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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印 第25頁

作者︰花顏

木印微訝。他真的不知道她在煩什麼?

察覺鴛白靜止不動,木印輕喊︰「鴛白?"他就這樣在她身上睡著了?

他很重,壓得她很不舒服,但也不是那麼沒辦法承受。

算了,還是讓他睡吧,他已經一連好幾天沒能好好的休息了。

木印出神的撫著鴛白的耳鬃。她好想回到當初沒有不安,沒有煩惱的世界里,在那里她只需要擔心師父的責備,遠都計鴛白只屬于她一個人。

「木印?"鴛白突然輕喊。

「干什麼?」

只需要期待鴛白的奇想。可是她不能永遠都不長大,不能永遠讓鴛白屬于自己.「我只問一次我們私奔好嗎?只要讓木印屬于他,他可以什麼都不要管了。

木印還沒有回答,房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離我徒弟遠一點!"季平怒吼。

「師父!"木印馬上把鴛白推開。

鴛白嘆息的起身,他拐人的行動又失敗了。為什麼這些人一定得在緊要關頭來破壞他們的好事?

「你竟然敢這麼做!"尾隨在雲平身後的國曼英也跟著吼出來。

木印下了床,看見季平和國曼英的狼狽。

「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怎麼會像是去了一趟地獄,整個人憔悴不堪?

「你還敢說!"季平簡直不敢相信寶貝徒弟會跟著鴛白這臭小子一起設計他和國曼英。

他們在迷宮陣中被車異那個瘋子玩弄了一整天要不是使計騙過了他,他們還走不出那個迷宮陣。

等到他們殺到客棧,就听到掌櫃說他們在國家;來到國家,他就看到這渾小子竟然毫不知恥的整個人趴在木印的身上。

「師父,您跟國老夫人和解了嗎?木印吶吶的問。

「和你娘的頭!"國曼英怒道。

「曼英!"季平實在是沒辦法接受國曼英的粗魯。

「怎麼?國曼英瞥他,要吵架她奉陪。

「我不想吵。」

「我不說就是。"國曼英沒氣可發的說。

木印松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和解了。

「你們應該感謝我和木印。"鴛白冷聲道。要不是有他和水印插手,他們就是再等個人百年也沒有辦法講開來。

「滾出去!"國曼英又氣又窘。他們被這個小表玩弄在股掌間,卻又沮喪的發現他們拿他沒辦法,真是太可惡了︰

「木印,跟我走。"鴛白看著木印要求道。

「木印!」季平喝道。她要是敢沒名沒分的跟那臭小子走,他就跟她斷絕帥徒關系!

木印眼光巡視過師父,看著鴛白眼中的懇求搖頭。此刻的她做不到。

「你知道我不會再來第二次。"鴛白正色的說。他的自尊不會允許他再一次在她面前示弱。

「我不走。"不要逼她,她真的做不到。

「好,這是你說的,我不會再來了。"鴛白沒有眷戀的走出去。

木印失神的望若門口。她真的沒有辦法這樣跟他走,她的心還找不到她要的答案。

「木印。"季平輕喚。他的徒弟終究還是學不乖。

「師父,木印累了,可不可以明天再談?"她現在什麼也不想說。

「休息吧。」

「季平?"國曼英不解的喊道。他們不是決定要把過往對她交代清楚?

季平對國曼英搖頭。

柄曼英看了木印一眼,知道她現在沒有心情跟他們談話.于是率先走了出去,平季跟在他身後,順手關上了門。

木印坐上床,喃喃的說︰「今晚是別想睡了。」

淚滑下她的眼,濕了她的衣襟,也擰痛了她的心。

☆☆☆

柄家的庭園里,木印了一個人呆呆的坐著。

「木印。"季平喚道。

「帥父。"木印跋緊站了起來,師父的教導一向嚴格,容不得她對長輩有絲毫的了尊敬。

「坐下。在國家待得還習慣嗎?"這兒天她簡直像之前在等那臭小子時——樣,整個人痴傻傻的,他看不就一肚子火,但又下能罵她。

木印對季平的問話回以一臉的為難。

「哪里不舒服了?"國曼英蹙眉的問。難不成國家有哪兒怠慢了他?

「不是的,師母。"她只是無法適應這種生活,他們簡直把他當作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的棒著,不像鴛白把她當作是他身上的一部分,什麼事都要他跟著參加;她別扭極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國家的一分子。

「曼英,別為難她。這孩子就是這種個性,只要不跟那渾小子混在一起,她就有如一個容易受到驚嚇的女孩,個性好到讓人想訓她,但只要一遇上那個姓鴛的,她就活蹦亂跳的,像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自信在她的臉上流轉,讓她美得令人怦然心功.他這徒弟從六歲就被人拐走了,只是他還死不承認就是。

「這里是你的家。"國曼英像是在承諾什麼似的。

「師母,謝謝。"國老夫人對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只是她總覺得在這里她是個外人.她什麼事都不能做,更融不進這個尊貴的地方。

季平見狀嘆了一口氣,"木印,想知道師父和師母怎麼會分開的故事嗎?"是該讓她知道的時候了,再拖下去對她只有傷害。

木印是個縴細敏感的孩子,他們行事反復的態度只會計她感到惶惑,進而變得怯懦。從以前到現在,只有那小子在她身邊時,她才敢說出自己心中的話。

他還是看不出姓鴛的那小子有什麼好,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憑什麼讓他的寶貝徒弟為他執著?但是……唉︰「師父,木印一向受听故事。"那是她的最愛,而鴛白也是知道的。他總會滿足她這唯一的要求,他是那麼真心的呵護著她,為什麼她不能再勇敢一點呢?

她好想他,可是他還在生她的氣嗎?那天晚上他走得好決絕。

季平整理一下思緒,陷入回憶中說︰「十八年前,為師出外訪友回家的路途上,無意中撞見一個婦人帶著一個未滿足羅的女嬰被人追殺,不忍之心油然而生,隨即出手相助。我與追殺者惡戰一天方休,但卻不幸重傷昏迷,再次清醒,就看見那名婦人在火堆旁,拿著一個鐵裂品給她手中的嬰兒烙印。那婦人看著慘關的嬰孩,臉上沒有心疼也沒有愧色,只是不所喃喃自語說︰‘烙在兒臉,印在天地,阻你斷腸,封你薄命,勿蹈復徹,只求安生。’最後,她放下烙鐵,抱著嬰孩痛哭失聲。當那個落魄的女人見到我醒了,就馬上跪下來懇求我收養她懷中的孩子,我不肯,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答庇,那個婦人絕對會去尋死,所以我打算把她們帶回家,再作打算。可是一到家,那名婦人一見我妻,二話不說就栽髒說你是我的女兒,然後自斷筋脈而已,讓找百口莫辯。你師母不相信我說的話,而我沒有辦法證明那名婦人說的是假話,負氣之下就帶著你離家,自行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住下來,你師母氣不過,便對外宣稱為師遇敵亡故。」

說到這兒,季平停了下來,頗覺感慨。這是命運弄人,也是他們夫妻感情的劫數。

「為師本想一切就這樣了,沒想到村子里的一場颶風,卻把你和過去連結起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師父。"木印含淚喊道。她真的是連累了師父,讓他背負著十八年有家回不得的苦。

「木印,不必對為師愧疚,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為師不想,而你也沒有必要為你的臉傷自卑,那是你母親對你最後的愛,也許她的作法過于極端,但那是她為了保護你而做的。那個烙印封的是她未曾對我們交代的不堪過往,也是你的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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