,同時遺發出電腦音律,「請出示識別證明——」
「擒心。」易天令鏗鏘有力地說道。
「請再次確認身分。」電腦仍冷冰冰地發聲。
易天令這會兒則將他的手掌,放入大門上的鋼盒中……
電腦開始掃瞄他的掌紋,三秒鐘後便道︰「主人,您已獲準入內。」大門立刻開啟。
紀玥璇驚愕地看著這一切,晶亮的雙瞳寫滿了問號。
他說,他的代號叫「擒心」!那和那個竊玉的擁有者是同一個人嗎?
但他卻表示自己只是受竊玉擁有者,也是他的好友所托,理當找尋失物。難道他在說謊?
如果他不是「他」,為何需要這麼先進的設備?
他的身分除了是聞名全球的心髒科大夫之外,究竟還有著什麼樣的身分與責任?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中——
他該不會是國際秘密刑警中的緝捕高手——擒心吧?
那日,他從容地手持搜索令號令展覽會場,之後,又積極地追尋竊玉的下落,並擁有這麼先進的設備,就算他不是擒心,也一定大有來頭!
「擒心?」她故意試探地問道,「你為何以擒心為確認身分的代號?這麼做,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他只是淡淡地笑著,不表示任何意見。
「你知道擒心所代表的意思嗎?」她不死心地追問。
「一個聞名於警界與匪類的緝捕高手。」他若無其事地說著。
「你……認識他?」她步步逼近。
他點頭,卻不回答。
「你和他有何關系?」忽然,她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假設,「還是你就是他?」
對於她的推論,他不想多說,只是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時候到了,謎底自然會揭曉。」便邀她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