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也可以學他這樣做,那樣子她可以不用落到得嫁給她母親幫她找的丈夫人選。
想想,也許真的行得通呢,可是要找誰呢?
"你在想什麼?"
"這茶真好喝。"她答非所問。
"這跟你想的事有關嗎?"
"沒有。"
嚴聖御再幫她倒茶,追根究柢的問︰"你想的事不方便跟我說?"
"交淺言深不適合我。"
"我們關系不錯啊,還能一起喝茶、說心事。"他對自己的交友手段感到驕傲,在短短時間內跟誰都能稱兄道弟,連她都不例外。
"我們有什麼關系?"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朋友關系。"嚴聖御得寸進尺,他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他的時間不多了,再拖下去,下一次不知她身上又會發生什麼事。
"我們只喝茶一個時辰就是朋友了?"可以這樣交朋友嗎?她怎麼都沒听說過有這種作法?
"你覺得我們不是朋友嗎?"嚴聖御反問,她對他的感覺是什麼?趁這個機會,他當然得評估他還得做什麼,才能讓她接受他。
"朋友?"映月愣愣的想了想,"我跟你這樣算朋友?可是我們知道對方什麼?甚至連對方是不是好人都還不確定,就可以說是朋友了?"她還是覺得太快了啊,要是他以後發生什麼事,她要不要負責啊?!
"你沒有一種想跟我聊天的沖動?"嚴聖御循序漸進的導引她的思緒,她似乎不懂得如何與人交際,連自己的感情也不明白。
映月想了又想,她有嗎?
"我們一塊喝茶不是都在說話嗎?那就是聊天啊。"
"喔。那除了你,我好像沒跟別人好好聊過天。"在祁莊,她不是被人命令,就是在命令人,或單方面的听她的手下抱怨,從來都沒天南地北的跟人聊過天,難怪她不懂那種事情,要不是他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明白。
"對嘛,那你就是對我有那種街動啊。"嚴聖御得意洋洋。
"那我們就是朋友了。"映月點點頭,贊同他的說法,殊不知她已經漸漸步入嚴聖御設下的圈套里。
"你沒有朋友嗎?"
映月搖頭,在當上祁莊的內務總管之前娘都不準她出莊,她也從沒想過要偷偷溜出去,她沒什麼機會可以與其他人結交。
嚴聖御一愣,他沒想到她的情況有那麼慘,難怪祁空陽病急亂投醫,不管想到的方法是能解決問題,還是會制造問題。
"你是我第一位朋友。"映月高興的宣告。
"這真是我的榮幸。"嚴聖御突然覺得肩膀很重,他伸手捶捶肩,這下子他真的要照之前的想法執行嗎?
但除了那個,他也想不出其他方法能進入她的生命了。
"可是我們是朋友之後又要干什麼呢?"映月提出問題。
嚴聖御咧開嘴,他坐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你想要干嘛就能干嘛啊,我隨時都能陪你的,如果你想干驚天動地的事,我一定是你的最佳選擇。"
"你在勾引我嗎?"
"你看得出來?"他驚喜。
"你就差沒當我的面月兌衣服,我當然看得出來。"
被映月直言戳破,嚴聖御臉色訕訕,他可是色相大犧牲,祁空陽該滿意他的表現了。
"你為什麼說得出那些話呢?"
"因為我喜歡你。"他愜意的喝口茶。說了一堆話,他喉嚨真是干。
"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你喜歡我,可是還是沒說到重點。"
嚴聖御口中的茶水噴出,訝異的覷著她。她娘到底是怎麼教她的啊,她對感情竟比一般人遲鈍。
"我說的喜歡就是重點。"
"因為喜歡我,所以說得出勾引我的那些話?"
"對。"嚴聖御肯定的說。
映月面無表情,站起身來。
"怎麼了?"嚴聖御不懂她怎麼了。
"我要走了。"
"什麼?"他做錯什麼事了嗎?還是剛才的話太刺激,她嫌他輕浮?
"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嚴聖御眨眨眼,"這與你要走有什麼關聯?"她的想法詭異到令他跟不上。
"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我們不能做朋友了。"
"等等。"嚴聖御拉住她。
"你還有什麼事?"
嚴聖御一字一字慢慢說,"朋友不一定要互相喜歡,只要我喜歡你就可以了。"他很委屈了吧。
"可以這樣嗎?"
"我說了算嘛。"嚴聖御僵硬的扯著嘴角,在心中立誓,有一天他一定要讓她喜歡上他!
映月又坐下來。
"還有問題嗎?"
映月看他,提出驚人的建議,"那我們要上床嗎?"
"你說什麼?"
"不可以嗎?"
"不是!是這種事要我先說才行。"她怎麼可以捷足先登,弱了他的男性雄風,真的是太不應該了。"不過,你真的想要跟我做那種事?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不是你喜歡我就能做那件事了嗎?不用我喜歡你啊。"
這種事能這樣隨便決定嗎?這跟喜不喜歡有什麼關系啊!
可惜他不能這樣對她大吼,他可是有任務在身,而且女主角都這樣說,那他當然順勢而為。
"既然你沒問題,我們找客棧去吧。"他握緊她的手,不讓她再有機會思考這樣做對不對,男人其實不用喜歡也可以做那件事,但這個她不用知道。
其實嚴聖御多慮了,映月此時想的是她終于可以擺月兌宿命,不用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那種事,她也不用擔心最後她用想套住自己喜歡男人的心才把孩子生下來當借口,未來如果她有了喜歡的人,她也不用煩惱對方會不會不喜歡自己,因為她的不純潔早就已經沒有資格讓別人喜歡。
一個要進入對方生命達成任務,一個要擺月兌過往不愉快的宿命,兩人一拍即合,一切都成定局,誰也改變不了了!
第二章
閃爍的燭光投射在濕熱的臉上,微微的申吟消失在涼爽的夜空中,床上的兩人停止了動作。
"舒服嗎?還是要再來一次?我隨時都奉陪。"
嚴聖御的大手留戀的撫在她的嬌軀上。
他們這樣私下交往已經三個月了,他還只是停留在跟她做這件事的階段,其他的她什麼都不對他吐實,讓他只能猜,大家不是都說在床上容易說話,她怎麼是那個例外呢?
"你……根本是在玩我。"她揮開他的大手,怎麼也想不透他為何可以做個好幾次還不厭倦。
"你可是在怪我的服務不夠周到?"他挑眉,如果她還嫌他技巧不好,他可是還有其他招式沒有使出來。
"為什麼不把這種精力用在營造自己的人生上?"
"我有啊。有了你,還有什麼奢求?"
"你……"映月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只能空茫的瞪著某一點出神,暗忖,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她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還要再來嗎?"他可還興奮不已,她要能配合再來個三回合也不嫌累。
映月再次拍掉他妄動的手,"你真打算這樣閑閑沒事過一輩子?"自從知道他沒有一份正經的工作,伸手向她借錢過日子後,她就想幫他重整生活,可是他閑散游樂的態度總令她看不下去。
她這個姘頭真把她盡情利用,私毫不浪費。
"這種態度不好嗎?我倒覺得我過得很愜意。"
"當我沒問。"她不幫沒心的人。
"生氣了?"
"這是你的人生,你想怎麼浪費,我有什麼好生氣?"她不應該生氣,也不用生氣的,偏偏她就是無法不管。
"我生平無大志,也沒想做大事,人生太苦短,用來玩樂都嫌不夠了,我才不要把時間用在我不喜歡的事上。我不想像你活得那麼辛苦。"他死過一次,體驗到就是賺得全世界卻失去健康還是不值得,至此他就開始游手好閑,氣得他爹差點把家法拿出來,趕他出家門,而他娘心疼他,以死威脅他弟接下當家的差事,以後沒事可做的他也樂得輕松,游戲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