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是娘的女兒,倒不如說娘對待她的方式就像她是一條狗,除了服從還是服從。
她不是沒想過反抗,心里更是充斥著一股街動,想掙月兌束縛,只是想歸想,依然沒有力氣去實現自己的想法,得過且過的過了好幾年。
最近,娘對祁莊的野心越來越大,她快要被娘龐大的淹沒了。
"小姐,有沒有空陪我喝茶?"
突然有人向她搭訕,說的還是她不常听見的北方腔調,鏗鏘有力,一瞬間止住她的步伐。
映月愣愣的回問︰"喝茶?"有人要請她喝茶?
"現在這個季節喝烏龍是最好的時候,不喝太可惜了。"嚴聖御笑容滿面,對待她熟絡得像個老朋友,而映月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我比較喜歡花茶。"
"花茶對我而言氣味太香了,入口沒有余味,我對它的評價不是很高。"嚴聖御蹙眉評道。
映月不悅,"不喝花茶,那就算了。"除了花茶,她對其他沒有興趣。
嚴聖御見她要走,急忙改口,"好吧,好吧,花茶我也是可以屈就,不過,下一次你得陪我喝烏龍。"
映月點點頭。
嚴聖御引她往最近的茶館走去。
人聲鼎沸的店面,跑堂的一看到他馬上迎過來,浮上開心的笑容,二話不說的引領他們走往清靜的廂房。
"你常來這里?"映月好奇的問,他的態度非常閑適,小二對他也非常熟絡,彷佛他常約陌生人上茶館喝茶。
"我是第二次來。"嚴聖御動手烹茗。
"可是店小二好像認識你的樣子。"
"他認識很多人,而且我也喜歡跟人交朋友。"
做生意的哪個不是交友廣闊,連不認識的也要當作是至親好友來招待,這才是做生意之道。
"我倒是不習慣跟個人大眼對小眼。"映月輕聲的開口,淡淡的語氣讓人听不出其中夾雜的情緒,只有她知道,她難得跟人說出自己的感受。
為什麼跟他說這些?她只是與他萍水相逢。
也許就因為他是個陌生人,有些話才比較好說出口,不用在乎這些話又會被誰渲染成漫天謠言。
也許是因為她沒有好朋友,親人間也不說貼己之語,才會讓她淪落到跟一個奇怪的男人傾訴自己的生平。
這似乎太可悲了。
"久了就習慣了。像我以前也不習慣喝茶啊,可是自從酒精中毒後,我都改喝茶了。"嚴聖御說得無奈。
"你這是不得已。"映月呷了口茶,那股清香在她口中化開,整個人平和下來。
"還是習慣了啊,以後就非上好的茶不喝了。"
"挑剔的人。"映月滿足的閉上眼,仔細的品嘗口中茶水美妙的滋味,淡而不絕,又沒有強烈的口感抹殺甘醇。
嚴聖御對她平靜的表情感到非常有成就感,他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打听到她最喜愛的事,要靠近她已屬不容易,想要她愛上他就更難如登天,但他卻是非做不可。
祁空陽給他的任務是一筆爛帳,哥哥請人來騙自己妹妹的感情,她那個娘還想謀奪家產,幸好他已經派了他弟弟去當間諜,希望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映月不知他所思,她放下茶杯,原本溫暖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你是誰?"他接近她有何目的?
嚴聖御笑開懷,"我是一個仰慕你的男人,在街上看到你後,就想認識你,所以才鼓起勇氣約你喝茶。"
映月不解,他的說法宛如這世界在她眼前塌了,"仰慕我?為什麼?"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會仰慕另一個人,她不懂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情存在。
"因為你長得漂亮又美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最愛可愛又溫柔的女人了。"嚴聖御不正經地說。
映月不討厭他表現出來的流氣,她反倒像是見到奇怪的事物,仔細的研究起他。
"有什麼不對?"嚴聖御輕松面對她的審視。
"我漂亮又美麗?"映月臉上有了奇特的表情,像迷惑又像被他說的話吸引,她倒是難得見到當著她的面稱贊她的人。
"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吧?"嚴聖御好笑的問,他倒是難得見到不懂利用自身美貌的女人。
"你是第二個說我漂亮的男人。"映月喃喃自語,想起祁空陽曾在她十八歲生日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裙裝時說過她漂亮。
嚴聖御听見了,"第一個是誰?"
"……主子。"映月回答他。
"有眼光的男人。你有沒有愛上他?"嚴聖御當然知道她主子是誰,他總不能泄了自己的底。
"他是主子。"映月不懂他的話意。
"那不表示你不能愛他啊。"嚴聖御笑嘻嘻,她的反應總是慢一拍,是因為他的問題都太嚇人了?
"我很尊敬他。"映月呆呆的想著祁空陽,他算是好人吧,對她還不錯,而她對他也算尊敬,再多就沒有了。
"那不是愛嗎?"嚴聖御再問。
"你追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追你啊,怕你心中有了意中人,我的心會碎成一地,再也不能完好無缺。"嚴聖御理所當然的說。
"追我?"
"這有那麼奇怪嗎?我喜歡你,所以想認識你,如果可以,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再來看要怎麼做都行。"
嚴聖御大方的說明,他不在意她知道他的企圖,雖然他答應祁空陽的請求,但在盡可能的範圍內,他會對她誠實。
"第一次見面就喜歡我?"那也太快了吧。
"時間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心。"嚴聖御拍拍自己的胸口。
"心?"映月還是無法理解他行動背後的動機,她在男女方面的經歷少得像張白紙,分辨不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你不喜歡我追你嗎?"
"追了我之後做什麼呢?"
"那要看你喜不喜歡我了,要是喜歡,可做的事就多了。"嚴聖御笑得曖昧極了。
映月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是她還是想知道接下來可以做什麼,所以繼續問下去。
"什麼事?"
"啊?你真要問?"
"不能說嗎?"
"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你真的要我說嗎?我怕嚇跑你啊。"
"我問了,就是想知道。"她沒那麼簡單被他嚇跑。
"我們可以牽牽小手啊,抱抱對方,再激情一點就可以親吻了,吻還可以分成淺啄,輕嘗,揉搓,深入,當然還可以來個最熱情的三貼式,等時機成熟就可以上床做想做的事了。"
"做這些事都不用成親嗎?"她听過的都是男女雙方要先有媒妁之言,拜堂過後再做那麼些事吧,可是在他口中好像不需要經過那幾個步驟。
"成親那多麻煩。"
"會很麻煩嗎?大家不都在做。"
"嘖,一輩子跟一個女人在床上耳鬢斯磨未免太恐怖了。"他一點都不怕映月會討厭他,他就是這樣想,如果她能接受最好,不能他就慢慢進行洗腦吧,不信改不了她。
"……也許你的想法才是對的。"
"你也認同我的觀點?!太好了,你知道為了這件事我差點跟我爹鬧到斷絕親子關系,听到有人同意,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他要我成親羅。"
"你不想?"
"對,我嫌太早了,至少還要等個十年再說。"
"可以不用成親就跟人做那些有的沒有的?"听到他這樣說,她的思緒月兌了軌,再也收不回來。
"當然羅,要是成了親,那些事就都不能做了。"
"是嗎?應該是成了親才能做,沒成親不能做吧,尤其這種事又關系到女人的貞節問題。"
她怎麼覺得听了他的理論,她的腦袋再差一點就變成一團漿糊,想做一些她平常不敢想的事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