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聆,我們已經是夫妻。」試著溫柔的說出事實,易水然第一次深感無奈,他不能強迫她卻又想得到她。
「但那並不表示我就一定要嫁給你。」聶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又說︰「如果你擔心我有其他男人,你可以放心,我會一直扮成男生的。」她微笑,扮成男人她才能養活姆嬤。
「你不會有其他男人。」他咬牙,一想到有其他人會像他這樣抱她,他就想抓狂。
「本來就沒有。」聶嘀咕。如果不是他被下藥,她也不會有。
易水然好想大叫,他的挫折感之重不是旁人能體會的。他坐在床上,拍拍自己的大腿。
「西聆,過來,我有話要告訴你。」易水然打算誘之以情。
她不敢,易水然這副樣子擺明是在算計她,她又不是傻子,才不會笨笨的跳入陷阱。
易水然對她咧嘴而笑,「如果你不過來,我們也可以做別的事。」
他在威脅她!
「怎樣?」他笑得魅惑人心。
她能怎樣!現在換成易水然抓住她的弱點整她了。
聶不甘不願的靠近他,卻又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易水然眼明手快的抓住又想退縮的她,強硬的將她壓坐在他的大腿上。
聶身體僵硬著,抵擋身體相觸的熱感和親密接觸下所產生的心猿意馬。
易水然溫柔的用手順著她僵直的背,想讓她放松下來。她這樣救他如何跟她談情說愛?這個不識趣的女人!
「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易水然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他又威脅她!而她卻沒有辦法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聶生氣的瞪他,「那你到底要怎樣?」她是真的不知道。
易水然笑著圈緊她,「這樣就好。」不想逼她太緊,只要先讓她習慣他的存在,他要一步一步的誘惑她。
聶不習慣這樣的親密,但不可否認的是,易水然抱著她的感覺真的很好。
易水然的手持續而有規律的按摩著聶的身體,想讓她盡量的放松下來。內傷未愈的她不能夠這樣緊繃著身體。
聶漸漸的全身松懈下來,窩進易水然舒服的懷抱裹,昏昏欲睡。
易水然滿足的抱著她,原本放在聶身上的手,不知何時移到她的腰間了起來。
沒有束縛的腰身,模起來更加的細致柔軟,讓他眷戀無比。
陡地,易水然听見開鎖的聲音,他拍拍快睡著的聶,想把她喚醒。
聶嚶嚀幾聲,窩在他懷裹根本就不想起來。
易水然失笑,他很高興,她也會賴著他了,只是時機選得不對。看著她安適的容顏,他真不想去面對門後的人!
盅晴一打開門有到的就是讓她瞠目結舌的一幕,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作夢也想不到前未婚夫也會有這麼溫柔含笑的表情,他從來就不曾這樣對她。
她想大聲尖叫,卻知道自己不能在眾人面前鬧笑話,完美無瑕的臉龐一陣青一陣白,讓站在她身後的潘潘不禁打了個冷顫。
「難怪你千方百計的要擺月兌我,原來不是因為你是柳下惠,而是你有斷袖之癖。」
孟晴又忌又恨的出言諷刺。
聶被這尖銳的聲音驚醒,定楮一著,發現來人是潘潘和另一位美女。
她從易水然的大腿上跳了下來,靠近孟晴,笑容可親的說︰「有你這樣的女人,難怪公子寧願愛男人,也不愛女人。多謝啦。」聶也很不客氣的調侃孟啃。敢修理她的主子,就別怪她不客氣。
孟晴被聶刺中要害,立刻變臉。「你還好意思把那下流的癖好說出口,無恥!」
易水然也被孟晴激得臉色黯沉,冷然的站起來。他可以無視孟晴對他的污蔑,但絕無法坐視她攻擊他的女人。
聶卻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走到易水然身邊抱住他的腰身,一臉的柔情萬千、溫柔,而易水然也很合作的跟她相視對看,視線無比纏綿。
「是啊!可是有人卻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聶望著孟晴賊笑。
「你……不要臉。」孟晴氣得口不擇吉。
「不要臉?不會啊!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聶無辜的眨眨眼決定非把孟晴氣死為止。
罷才一看到潘潘害怕的待在一旁不吭聲,聶知道這個女人是害她失身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放過她!
「天經地義?做出逆天理的事也不怕遭世人唾棄!」怒火燒得孟晴失去了理智。
「怎麼會逆天理?一男一女在一起做那件事很正常啊!」聶一臉無辜的表情,易水然也一臉好笑的看著聶公布事實。
「怎麼會?你是女的?」孟晴不敢相信自己原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竟會出這種大差錯。
看著易水然佔有欲十足的環住聶的柳腰,孟楮不敢相信她竟一手促成他的好事。
她眼中殺機立現。她要這一對狗男女死。
孟晴才伸手向腰際,一道溫柔的聲音卻響起「住手。」
孟楮整個人一顫。
潘潘心喜,「小姐。」
「孟晴,你竟枉顧我的命令。」聲音轉為嚴厲。
「小姐,孟晴沒有。」她說得理百氣壯。他們又沒有死,怎麼可以說她枉顧命令。
那道聲音冷哼了一聲才轉向易水然和聶,「你們可以回綠葉莊了。」
「為什麼?」聶不解。為什麼事情會急轉直下?在他們被囚禁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應冰痕已經退了這門親事,你們不需要再到胡家了。」
「怎麼可能?難道是……」易水然驚愕,圈著聶的手一緊,「西聆,我們快回綠葉莊。」
「為什麼?」聶還是不清楚。
「姆嬤出事了。」易水然拉著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聶就走。
「請等等。」溫柔中帶著堅持的聲音又制止了他們。
「還有事嗎?」他們停下了腳步,望向聲音來源,同時對胡沁靈的良相產生好奇心。
「應冰痕為什麼要娶我?」胡沁靈本來以為他是貪圖胡家的財產和她的美色才逼迫她父親答應這門親事,但著追情形又不像。
易水然遲疑了,他不知道心高氣傲的胡沁靈可否接受這樣的理由。「為了夜靈芝,為了一個重要的人。」他還是決定告訴胡沁靈,因為他想到以後。冰痕往後的日子有了這個女軍師的加入,一定精彩可期。
房裹的人全傻了眼,夜靈芝會比胡家的財產和胡沁靈的美麗更加的吸引人嗎?
易水然拉著一頭霧水的聶就走,他知道冰痕會退掉這門親事絕對是為了姆嬤,除非姆嬤已經不需要夜靈芝,否則冰痕絕不會出此下下策,只為了顧及他們的安全。
「公子,你說姆嬤有事,到底是怎麼了?」聶回過押來拉住易水然,她只關心這件事。
易水然為難的看著驚慌卻又強做鎮定的她,「冰痕要娶胡沁靈就是為了你的姆嬤,為了得到夜靈芝治姆嬤的病,冰痕現在卻退掉了這門親事,就表示姆嬤她……已經不需要了。」易水然困難的把話說完。
聶腿軟,眼前一片黑。
易水然及時抱住了她,「西聆!」
「我要回去。」她驚惶失措的抓著易水然的領口。她不信,兩個多月前出門時姆嬤還好好的,還精神抖撤的陪她練武,訓誡她哪些該做下哪些該注意,還千交代萬叮嚀她不可以失職,沒想到如今……「會的。」易水然安慰著她,「我們會的。」看她難過,他比她更難過。
第八章
半個月後,聶和易水然風塵僕僕的趕回綠葉莊。
幽蘭路的盡頭最幽靜的角落依舊清幽,聶推開她跟姆嬤住了十年的房間,疑惑的看著無人的熟悉房間。沒有習以為常的咳嗽聲,她覺得好像走錯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