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他懶得等人,在中途等我們。"真羨慕鴛白,想走就走,不用留在這里跟這些人耗時間。
「為什麼讓木印苞著去︰「青棠不解。歡讓一向嫌女人麻煩,怎麼要木印苞著去?
「唉啊,你那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若沒人照顧,你舍得嗎?。
歡讓語帶諷刺的說。"真的只是這樣?"沒那麼簡單吧。
「不然會怎樣?"歡讓火大了,他會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們好。
「一路上保持你的禮貌。"青棠再次警告。
「我已經夠有禮了。"只差沒好臉色給國帆妃看而已。
「走吧。"青棠上了馬。
車內,木印看到含笑的國帆妃,不覺低下頭。在國帆妃面前,她總自慚形穢的念頭。
「別那麼見外,過來這邊坐。"看出木印的扭捏,國帆妃先開口熱絡氣氛。這女孩看久不會讓人想疼愛。
「啊,國小姐,你這樣舒服嗎?"木印想起師姑交代的話,出門在外要會察言觀色,先替主子打點好一切事情。
「舒服。別太在意,出門在外,我們兩個得互相照顧.那些粗心的男人可不會幫我們想,"國帆妃溫柔的說著,「是。"木印揮開不安,揚起一抹劫人的笑容-她感覺到馬車已經緩緩的在移動,忍不仲掀開窗簾好奇的往外看。
看見站在大門口的師姑.木印揮揮手道再見。
陳依依目睹馬車離去,一張臉苦得像黃連。她再怎麼不願,木印即將踏進武林第一世家的事還是該讓師兄知道.也好讓師兄早做個打算,免得利時候措手不及,不曉得又會釀成什麼樣的憾事。
避了那麼多年,師兄和木印終究還是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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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鴛白冷著一張臉說。
「我們有兩個弱女子要照顧,慢是應該的,"歡讓一肚子氣的回話。
「怎麼了?火氣那麼大。」鴛白眯眼,這家伙怎麼比他還大聲?
「你問問青棠。"他不想說,馬車內傳來冷哼聲,青棠則是無辜的笑著,女孩子的生理結構跟男子不一樣,麻煩一點也是應該的。
鴛白掃視一下,大概明白發生什麼事,這種講不清楚的事還是少踫為妙,免得沾惹一身腥。
「我們繼續走吧,還有好一段路要趕。」鴛白下想策馬狂奔,卻被一枝突然射在地上的箭矢阻止。「誰」他冷聲喝問。
歡讓和青棠也警戒起來。
「發生什麼事?"國帆妃和木印同時掀開布簾探出頭來。
「進去!"鴛白和歡讓沒有回頭的同聲喝道。
柄帆妃不甩他們逕自下了馬車,木印稍稍遲疑後也跟著下來。
青棠一臉不贊成的看著國帆妃和木印。她們都太美了,這樣做會為他們惹來更大的麻煩。
一群看來不懷好意的人向他們聚攏過來。
木印專心的注意著來人。有危險了,她必須幫爺們照顧國小姐的安全。
「你們是誰?"歡讓沒好氣的問。他正火大,他們還敢來我碴。」「此路為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帶頭者貪婪的笑著,在看到木印和國帆妃後,更是垂涎不已。
齊玄莊眾人一陣錯烤,國帆妃則是一臉的不屑。
木印強忍著笑意。在這麼危急的時候笑出來好像不太對,可是這個人說的話實在令人發噱。
「換點新的說詞可不可以?"鴛白一臉無趣的說。
帶頭者氣得滿臉通紅。他要是有幾分文采,還用得著做這種無本生意嗎?
「統統都給我殺了。"他一聲令下,大伙一擁而上。
鴛白、歡讓擋下來人,但就在他們打斗的時候,突然出現另外兩批不明人士加入戰局,而且全往青棠和國帆妃的身上攻去。見情況危急,鴛白和歡讓又抽不出身解救他們,木印再也顧不得師姑告誡的話,盡全力護佐不會武功的國帆妃。
「你們是誰?"青棠對著要圍捕他的人怨喝。
「就是要你去看病的人。"一個女聲嬌道。
「又是你!本人說不去,就是不去。」這個女人在齋離閣鬧得還不夠,現在又跑來搗亂。
「你一定得去,我就是用綁的也得將你綁去。"父親的生命危在旦夕,容不得他說不。
「你!"青棠生氣的加強掌力,但對方人多勢眾,加上他又沒辦法對這個听起來應該是個孝女的女人下毒,所以設三兩下就被大打昏了扛走。
「青棠!"鴛白和歡讓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但那兩批不明人士全都安排了高手牽制他們的行動;這些人對他們知之甚詳,想必已經計劃多時。
「青爺!"木印著急萬分,她離青棠最近,卻因必須保護國帆妃而無暇他顧。
「小女子借走齋離閣的青大夫,待家父病好後,一定登門謝罪。"一道女聲爽朗的響起,隨著青棠的到手,他們一群人退出戰局。
木印對自己的保護不周好生氣,一張臉漲紅著,卻無法擺月兌包圍她和國帆妃那一群陌生人凌厲的攻勢。
走了一群人,歡讓解決五、六個盜匪,將其他的小癟三和另一方牽制他們的人馬交給鴛白應付,趕過來幫忙木印。
「木印,你會武功怎麼都沒有說呢!"歡讓在看到木印不凡的身手後驚得怪叫。她居然可以瞞過他的試探,他看人的眼光失去了準頭。
「歡爺,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木印心中有著被人識破的驚惶,一下子慌了手腳,讓歹徒有機可乘。
「木印,小心。"歡讓一個俐落的縱身護住木印,迎向來人的利刀,不遠處的鴛白听到歡讓怪叫,心中一震。他抽空轉頭一瞥,那個縴弱的背影是木印?
鴛白震退困攻他的人,翻身來到木印身邊,出招逼退要殺她的人。
他又驚又喜,雙手捧佳木印的臉細看。真的是她,不是他耳背听錯了;
她變了,變得讓他都認不出來了,要不是她臉上的傷還莊,即使兩人面對面他也叫不出她的名……沒想到她竟然就在齊玄莊里,虧他還派人在村莊外駐守了好久,卻讓她近江身近而不臼們。
他這——次斑的姓蠢到家了!
「白爺?」木印在看到他的臉時也呆住了,他好眼熟。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歡讓大叫。他們知不知道現在正是危急存亡的時候,哪來的時間一見鐘情!
不過,他們不是早就見過面了,怎麼還會一見鐘情?難道足——見傾心,二見訂情……去去去,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連他也在胡思亂想?歡讓暗罵自己。
就在他們分心之際,國帆妃已被另一群人擄走,歡讓第-個注意到此事,沒有多想的趕忙追上去。該死,要是國帆妃出了一滴點差錯,齊玄莊肯定會被武林第一世家踏平。
另一批不明人士的目的一達成也逐漸退出,戰場上就只剩下小貓兩、三只在舉棋不定。老大翹辮子了,他們是不是也該溜了?」
鴛白從見到木印的驚喜中回邊神,冷眼看著他們。
他們顧不得其他已經昏劂或受傷的同伴,落荒而逃。
「白爺?"木印遲疑的叫。
「小木頭,你可別告訴我,你忘不我長得什麼樣了?"白回過頭來又是一臉笑意。
「你……"木印心頭——震。小木頭這個昵稱只有師父和鴛白會這樣叫;師父是因為她臉上的傷像樹皮,而鴛白則是因為她常對他問一些八股的問題,才這樣喚她.「我會很傷心的,小木頭,」鴛白輕撫她的臉。
「鴛白?"真的是他嗎?怎麼會?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鴛白的嘴角漾起了更深的笑意。
「白爺?」
「嗯」「為什麼你不叫鴛爺呢︰「地瞪著他喃喃的說出口。人家青棠就叫青爺,歡讓就叫歡爺,他也應該是這樣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