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瞪大眼楮,「沒有,我不知道!」
「你少來,事實擺在眼前喔,快點從實招來。」馮爾康也覺得奇怪,其中必有文章。
「該不會你的興趣是偷窺男人吧?」
看著他們懷疑的眼光,個個都在等她提出合理的解釋,她忍不住看向向斯。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林安妮率先開口問︰「米特,你看老大干麼?」
「我……」她不能說,可是又掰不出合理的解釋,當然只能期望向斯幫她解圍嘍。
「看我也沒用,我不能理解偷窺狂的想法,所以沒辦法替你解決。」他抽起一張面紙,擦擦嘴邊的巧克力,「你們自己搞定,我要出去了。」
「耶?可是我……」
好過份喔!居然就這樣把這個棘手的問題全丟給她?
「哎呀,沒想到米特是這種人,呀。」
「不過她也算有眼光,還知道我值得偷窺,應該沒讓你失望吧?」
「我不是偷窺狂啦!」她又氣又急之下生出勇氣,跳起來抓住向斯,「是你把我……」
向斯連忙回身,大掌搗住她的嘴巴,「別亂牽拖別人,你的個性怎麼這麼惡劣呀?敢做就要敢當,有骨氣一點!否則我也不幫你隱瞞你就是開門撞傷爾康,逃逸無蹤的凶手。」
馮爾康怒道︰「什麼!是米特干的?!」
他還在納悶到底是哪個沒有天良的王八蛋,居然對他做這種事!
話說他今天打扮得特別亮眼,穿上了ANNASUI「最新的秋裝,為了這件華裳,他還特地減了三公斤呢!
正當他意氣風發的站在樓梯口抽維珍妮時,突然有個不長眼的王八蛋,用力撞開門,害他被打個正著。
不但後腦痛得要命,還因為摔下幾階樓梯,弄髒了新褲子,這股氣因為找不到凶手,讓他都快悶壞了。
所以只好叫米特去買個超大的黑森林回來,以吃泄恨,沒想到凶手居然就在身邊。
「什麼!」她露出驚嚇的表情,知道馮爾康愛漂亮愛得有點病態,他對她的求償一定很終極。
終極的殘忍呀!
「不是!我沒有,听我說!」
馮爾康拉住她的衣領,「來,我們好好的溝通,你到底是看我哪里不順眼?
「我的美貌礙到你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委屈得都快哭了,「真的不是我啦!」
「米特!」向斯義正詞嚴的說,「做錯事不可恥,但死不承認就很不入流嘍。」
蘇詠齊也附和,「老大都出來說話了,你就乖乖俯首認罪吧。」
「可是他、他……」他栽贓呀,明明就是他干的好事,為什麼她要背這個黑鍋呢?
「米特!」他拍拍她的肩,語重心長的一嘆,「我對你的期望很深,你要好好做,不要讓我失望了。」
什麼嘛,意思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要謹守他們的約定,不能說出真相嗎?
她不要當偷窺狂啦!
第六章
喬可言雙腿中間夾著棉被,發出香甜的鼻鼾聲,睡得天翻地覆。
一向早睡早起的她,有著九點半就寢的良好生活習慣。
睡夢中的她,突然感到自己被用力搖晃,迷迷糊糊中睜開雙眼,立刻被眼前上滿發卷,臉色發青的人頭給嚇得發出慘叫。
但她的慘叫並沒有得到任何同情,反而換來上的幾巴掌。
「痛!」她定了定神,終于發現這個青臉怪是她正忙于保養的媽,「媽!你干麼啦,很痛耶!」
桑雯氣定神閑的拿著紙板,上面寫著︰起來!電話響了!
丙然客廳里的電話不死心的猛響,喬可言不悅的說︰「干麼不自己接啦!」
還要特地把她吵起來,干麼呀,她又不是接線生或是總機。
桑雯再翻過一面,上面寫著︰快點,等下斷了。
喬可言生氣的下床,一邊抱怨著,「怕斷掉不會自己接喔?」
又翻過一張,桑雯的理由連用寫的都理直氣壯。
「是啦、是啦,彌平你的皺紋比我的睡眠重要。」
話一說完,立刻被桑雯用紙板猛K了一下。
「好啦,我在走了啦,」
她滿懷怨意的拿起話筒,有氣無力的開口,「喂,請問找誰?」
一道熱情的聲音立刻透過話筒傳來,「我找喬可言小姐,請問她在嗎?」
「我就是,請問你哪里?」喬可言狐疑的問。這個時間,這個陌生的聲音,會是誰呢?
「我是向邁,你還記得吧?即將成為你的外甥那一個。」
向邁?她當然記得呀,他可是頭一個稱贊她漂亮的男人呢。
雖然她忍不住強烈的懷疑起他的審美觀有問題,不過心里依然是有點輕飄飄的,感到有點虛榮。
「向邁嗎?我當然記得,你有什麼事?」
真是的,這時候打這通電話來,害她聯想到他那沒天良的大哥,不但害她被冠上偷窺狂的惡名,還得賠馮爾康一件當季新衣!
「事情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開了一家店吧?」
「嗯。」好象是酒吧之類的,總之是她永遠也不會涉足的場所。
她,喬可言,說難听一點,就是俗啦!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菜市場和量販店。
「我想請你過來幫個小忙,我十一點有一整團的日本客人,可是人手不夠,拜托、拜托,請你,不是,求你幫我這個忙。」
「啊?可是我從來沒在酒吧工作過。」她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其實連酒吧都沒去過。
「很容易的,你只要幫忙跑腿、送酒,真的很簡單,拜托,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嗚嗚~~」
向邁在電話的那頭哭了起來,抱怨著現在生意多難做,雇員又大剌剌的愛做就做,不來也不通知,哭得喬可言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別哭了嘛!」沒想到向邁長相秀氣陰柔,就連脾氣也這麼娘,居然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哭了。
也未免太沒用了,就說他大哥好了,鐵定是沒血沒淚,說不定跟他講眼淚是咸的,他還會因為自己沒掉過而不相信咧。
「那你答應我了嗎?太好了,名片你還留著吧?你坐計程車來,我替你付車資,要快一點,拜托!」
「咦?我沒答應呀,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她抬頭看看時鐘,都快要十點了,除了周末看HBO之外,她沒有這麼晚還清醒著的紀錄。
「那你是不肯救我了?嗚嗚,你是不是討厭我?我做什麼都失敗,我太沒用!像我這種人,干麼不去死一死,降低地球的擁擠程度?」
在听見他嚎啕大哭的同時,軟心腸的喬可言舉白旗投降了,「好吧,我去,不過只幫這一次,沒有下次了喔!」
向邁立刻恢復熱情活潑的聲音,「太好了,那待會見嘍,掰掰!」
呃,恢復得這麼快?大戲劇性了吧?喬可言突然有一種被誆了的感覺。
「唉,我最近在走什麼霉運?」她咳聲嘆氣的掛上話筒,游魂似的回房間,從書桌抽屜找出名片,迅速的換了衣服和球鞋。
「媽,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不用等門。」
窩在沙發上看韓劇的桑雯敷衍的揮揮手,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女兒這麼晚出門會有危險。
不過喬可言才關上門,桑雯立刻跳起來,七手八腳的剝下臉上的面膜,抓起話筒打給大女兒。
「喂!艾艾,是媽媽,這麼晚了向老二還打電話叫言言出門,你要不要弄清楚?」
喬可艾說了幾句話,她點頭,「好,你再打給我。」
向邁的酒吧並不大,放著輕柔的爵士樂,昏暗的燈光下,她看得到四處擺著舒適的沙發。
中間有個小舞池,上面旋轉的五彩燈光讓每個人的臉上、衣服上都變得五顏六色。