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哪里看出大娘的丈夫是個壞人?」她也不喜歡他的眼神,可是她並不覺得事情有糟到他們得不告而別。
「第—次見面那男人便對你非常有興趣,而且他們住的地方非常隱密,要不是躲人就是做了什麼壞事。」
「是你有問題才把別人想得有問題。」
「什麼?」
「我看是你對我有興趣才這麼說。」
歡讓愣了下,他憋笑憋得漲紅臉。她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也不怕別人笑她不要臉。
柄帆妃氣怒,「我又說錯什麼?」
「我承認你的確長得不錯,但也不能自戀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太厚臉皮了。」看見她羞惱的表情,他的心情樂得不得了。
「我才沒有,是你自己說話有問題,我才這麼認為。」
「我什麼時候說我對你有興趣了?」
「剛才。」
「我說了什麼?」
「說……說……」她說不出來。
「我只說那男人對你有興趣,可沒說我。」
「他才沒有,是你看錯了。」她逞強說謊,不願在他面前透露內心的不安,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他覺得她不中用。
「那男人的眼神我很熟悉。」來窯子的嫖客他見多了,一眼就能看穿那男人絕不是個單純的莊稼漢。
「你也那樣看過我嗎?」她低聲問道。
歡讓瞥了她一眼,她問這做什麼?他是這種人嗎?
「我才不會那麼笨,去打你的歪主意,義不是想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柄帆妃一听,心中一陣失落。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知道他到底對她有什麼感覺?她對他的想法非常在乎。
「我們還是先走吧。」
「我不走。」
歡讓微眯起眼,冷聲道︰「現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時候。」她真的不會看情況,常常把事情搞得更復雜。
「我不做不告而別的事。況且他們幫了我,我還沒道謝呢。」她父母可沒教她做出這種不禮貌的事。
「事有輕重緩急,你就不能改變一下,留封信就可以了。」
「我不要。」
「你故意跟我唱反調?」
「我不是。」她是,可是她不會承認。
「那你……」
「我就是不要走,我要去睡了。」國帆妃忿忿不乎的跺著腳,轉身回房間,他根本不把地放在眼里。
「若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管你!」
她回頭朝他扮個鬼臉,隨即把門關上。
歡讓無奈的又瞥了位念善的房門一眼,確定沒有事發生才離開。除非大娘願意讓他幫忙,否則他不會隨便出手。
他只希望那個橫街直撞的國帆妃不要誤踩禁區,連他一同卷進去。
第四章
一大早,國帆妃梳洗完畢,想要向羅進寬和位念善告別。
當她走出房門時,沒注意到有人在庭院里,等注意到時,羅進寬已經居心不良的擋住她。
「啊!」她嚇了一跳,心里立刻升起警戒。這男人的眼光如狼似虎,不懷善意,加上身形過于龐大,讓她有些害怕。
「有什麼事嗎?」
她不悅于他侵略的眼神,但她是客人,吃人家住人家,再怎麼不舒服還是忍了下來。
「姑娘,你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謝謝。」
「你要去鎮上吧?我送你去。」
「不用麻煩了,只要告訴我路怎麼走,我自己一個人走就可以了。」
「不麻煩,不麻煩。」他當然不會放她單獨離開。
「你笑什麼?」
「我笑你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可愛?你一定是眼楮有問題。」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可愛」形容她,不過,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是在取笑她呢?這人比起歡讓更讓她厭惡。
她真的非常討厭這男人說話的口吻,好似她是被他捉住的獵物,她是不是真的遇到
「呵呵,姑娘的確不好相處,我的一片善意完全被你誤會了。」羅進寬干笑兩聲,見多了溫馴認命的女人,他還真不習慣一個大美人像朵玫瑰花,渾身是刺。
他的話讓國帆妃想起歡讓和位念善也曾說過同樣的話,她不禁反省自己的態度真的表現得像沒有良心嗎?
她咬咬唇,「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可愛,我不習慣有人這麼說我。」他畢競是她的救命恩人、維持一定的禮貌是應該的。縱然她不喜歡他,但也不能對他不客氣。
「姑娘,你還沒有成親吧?」她應該還是處于,那價格可就更高了。
「那是我的私事。」
「姑娘,做人要懂得感激,你爹娘應該有教過你吧?」看得出來她出身良好,非富即貴,也許他可以來個一魚兩吃。
「那又如何?」
羅進寬突然伸手想模她。
「你不要動手動腳。」她閃過他的毛手。
「真沒良心啊!」
柄帆妃微眯起眼,她沒有良心嗎?不是這樣吧,他雖然救了她,但她沒必要接受被人侮辱才能回報,因此才對他大聲說話,這男人卻得寸進尺一再挑釁她的耐性。
躲在一旁的歡讓見她不懂得忍耐,幾乎要惹怒對方,他不禁替她緊張,于心跟著冒汗。
位念善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她看見國帆妃的不悅,還有羅進寬的野心,但她只能故意視若無睹,他對國帆妃有興趣早在她意料之中,如今她只能伺機幫國帆妃了。
「你們兩個在聊什麼?」
柄帆妃松了一口氣,她真高興位念善的出現。
「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快去吃吧。」位念善支開她,再待下去,萬一惹得羅進寬獸性大發,連天皇老子也保不了她。
「好。」國帆妃強迫自己不要像逃一樣跑走,她慢慢的走,走進房里,她靠在門板上喘氣,偷听他們的談話。
位念善瞥了丈夫一眼,冷冷的說︰「你在動什麼歪腦筋?可別猴急誤了事。」
「呵呵,有了你,我還動什麼歪腦筋呢。」女人心海底針,他可不想讓位念善的嫉妒心破壞他的好事。
「問你自己羅。」他見色起念,想要的人從不放過。只是這次他沒算到人家早有了護花使者,輪不到他這只癩蛤蟆。
「你會不會管我的事管太多了?」
「新人還沒入洞房,就要把我這個舊人踢到—旁了?原來你以前說的甜言蜜語都早假的。」
羅進寬冷哼一聲,「阿善,吃醋的行為一點都不像你。」
「哼,有人找你,叫你快點去見他。」
「誰?」
「還會有誰,當然是跟你狼狽為奸的那個人。我看等到他模清你做買賣的手法後,遲早會背叛你的。」位念善說著風涼話,存心不讓他好過。
「哼,他以為他是誰,只不過是不入流的人物,我還不放在眼里。」
「可是你要靠他拉線做生意也是事實,沒有他你早被人捉去關了。」他就是有好本爭,還是要靠別人才能安然立足在這里。
羅進寬動怒,一巴掌往她臉上打過去,位念善的臉頰馬上多了五道紅指印。
「你再說風涼話試試看,別怪我給你一頓好打。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那我可要等著看你有多厲害,可別最後丟了性命,到時候我連一滴淚都不會為你哭。」位念善恨恨的說。
「那人想背叛我,是痴人說夢,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到時候死的人絕對是他,不會是我。」
「是嗎?」位念善一臉的不相信,如果他真有這本事,早解決對方,現在也不用在這里假威風,打她出氣。
「我去處理這件事,把那個女人留下來,如果我回來,沒看到人在,你就別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羅進寬撂下話後大步離去。
位念善一手捂著臉,無奈的嘆門氣。她何苦挑釁他?明知他生起氣來就是天皇老—也照打不誤,何況她這個隨時可替換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